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们还在那吗?”原来他们是来找他碴的!
“我看那些人是去雏堪角吃饭的,应该还在那儿。”
“那我去瞧瞧。”他整理好装备家伙,试想他们既已找上门,他也没有再装作不知道的必要。
“我也去,这次非得剥下他们一层皮不可。”阿威眼露怒意,报复的心显而易见。
“别再闹事了,你的性子要改。”寒森拍拍他的肩,独自步出了黑帮。
他的事他自己解决。
雏堪角就位于华尔街东方五公里外一处专卖小吃的地方,虽然热闹非常,但既杂且浊,通常寒森是不来这种地方的。
来到阿威所指的地方,寒森果真看见一群人在外面的露天吧台上叫嚣狂笑着。当他们的眼神不经意与他相遇的刹那,那股刺耳的叫喊声却突然停止。
蓦然,由那些痞子身后徐徐走出了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她由皮包中拿出一叠钞票扔在那群人怀中,“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
潘蜜轻轻一笑,这几个竹松帮的狗腿平常不务正业,缺钱缺得很,找他们来引出寒森果然不失为良策。
“你是?”
寒森不动声色的发问,胸中已大约有所了解。他要等的兔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先来只小兔子就可见一斑。
“潘蜜。”她眯起眼,露出个最能诱惑人心的笑容。
“久仰大名。若没事,我告辞了。”寒森却别过视线,连一个正眼也不舍得给她。
“你难道对我—点儿也不好奇?”潘蜜难以相信她会在男人面前失礼。
“有这个必要吗?”他根本不用对她好奇,不过他不会忘了那一刀,只是现在还不是连本带息讨回来的时候。
“楚寒森——”她快步挪至他而前,不让他离去。他这一走她就什么也完了,想再骗他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果你真想我对你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别再找雪儿麻烦,否则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放过你。”
他以冷淡且不带温度的语气警告着潘蜜,表情上净是他楚寒森古井无波的招牌表情。
“我可以代替雪儿。”她急切的说。
“你凭什么?”他眼眸细眯成一道逼人的缝隙,渐露出鄙夷的光束。
“她只过是个青涩的丫头,而我——”
“你有的是诱拐男人这方面的经验是不是?”寒森嗤鼻笑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更和雪儿没得比。”
“我可以改。”她的眼神充满希冀。
“很抱歉,我承受不起。”
说着,他掉头就想走人,潘蜜不是他的猎物,查理才是。
“等等。”潘蜜大声喊住他,眼中目露凶光。
寒森顿住步伐,转身挑眉看她;潘蜜趁机往前一冲,闯进他怀中,才一眨眼功天她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寒森蓦然愣住不知所以。
“别走嘛!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潘蜜站在他怀里哭诉着
“你在搞什么鬼?”寒森想推开她,她却抓着他死紧,来自四方异样的眼光也愈来愈多,为避免难看,他忍住对女人动粗的欲望。
潘蜜低首暗自笑忖,“楚寒森,是你惹我的,可别怪我罗!
她将眼神往后轻瞟,不露痕迹的做了个手势,停在路旁一辆黑色轿车的后车窗立即拉下一道缝,潘蜜满意的轻点头。
“别走嘛!反正钱已经到你手上了,你随时都可以甩掉雪儿那丫头的。”她故意喊得又大又亮。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邑郁低冷的声音漫开,用力想扳开她的手。
两人间拉扯的镜头——映在黑色轿车内雪儿的眼中,还有潘蜜那犹如利刃的一言一词,均字字扎伤了她的心。
寒森为何要做出伤害她的事,他向她保证过的不是吗?
雪儿忿然的扳开车门冲到他俩面前,当寒森看见她的刹那蓦然一惊,她不是和宛秋去逛街了吗?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潘蜜心底更是大喊不妙,她怎么跑出车子来了!那几个笨蛋连车门也不会锁吗?
“雪儿——”他哑着嗓子。
“我真的看走眼了。”雪儿直摇头,悲戚的脸蛋写满了不信任。
寒森看进潘蜜诡谲的眼中,心里对她的企图已了解个大概,他回眸一把抓起雪儿的手腕,“走,我们回家。”
“我不走!”雪儿的表情脆弱,意志却是特别坚定。她缩紧身子就是不肯随他而去。
“你怎么那么傻,看不懂我的心,偏要心甘情愿被这个女人所骗?”他恶狠的眼光投向潘蜜,“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不会成功的。”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雪儿赌气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看走了眼吗?”他眸中蓄满了失望与怨气,直望进雪儿的瞳仁中。
“我……”
“寒森,听我说,你毋需为她低声下气的,拿着钱跟我一块儿走吧! 这不是当初我们俩一块儿计划好的?”潘蜜仍卖力的想力挽狂澜。
“你放屁!”
语毕,他立即逮起雪儿扛在肩上,无视于她的反抗,快步走回黑帮;潘蜜,这笔帐,我不会忘了算!
“楚寒森……”潘蜜追上他,趁他无手推拒的空档将自己的名片放在他口袋中,“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回首猛然瞪视她,利眸中漾起严厉的杀意,这使得潘蜜紧迫不舍的脚步夏然止住!
眼见好好的计划泡汤了,她将愤恨的眼投向轿车内那几个无辜的保镖身上!明明说好不能让这丫头出来坏事,只要让她瞧见这幕就行了,他们居然蠢到这种地步,还亏她养了他们这么多年。
◆ ◆ ◆
一回到黑帮,乔勋、宛秋已全部在场了,就连阿山也不停的站在门外焦急地遥望着。
寒森顺手揪住阿山的衣领,面中含怒、语气冷冽,“你不是负责照顾雪儿和宛秋的安全吗?为什么将雪儿给跟丢了?”
雪儿看不下去,对着他咆哮,“你凶什么凶,明明错的人是你,你还好意思怪阿山!”
“等他说了,你就知道错的人是不是我。”他揪住阿山的手加重了力道,“快说,你知不知道她被潘蜜给抓了!”
“什么?”阿山愣了下,向来忠心的他已自惭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我说好了。事情是这样的,在百货公司的时候,雪儿临时想去洗手间,于是我和阿山就在外而的走廊上等着,谁知雪儿居然一去不回!你说女厕阿山能去吗?”宛秋横在他俩之间当起了和事佬。
“雪儿,你说吧!”
乔勋自知是发问的最佳人选,所以很自动的开了口。
“我……”雪儿看了眼他们的脸色,此时冷静下来的她将整件事情一回想,也发现有异。
“你慢慢说,我们都在听。”宛秋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刚从女厕出来,有个也正从男厕出来的陌生男人喊住了我,他告诉我寒森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我一急就跟着他走了。”她嗫嚅地说着,眼神瞟向现在正抚首叹息的寒森。
“可是我们没见你出来呀!”宛秋急促道。
“那人告诉我,他车就停在厕所旁的空地,正好里面有个后门可通往那里。”
“所以你就傻的跟他走?老天,百货公司厕所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桃上那间!”寒森暴怒,不为别的,只因雪儿的单纯差点儿害了她自己。
这种过失他负荷不了呀!
“对方既然已计划好,一定四处都有埋伏,你别急着数落她。”乔勋拍拍他的肩,他能理解寒森此刻的惊慌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