常森用眼神向骆德挑衅,骆德心中燃烧着一把火,双手因愤怒而扭动着。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谨慎一点!”常森笑着离去,一路吩咐手下做好防敌准备。
有口难言的骆德只能咬紧牙、闷着气,等待下一步事情的发生。
☆☆☆
平静的一天,沉闷的一天,时光随着时针一秒一秒地走过去,似乎没在骆德的心里留下足迹。大伙等了一天,绑架骆德的人并没打电话来,苦守在电话一旁的南阳和子心里是又急又焦。
“南阳小姐,你去休息吧,我看对方今天是不会打电话来了。”骆克乘机对南阳和子说道。
南阳和子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一天已经过去了。“他明明说今天会打电话来的,为何不打来呢?”
“这是一种心理战,他正在消耗我们的身心,掌控我们的心情起伏,目的是要让我们先慌了手脚,好适时乘虚而入。”
南阳和子听完骆克的说明,心中的焦急安抚了不少。
“为了保持体力应付明天,你早点休息吧。”骆克再次劝她。
“为了明天,我先去休息,如果有任何动静的话,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晚安。”骆克说道。
南阳和子在骆克的劝说下,终于先去休息了。
☆☆☆
韩香一整晚都和泽上田史在会议室开会讨论正拳大会的事情和细节。
“如果把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都拿出来,够不够支付弟兄们的遣散费?”韩香看着一堆细细麻麻的账目,头昏脑胀的。
“不行,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不能这样做。”泽上田史极力反对。
韩香站起来。“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反正这些钱本来就不属于我,我只是把它做了最好的处理,能够让这些人过安稳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么一来,你根本连一毛都不剩呀!往后的生活怎么办呢?”
韩香回应,“我有手有脚,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泽上先生,根本不必替我担心。”
“可是……”泽上田史一想到自己身负着照顾韩香的责任,怎能让她吃苦呢?韩香将所有的账目交给泽上田史。
泽上田史一脸无奈。“如果你父亲知道我没好好照顾你,他一定很失望的。”
韩香不赞同他的话,走到他身旁。“泽上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如果没有你一路帮我到现在的话,我根本不可能还留在‘正拳帮’里,早就被人给推翻掉了。现在更因为有你的支持,才让我能够推动解散帮派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你。”
“小香……”泽上田史语气感动的唤着韩香的小名。
韩香紧握着泽上田史的手,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孤独,虽然从小她没有父母在身旁照顾她、爱她,但是幸而有南阳和子一路陪着她成长,现今又有如慈父般的泽上田史在一旁帮她,她还能奢求些什么呢?
骆克推门进入会议室里,正好目睹了这一场温馨的画面。“对不起!”
“骆克,进来吧,韩香正准备休息了,你送她回房吧。”泽上田史放开韩香的手,然后将她交给骆克。“好好照顾她。”他对骆克说道。
“这是我的职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骆克和泽上田史道晚安,然后护送韩香回房。
☆☆☆
“你要不要脸——”韩香一脸惊慌的大叫。
“我不是故意的。”
微湿的头发垂滴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粉嫩白皙的脸蛋上透出一股芳香的气味,微张的双唇,性感的气息,仅仅包裹着一条浴巾,则从浴室里沐浴出来的韩香,让骆克的双眼无法离开她,一颗心急速跳动着。
“你还看!”韩香不甘被骆克看到几近半裸的身体,气急败坏的用双手挡住骆克的双眼。
骆克自动闭上眼,拨开韩香的手。“看都看了,已经收不回来了,快把睡衣换上吧。”
韩香想想也对,赶紧把那件从头部以下包得密不透风的睡衣穿上。
算算时间,骆克张开眼,看到韩香一脸不悦。“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经过一整天的身心折磨等待,骆克今晚有些疲累。
韩香讶异骆克语气的轻柔。“抓走骆德的人,还没打电话来吗?”
骆克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你应该把心放在正拳大会上面。”
面对骆克的冷漠,韩香感到心头一阵冰冷。“谁说我在担心?我是随口问问而已,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就算我担心,那也是替和子在担心骆德。”
“哦?是吗?”骆克完全不相信韩香的话。
“当然是这样呀!”韩香心虚。
骆克不想逼她。“早点休息吧,有事的话,我在外面的客厅。”
“等一下。”看到骆克一脸的落寞,她有些心疼。
“有事吗?”
“想不想谈一谈?”
骆克眯眼,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
韩香鼓起勇气。“我知道孤独无助的心情很不好受,但是,如果你不想谈的话不必勉强。”
“不,一点也不勉强。”骆克本能的回答她。
“我有一瓶上好的红酒,要不要喝一点?”韩香问他,
骆克很想喝,但是职务在身。“工作时我不喝酒,下次吧。”
不勉强他,韩香打开酒柜,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顺 道替骆克泡了一杯咖啡。
“要是我告诉别人,说‘正拳帮’的帮主帮我泡咖啡,我想一定很多人不会相信的。”骆克看着咖啡,以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
韩香隔着酒杯看着骆克。“就连我自己都不太敢相信我会帮你泡咖啡,更不用说别人不相信了。不过,我确实做了,我不需向任何人说明什么。”
骆克举起咖啡杯。“为你这句话干杯!”
韩香酒量是出了名的,她毫不犹豫的一干而尽,让骆克见识到她豪气的另一面。
“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好,天生的吗?”骆克见韩香酒杯已经见底,又替她倒了一杯。
韩香绽露出难得的笑靥,一身丝质纯白的睡衣衬托得有如天使般纯真。“以前在日本时,我曾当过酒店小妹,虽然不用坐台陪客,但是因为我和酒店里的一些姊姊感情不错,常见她们被客人习难,我总忍不住出面替她们挡酒,久而久之,酒量就愈来愈好,可以说是被训练出来的,其实有时候很多事情是祸是福很难定论的。”
“你真是个难懂的女人,一下像是被宠坏的女孩,一下又摇身变成明事理的成熟女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骆克直盯着她问。
韩香噗嗤一声,单手掩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你又怎会知道呢?”
骆克低头想了想。“也许人都有两面吧,有时我也不太了解自己,人生难得胡涂一下,何必太认真,最要紧的是快乐就好。”
“哇,好深的学问,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担心骆德,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你吗?”韩香发觉骆克心底深处有一处黑暗之地,没被外人碰触过。
“我很好,谢谢你的好意,骆德的事情找自己可以处理,我不希望‘正拳帮’介入这件事情里。”骆克明白韩香想帮忙的心意,不过他心领了。
“如果这件事‘正拳帮’早就已经介入了呢?”韩香的话充满危机。
骆克用锐利的眼光看着她。“你在暗示些什么吗?”
韩香放下酒杯,将心里怀疑多时的想法告诉他。“我派人调查过常森这一两天的行踪。这一两天他几乎不在帮里,我问过其他的人,没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到哪里去了。霍正今天所说的话,让我对常森多了一份防备之心,我怕他和骆德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