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眸微微的眯起,刑奕磷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算计的笑容。“既然你真知道,那就愿闻其详。”
“她是因为……”一时之间,水月说得顺口,正要将过去的往事全盘说出,但却突然瞥见刑奕磷瞳中一闪而逝的精光,随即住了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呢?”刑奕磷不动声色的催促着,他要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自若亚的眸中看到对他的感情,可她却死都不肯承认。
爱他真的这么难吗?他已经不只一次这么问过她,可她总是以沉默代替回答,让他无计可施。
“我干嘛要告诉你,想知道的话去问正主儿。”
得意的看见他脸上晦涩的怒气,水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刑奕鳞那种想问却又不想问的挣扎,她这才觉得替若亚和她自己出了一口鸟气。
深呼吸,再深呼吸,刑奕磷好不容易化去了心头里想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
“我想要知道的事,终究能够知道,你不说就算了。”话一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再待在这个女人身边,还不如回医院去抱自己的女人。
“慢点走,不送!”做了个古灵精怪的鬼脸,有自个儿的老公撑腰,水月可是一点儿也不怕他。
她是巴不得能气死他,谁教每次她去医院看若亚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戒慎恐惧的样子,好像她会把若亚给偷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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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的环视着端坐在他对面的人,刑奕磷的脸色倏地冷凝,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那不请自来的男人。
才刚出了方以塑的办公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正想赶回医院去探视应该已经做完检查的若亚时,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顿时让他打消了急着回医院的念头。
好整以暇的落坐在刑钟海的对面,交代着秘书准备上好的茶,若亚的受伤让他打算好好的会一会他。
“你来干什么?”不愠不火的语气,让人完全看不出刑奕磷内心里的想法。
“呃!这……”似乎没有料到刑奕磷的问题会如此开门见山,刑钟海苍老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的愕然。
“有话就说,我想你来这儿,也不是让我请喝茶的吧!”刑奕磷不耐的催促着,将他脸上的不安尽收眼底。
看来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否则又怎会纡尊降贵的亲自登门拜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难道我这个做爸爸的,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假意的笑漾在脸上,刑奕磷已经是他拯救事业的最后一个机会,他不能任由自己的怒气毁了这惟一的机会。
“爸爸?!”冷嗤了一声,听到刑钟海这般的自称,刑奕磷的脸色顿时又冷了几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早在几年前我们就已经没有这种关系了。”
“奕磷,血缘之情是斩不断的,虽然我那时不认你,可这几年我也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否则我也不会这般关心你的婚姻大事啊!”
哼!他还真敢讲啊!如果不是为了拯救自己的事业,他又哪有心情理会他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不过他把目的挑明了说也不错,毕竟他现在可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去听他说废话,他的脑海中早已布满了若亚的身影。
“既然你提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刑奕磷轻松的往椅背一靠,双手交握胸前。“要我娶骆家那个千金小姐,免谈!”
“你……”显然刑奕磷的回答出乎刑钟海的意料之外,只见他的脸色一沉,方才堪堪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已顿时少了一半。“是为了那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不入流的女人吗?”
不能容许旁人批评若亚,刑奕磷的脸色一沉,原本挂在脸上的虚应笑容也在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若亚比起你找的女人都要好上千百倍,你有什么资格批评她。”刑奕磷语气冰冷的质问着,炯炯的双眸已染上了怒火。 “难道说我们刑骆两家的事业,还比不上那个女人吗!”不肯放弃这最后的希望,刑钟海仍然努力的想要说服刑奕磷。
“事业?!”冷哼了一声,这种话去骗刑奕方那个呆子可能有些用处,至于对他这个对刑氏了若指掌的人,纯粹只是笑话一则。“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此刻的刑氏早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不敢置信的望向刑奕磷,刑氏遭难的事情他向来将它保密得滴水不露,他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终归一句话,我是不可能为了刑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这桩婚事喽?”
虚伪的笑容消失,刑钟海的脸上交杂着怒气与恨意。
刑奕磷冷眼看着刑钟海,如果说他对他还残存有一丝父子之情,或许他会考虑运用塑方集团的资金去替他拯救那摇摇欲坠的事业。
可偏偏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他只看到了他的自私自利,丝毫没有一点对他这个儿子该有的亲情,那他又为何还要替他留后路呢?
“没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算是完全毁去了刑钟海的奢想。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刑钟海的反应却是不怒反笑,而且那种笑容彻底的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你以为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爱吗?”
刑钟海止住了笑,突然这么的问道。
“没错!”虽然不知道刑钟海又在搞什么鬼,但他仍是肯定的回答。“所以你可以滚了。”
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他一点也不想和刑钟海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讨论若亚,因为他不会懂,也不配懂。
“看来你还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吧?”刑钟海问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真娶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
浓眉微微的皱起,刑奕磷不发一语的直盯着他,想要弄清楚他究竟想要玩什么把戏。
刑钟海微微的摇着头,惋惜的再一次重复着自己刚才说的话,“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你是想要离间我们吗?看来你真的是老了,这样不入流的小把戏也可以让你玩得不亦乐乎。”
他不屑的评论着刑钟海的行为。“你要说的应该是像若亚那种女人,绝对不会对我真心真意,不过是为了我的钱才会接近我的吧!”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也难怪好好的一家公司会被他经营得濒临破产。
可是刑奕磷的批评不但没有惹来刑钟海的大怒,反而让他勾起了一抹浅笑。“我不会和你玩把戏,我只是要让你认清事实。”
“你不用再说了,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会如你的愿。”完全不想再和刑钟海继续谈论下去,于是刑奕磷沉声的将话说得一清二楚,“今天就算没有若亚的存在,我也绝对不可能会为了财富去娶一个女人。”
“你错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刑钟海摇着头说道,然后突地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却在手即将碰到门把之时回过头来。
“章若亚绝对不是那种值得你爱的女人,因为她就是十年前害得你坐牢的那个女孩。”
那时这个女人坏了他的计划,他便雇请侦探调查她的背景,意外发现她在刑奕磷打死人隔天便离开,不禁让他大胆猜测他们之间的关联性,而在旁敲侧击下,果然证实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