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吃了妳多少豆腐?”关朽苍喷火。
“可多着咧!他一进门抓着我就是又亲又抱的,方才还在我胸口磨蹭了半天,恶心极了。”
“夫人,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您不出声,造成了乌鲁木的误会。”江盛还企图补救。
这时邹未央有些腼腆了。“人家是因为……一心只顾盯着师兄……怕他与姑娘勾勾搭搭纠缠不清嘛!”
“妳太乱来了!”关朽苍揉着额际。想不到她会胆大妄为的跟到这儿来。
“人家只是好奇野雁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嘛!”她委屈的说。
“妳!”关朽苍对她凶又凶不得,骂又骂不下。“妳太不听话了。”这算是句重话了。他决定回去再好好说说她,现在他先要与乌鲁木算一下账.他竟敢将魔掌伸到央央的身上!“乌鲁木,现在对我的未婚妻你可还有兴趣?”他瞇着眼说。
乌鲁木先是傻傻的点头,接着又惊惶失措的大力摇着微秃的脑袋。“没……没有了,这全是误会。”他怎知这妞竟是关朽苍的未婚妻,这下祸闯大了,瞧关朽苍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的打颤。
“什么误会,他根本是个急色鬼,师兄,他还不要脸的摸了我好几把呢!”邹未央气愤的说。
关朽苍凶神恶煞般走向乌鲁木。“你倒让我关朽苍戴稳了绿帽。”他怒发冲冠抓起乌鲁木便是一阵痛殴。“敢动央央,你这猪猡!”他狂暴的拳头不歇止的落下,几乎要将乌鲁木打死。
“你们快救乌鲁木啊!”齐束野和额尔见乌鲁木快被打死了,焦急的向江盛和开元求救。
江盛和开元也无能为力,他们知道此刻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便是噤声。
难得见帮主如此生气,简直如狂风怒号,这时谁敢不要命的上前说一句,又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齐东野和额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关帮主,求您饶了他一命。”他们俩别无他法只得跪下求饶。
关朽苍打得正热血沸腾,哪停得了手。
倒是邹未央心软。“师兄,算了,别打了。”她怯怯的说。她瞧乌鲁木也吃足了苦头,再打下去真会打死他的。小苍蝇这次为了她当真是大动肝火,比上回教训李戴等三人时还使劲。她不禁为乌鲁木的小命捏把冷汗。
“妳心疼起他来了?”关朽苍打翻醋坛子。
“谁心疼起这人渣来着?”她嗤之以鼻。“我是怕这里死了头猪难看。”她勉强说。
“是啊,帮主,说穿了乌鲁木也挺无辜的,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咱们的帮主夫人啊!”江盛见邹未央自己都出面求情了,才敢开口为乌鲁木说上两句。唉!算起来乌鲁木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哼!”关朽苍这才勉强收起拳头。他是个明理人,既然乌鲁木不是全然有错,他稍具薄惩就此打住。
“谢……谢,谢谢!”乌鲁木拳下逃生大呼谢恩。
可怜的他已在关朽苍所谓的“薄惩”下重伤无法动弹。样子可惨的咧!
“齐东野,你们俩还不快将他架走就医。”见关朽苍缓下,开元连忙朝齐东野和额尔催促。慢一刻也许帮主怒潮又起,届时就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齐东野、额尔赶忙一头一尾架着乌鲁木逃出虎口去了。
江盛和开元见了还是那句老话,算他们倒霉!
“哼,黑龙江来的色鬼。”邹未央朝乌鲁木等人逃命的方向扮了个鬼脸。
“央央,这还不是妳闯的祸、”关朽苍倏然住口,瞧见她穿的是什么衣裳?她居然衣不蔽体酥胸半露?才熄灭的怒火又汹涌而至。“谁让妳穿这身衣服?”他怒火冲天的大吼。
“唷唷唷,方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惊天动地的,吓坏我们所有的姑娘了。”嬷嬷失色的奔了进来。
“是她。”邹未央缓缓的指着刚进门的嬷嬷。她见关朽苍朝她震怒的大吼,差点吓破了胆。小苍蝇对她好凶,这身衣裳真的惹恼了他?
“我?我怎么了?”嬷嬷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搞不清楚状况。
“是妳叫她穿上这身衣裳的?”关朽苍大声问。
“呃……是啊,莫非关帮主您不满意?若是不满意嬷嬷我还备有其它的,效果奇佳包准各位见了血脉愤张,我这就叫她换上再来伺候大爷。”她自以为是的故着邹未央再去更衣。
“住手。”关朽苍怒容满面的扯回邹未央。
“关……帮主,有什么问题吗?”嬷嬷吓了一跳,总算知道不对劲了。她是哪里惹恼了这位帮主?
“妳还想帮她换上什么袒胸露背的衣裳?”他气急败坏的问。
“这……这还不是为了要取乐你们这些大爷。”嬷嬷颤抖着说。
“大胆!”他大喝。
嬷嬷抖了一下。“关帮主,是不是这丫头没将您伺候好?我回头教训她一顿便是,您别发火啊!”她已魂不附体,慌张得不得了。
“妳把她当成这里的姑娘,还叫她穿上这荒诞不经的衣裳陪客,妳简直胆大找死!”只要想到央央这模样教所有人瞧得彻底,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冲动的想将所有看过的人眼睛全挖了。
他想起来怒而转头。“也闭上你们的狗眼!”他朝江盛和开元大吼。
“帮主,属下早闭上了。”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他交代,他们俩早识相的双手捂紧了眼。跟了关朽苍这么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功夫他们俩还懂。
关朽苍恼火的扯下另一名姑娘的外衣暂时披在邹未央身上,稍稍遮去她一身姣好撩人的体态。
邹未央见他真的很生气,收敛气焰不敢再有意见。
她知道他在外一向严肃,在她面前则不然,而此刻对她也是脸色阴晦,就知道此回他一定气得不轻,但到底是因为她跑来野雁楼坏了他的生意?还是因为她这身精简透明的衣裳?她有些不解他气的到底是哪一项?还是两样都惹恼了他?
“关帮主,她当然不是这儿的姑娘,她是我向隔壁春光楼的丁嬷嬷那里外借来的,而她穿的这身衣裳也没什么不对啊?咱们这儿每个姑娘不都这么穿吗?您到底是不满意她这身衣裳的哪一点?”嬷嬷都要哭出来了,关帮主令天怎么这般难伺候?
“嬷嬷,真是对不住,咱们来晚了,实在是春光楼今日也是高朋满座,咱们姊妹一时走不开。”两名姑娘突然进来说。
“妳们才是春光楼的姑娘?那她是谁?”嬷嬷指着邹未央大为吃惊。
“嬷嬷,亏妳世道见得多,怎么还看不出这位姑娘她不是青楼女子,她是咱们帮主未过门的媳妇儿。”开元忍不住说。他再不说,恐怕嬷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未未未……未过门的媳妇儿?”嬷嬷吓傻了。她做了什么呀?!竟让盏帮未来帮主夫人穿上那身衣裳?还……还叫她去陪客,她是瞎了眼向老天借胆。她连忙“咚”的跪下。“关帮主,我该死,真是该死!”她拚命自己掌起嘴来。
“哼!”关朽苍一个劲的盯着邹未央就连披上外衣仍嫌暴露的装扮,他无法忍受再让她多待在这个地方一刻,扛起她便快速跃身而去。
嬷嬷松了一口气,以为关朽苍饶了她,哪知她气还没喘够耳边便传来关朽苍发功传来的丹田声:“嬷嬷,这笔账先记着,过两天我再来跟妳算!”
嬷嬷一听立时软下。“我这是倒了什么楣唷!”她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