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名扬……」她贴着他灼烫的热唇娇喘呢喃。
情欲的薰染使她的低语掺进了一抹搔人心肺的娇媚,深深撩拨着他体内难耐的欲望,看着她妩媚而迷醉的眼波,他心问窜起一股燥热,埋于她体内的火热坚硬徐徐律动、撞击着她柔美温润的胴体。
当痛楚渐渐散去,她与他的交合处泛起一阵酥麻感,她乾涩而窄小的花径慢慢涌现一股湿意,之前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心已然舒展开来……
陌生的欢愉与舒畅使她发出愉悦的尖喊,这样的叫声令顾名扬的理智一下子崩塌了,再也无法按捺身下的蠢动,他不自觉地加深了侵略的动作,在她身上恣意宣泄他的情意与霸权,他的占有变得激狂而热烈。
娇艳的红唇发出细碎的呻吟,初尝爱欲的她招架不住太多的激情,闭上双目娇喘不休,任由他主宰今夜的一切。
初秋的凉风随着远处微弱的人语与乐音自窗缝悄悄泄进,门外继续庆祝着他俩的大婚之喜,门内两人则紧紧依偎在一起,拥抱住他俩第一次的融合与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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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烛火微弱,喜红蜡泪凝固铺满烛台上。
拥着夏天凤在床上歇了会儿后,顾名扬便下床点上油灯,不让黑夜占据房中而让他看不清妻子的美丽。
她拉起被子遮住胸前,坐起身,看着他拿来剪刀和一条缨线。
「咱们还欠合髻。」对她轻柔一笑,他动手剪下散落在她肩上的一缕头发。
「我帮你。」她接过他手上的剪刀,挨近他仔细为他剪下头发。
把两人的头发以缨线绾在一起后,顾名扬将这结发信物小心收起。合髻意味着他俩的灵魂将永远结合在一起,此生永不分离。
耗了一整天的时间,该行的礼节终于结束,顾名扬心底有说不出的满足,上床回到她身旁,他紧搂住她,继续享受这新婚夜的温存。
夏天凤贴上他赤裸壮硕的胸膛,伸臂勾缠住他的脖子,清灵美丽的眸子有甜蜜的笑意。「如果有天我病了,你会不会像你弟弟病了那样紧张?」
「当然会啊!」顾名扬俯首吻了吻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明眸悄悄掠过一抹诡光,她满意地低笑起来。「那么,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她要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
事实上,她仍在介怀上回他为了顾名龙的病而向她吼叫的事。
他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取舍,看着她娇媚可人的模样,他突地意识到她问话中隐然的醋意,宠溺的笑意随即溢满他剔亮的眸子。「你们两个都重要,顾家这对龙凤都是我的心肝儿。」
这样圆滑的回答教她不禁笑出声来,凑近他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容,她吻上了他,动作亲昵得教人心醉。
他回应着她的热情,把所有的柔情倾注在她一人身上,两具赤裸的躯体互相抚摸、摩擦出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快慰,再度点燃噬人心智的欲火……
圆月照耀着空荡黑暗的漫漫长夜,缠紧了彼此的身体和生命,他们掌握了今夜的团圆,今后每个长夜他们都不再孤独了。
第六章 矛盾
当顾名龙痊愈康复,已是八月底了。
在他身体渐有起色的时候,他已计划好一切,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所有兄弟一起到花船寻乐子去,探望那些久违的美娇娘之余,也跟她们好好聚聚、温存温存!
然而,当他精神奕奕、朝气蓬勃的步出闷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舱房时,「噩梦」却呈现在他眼前。
一艘停泊于「名扬天下」旁的陌生漕船,一艘结构与外型跟「名扬天下」全然不同的大漕船,一艘船身刻上「名龙天下」四个大字的对、漕、船——
这个「噩梦」抹去了他的满面春风,此刻他好想哀鸣、好想大叫、好想哭!
呜呜呜……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噩梦」一到,他感觉那些美娇娘都已离他十万丈远了,他的人生也将跌入黑暗——
啊啊啊!为什么迎接、庆祝他的「重见天日」会是这样的噩梦?
「看来他接受不了这事实。」
夏天凤走出舱厅,清脆的嗓音夹带了一丝戏谵笑意。
方才早膳过后,顾名扬就向全船人宣布他的计划,顾名龙和众兄弟将要搬到「名龙天下」去,只留常庆一人在「名扬天下」,而「名扬天下」会在冬季驶往温州,到时他会在当地招揽一批新的奴役,并在温州长期停留;而他将会把这里所有的货运帐目交到顾名龙手上,从此由他打理镇江这里的一切。
顾名扬轻笑着,握住夏天凤的手,与她并肩而行。「这是个让他学习的好机会,他是该修心养性做正经事了。」
「但你也不必把全船人都『驱赶』出去吧?」她不以为然的道,不懂他为何只留常庆一人在此,「名扬天下」有三十多个兄弟,顾名龙根本用不着使唤这么多兄弟。
「其实这回我并不是要前往温州,而是要到无锡去。」
与她一同返回船头舱房,他向她坦白一切。
将所有人赶到「名龙天下」上,是保护他们安全的唯一方法,万一他运送枪炮之事出了什么差错,至少他们不会受到任何牵连,而常庆是他多年的心腹,他必须留下他在身边帮忙。
原本想出这个方法保全身边的人后,顾名扬不得安宁的心才稍微平复下来,但如今他娶了妻,心底不免又存了一丝忧虑,但愿他能顺利完成朱由检交付的重任。
夏天凤蹙起了眉,眼底有无数问句。「无锡?那不是东林党人的地方吗?」
难道……他除了跟信王有联系外,还跟东林党的人有关联?
她暗自猜测着,忽略了身旁起疑的注视。
「你怎么知道东林党?」他沉声反问,漆黑的眸子深沉得教人瞧不出情绪。
女子不识国家事,况且她又是失忆的人,身在镇江的她,怎么会知道远在无锡的人事?
陡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连忙镇定心神。「之前有好几回听兄弟们谈到江南一些轶事,就知道无锡那儿有一群东林党人在。」她不慌不忙的回道,抬眼悄悄检视他的脸色是否有异。
顾名扬略一颔首,敛下眼,走到案桌前整理帐簿,睑上的神色仍是一贯的淡漠无温,可他的心却布满了重重疑猜。
东林党人是个敏感的话题,没人有胆子敢对此当作轶闻来高谈阔论,况且船上的兄弟根本不是那种关心朝廷政事的人,又怎会提起东林党人的事?
不去追究她一直以来在言行上出现的漏洞,只因他深信人性本善,宁可选择相信她,也不愿对她做任何不好的猜测。
夏天凤本想追问他为何要到无锡去,但他略显阴沉的神色教她不敢再开口。
她说话太不小心了!夏天凤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懊恼。
看他又占据了案桌的位置,她感到有点纳闷,举步走到床沿,执起挂在床柱上的剑,拿在手中无聊的把玩着。
这是一把宝剑。
素手细抚过它镶嵌着宝石的金质剑柄,突来的心思教她抽出了剑身,目光触及到铸烙于铁刀上的三个宇,她的心倏地一紧,连忙插回剑鞘。
朱由检!这是信王的剑,她已能确定顾名扬和信王是什么关系了。
忽闻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她暗自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像没事人般的继续把玩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