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没错,可倒也没有人可以像你变得这么快。”怎么抽都抽不回自己的手,她感受到从他巨大掌中传来的温度正悄悄的加速自己的心跳。
一股强大的威胁感袭来,让她更加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偏偏她小觑了刑奕磷的力气。
气不过的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再像上次一样,使出过肩摔,可偏偏不管她怎么使力,刑奕磷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不动如山。
“你……”显然他也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否则凭她柔道六段的功力,不可能会拿他没办法。
察觉了若亚反击的意图,刑奕磷并没有发怒,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风流公子哥儿,上次会让你摔着只是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功夫罢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抽也抽不开、摔也摔不动,所有的冷静离了身,若亚没耐性的喝问。
真是搞不懂这些男人,前一刻明明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拆她的骨,现在却能若无其事的想要招惹她。
“你可以慢慢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我想怎么样。”刑奕磷卖着关子,欣赏她酡红的颊所熏染出的娇俏。
一直不知道向来轻浮的他认真起来,会让人感受到一股子恐怖,而现在她便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他的眼仿佛魔魅,想要催眠她,让她掉入那潭深不见底的黑泓,在他的盯视下,若亚几乎无法逃避。
她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企图平稳自己紊乱的心情,再睁开眼时,里头的慌乱消失,仅仅只剩下一片澄然。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接受。”
“喔!”兴味的勾起唇角,刑奕磷没有勃然大怒,只是不解的看着她,他几乎可以说是只要是女人都会趋之若鹜的男人,所以他很难接受她的拒绝。“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不管是你或是其他人,我都不会接受。”直截了当的这么说完,若亚终于趁其不备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立时转身就走,步伐踏得极快,可是刑奕磷低沉幽远的声调却仍如魔音似的窜人她的脑海中。
“我不管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没有回头,若亚的步伐踏得更快,但在她逃避的同时,她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那邪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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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的滴答声一个晚上从未间断的传人若亚的脑海,睁眼看着窗外的黑夜成了白昼,她却依然甩不开脑海中那张扰了她一夜的脸庞。
房外已然传来新荷唤她起床上班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陷入这种莫名且无聊的慌乱中,可是刑奕磷那张带着邪气的脸总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时候侵入了她的脑海当中。
怎么办?若亚在心里哀嚎一声,索性用棉被盖住自己的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做个彻头彻尾的鸵鸟,可偏偏像她这么理性的人却做不成鸵鸟。
她不想逃避,可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狂妄的男人,所以只能任由时间—点一滴的流逝,她仍然躲在被窝中,不想起来。
其实不可否认的,刑奕磷的确是一个可以吸引任何女人的男人,她也相信只要他愿意,他想要的女人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偏偏那个人不该是她啊!
心中的哀嚎还未结束,耳际再次传来新荷温柔的低喊,若亚深吸一口气,在一夜无眠之后,此刻的她终于决定将他的话当成一场酒后的玩笑。
对,就是玩笑!她用力的说服自己,像她这样的女人,既不温柔又不可爱,怎么可能人得了那男人的眼。
在这样的想法下,她认命的下了床,这才发现上班时间已在她方才的虚耗中朝她逼近。
为了不落刑奕磷的口实,不让他再有机会找她的碴,于是她连妆都来不及化,便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急匆匆的步出家门。
迎着阳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烈的头痛,若亚不再多想的迈开脚步,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多想也是无益。
既然恩情让她暂时无法逃离,那么若无其事的面对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欠刑奕磷很多,而她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帮助他扩大他的事业版图。
或许等她到了公司,她会发现自己见到的依然还是昨晚以前那个刑奕磷,昨夜的那些对话,不过是一场恶梦。
在这样的期待下,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她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后便跟着一辆车。
那辆车以极缓的速度跟在若亚的身后,一开始若亚只以为自己是不是挡着人家的路了,所以尽可能的往路边靠去,可偏偏不管她怎么闪,那辆车仍然固执的跟在她的身后。
眉头一皱,若亚正准备回过头去看看这辆车究竟想要干什么之际,身后那辆车却突然加速,笔直的往若亚撞来。
原就昏昏沉沉的若亚本来没有发觉危险将至,直至一声熟悉尖叫引起她的注意力,她反射性的回过头去,见到那辆车的意图,她心中一惊。
该死地!她在心里低咒一声,忍不住在面对危机的同时埋怨着她最近怪得彻底的运势。
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的朝她撞来,若亚知道自己不能呆站在这边,于是容不得她多想的,她反射性的往身旁一闪,但窄窄的巷子却不足以让她完全的避过危险。
灵活的避险之后,她依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侧还是堪堪被那辆车擦过。
还来不及感觉到痛,承受巨大撞击的她身体便失去平衡地扑倒在地,若亚下意识的伸手—探,腰间竟已是一片的黏腻。
一股子的剧痛袭来,她知道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站起,但她人还没有站起来,方才开过去的那辆车竟又以极快的速度倒退回来。
“天啊!”霎时若亚的耳旁充斥新荷的尖叫声,那仿佛是在预告着死神的来临。
眼见那辆车又要撞上自己,若亚却已经再无力气可以闪避,无助的她只能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下一次重创的来临。
可等了好一会儿,预期中的重创并没有到来,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反而被纳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畔传来的是那辆车加足马力绝尘而去的呼啸声。
疑惑的睁开双眼,若亚的眸不经意的撞进两潭熟悉的深泓。“是你!”熟悉的脸孔,载满担忧的双眸,身体重创的她竟像没有意识到腰际不断传来的剧痛似的泛起一朵安心的笑容。
“你撑着点。”感觉到手中的湿溽,意识到若亚可能受了不小的伤害,刑奕磷脸上满是忧心。
“真是巧极了,为什么总是你救了我?”腰际不断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若亚却恍若没有感觉似的,自言自语的说。
不解爬上了刑奕磷的眸子,但他却没有心思发问,全部的汪意力全被他手中的黏热给拉去。
他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有着无比的忧心,一股突如其来的惊惧让刑奕磷不自觉地用着命令的语气向她说道:“别再多说话了!”强硬的语气中蕴藏着的是一股浓洌的担忧之情。
“你还是一样的狂妄。”没有忽略他那命令似的语气,若亚仿佛忘却自己受伤的事实,径自的批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