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左秋笙不以为然。“我看她只是弄不清状况——一个彻彻底底的菜鸟,如此而以。”
“不跟你说,我现在去杀个痛快,你这个PARTNER来不来?”
“既然是PARTNER,总不能让你落单,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奉陪到底。”左秋笙苦笑着,举枪一起冲向左前方出现的敌手。
~~~~~~~~
“殷大哥,你枪法真准。”牧可晴的心情比起殷深深和柯亚男可是好的太多。
“只可惜我对这地方的地形和位子不熟悉,否则可以进攻的更顺畅,更利落。”殷达实完全沉在作战的气氛中。
“不知道哥哥和深深怎么样了?”牧可晴心情却还挂在牧可风和殷深深那。
“你是担心深深的技术,还是——什么怎么样?”殷达实一向都不是个粗心的人。牧可晴的口气应该是另有所指。
“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不过是——有此疑问罢了。”牧可晴猜测着哥哥挑选殷深深为伙伴的动机,为了昨日的信,他不知会有何举动?“殷大哥——你觉不觉得”
“你跟我?”
牧可晴从冥想中瞪大眼睛,接着朗笑出声。“你连问这种都这么直接而且充满自信吗?”
“我知道我自己要什么。”殷达实有种笃定,“如果你也需要我来个追求行动,我也能做得到。”
“好哇,那——你来追我。”牧可晴帅气的笑悬在唇畔。
“你是不是想让我追你才邀我上山的?”殷达实自信不减,脸部的线条却较先前柔和。“想谈恋爱的女孩随时都要做好心里准备。”
“什么心里准备?”牧可晴问道。
“我教你,眼睛闭上!”殷达实煞有其事地说。
牧可晴卡们了看高大的殷达实,眨了眨眼,很听话、很乖巧地合上眼。
“恋爱交战手册第一课,第一节——”
一个很诚实、很平稳、很深意的吻落在一双很安心、很柔顺、很期待的唇上,这种爱情殷达实运动人的心性般,很塌实而真诚,他总是在起跑点时便紧盯着终点,一心一意地冲刺,全心全意就只未前方的目标存在。
而牧可晴的单纯帅气就适合这样一个被认定且不疑的心意。
“这样会不会有点——进度太快了——”牧可晴有被追求过几回的经验,而像这次人家追求的行动都还没开始,自己就完全被攻陷了的经验却是第一回。“你都没有真正的追人家。”
“下个礼拜要不要到台中来,让我爸妈看看你。”殷达实理所当然的问。
“臭屁。”
“你是不是想说没见过这么霸道、自负的人。“
“你就有把握你说了我就一定会去台中?“牧可晴嘟着嘴,她什么时候身价跌停到如此地步!?
“很公平呀,为了你,我也会毫不考虑的接下台北学校的教职。”
“真的吗?”牧可晴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你现在还在念书,相隔两地的话,我怎么使力追求你呢?不过,我是家中长子,你毕了业可是要跟我回台中的哦。”殷达实没一会又霸气了起来。
“好大的口气!”牧可晴却觉得窝心,她的第六感就知道能被这个人爱着是一件很安心的事,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虽然那才只是昨天的事,而现在他们就仿佛在谈论终身大事似的。
“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担心深深和你哥哥?”
“直觉吧?还有昨天深深的节目中读的那封信,应该是哥哥当年写给他的女朋友的。”牧可晴也只是知道这些。
“你哥哥他有女朋友?”这倒使殷达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那是以前的女朋友,她现在嫁人了。”
“哦——你哥哥一看就是个痴情的人,如果是做他第一个且唯一的女人,那是会很幸福的。”殷达实脸上有明显的忧虑。“原来他昨晚异样的神色是因为尚未忘情的缘故,以前出自自己内心的呼唤触动他沉睡的感情。”
“依你这么说,如果深深真的爱上哥哥不是会很可怜?”
“我想——只要是你哥哥不表示什么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深深一向对感情很被动,也很后知后觉,所以到现在初恋是什么都还搞不清楚。”
“你说的自己好象个情常老手。”牧可晴不高兴地瞅着殷达实说:“人家对你——也是初恋。”
“傻瓜,我要你当我的第一个女人,这也是我能对你自负、霸气的地方。”殷达实握着牧可晴的手。
“可是——”牧可晴的心思一下子又转到牧可风和殷深深的问题上。“如果深深的初恋碰上的却是哥哥的新恋情,怎么办?”
殷达实不愿这么想,他知道若要比痴情的话,深深可是一点也逊于任何人。
“我到宁愿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即使是你哥哥,我也不容他伤害深深的,你该站在我身边。”
“什么嘛,都说不会发生,就要我先表态,一个男人的霸道也要有个分寸。”牧可晴隐约觉得事情一定会按照最巧妙的情况发展,说不定初恋的力量可以突破任何障碍和困境的。
“对不起。”殷达实也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头,“我看这场游戏也玩不下去,我们自行宣布停战算了。”
牧可晴也颇为同意,两人相携窜回小屋,小屋中已有许多人战败撤退,而他们所关心的两人,却待在弥漫这一种怪异气氛的射击场中。
~~~~~~~~
一场变调走样的对战射击游戏后,柯亚男没等殷达实、殷深深便独自下山,牧可风、牧可晴及殷深深一同送走殷达实后返回医院,殷深深取了摩托车回到家中。
一个混乱的早上令她筋疲力尽,柯亚男的冷漠及拂手而去更教她心烦。
打了几通电话,柯亚男的家人都说她还没有回家,由此看来柯亚男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殷深深的生活从没如此混乱过,好个多事的秋天夹着最后一场迎接冬季的秋雨,心凉凉的,窗外的雨丝雾蒙蒙的,天色早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黄昏,趴在电话旁就这么睡着了,纷沓的梦境却又被一通电话声催醒,是牧可晴打来相邀上司令那儿聚会的电话。
犹豫之间,殷深深回绝了,压抑想见牧可风的心情,她还是决定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先向柯亚男解释清楚,至少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情,她才能坦荡荡、心安理得的去面对牧可风。
虽然她知道柯亚男也一定会到司令的店里去,但是,她一向不懂得如何处理复杂的事,她的处事哲学一向是一件归一件,有次序的解决问题的。
也不知道柯亚男会怎么想她,她是这么地看重这个朋友,进入电台工作这三年,尤其是接先晚间十一点到十二点的节目之后,由于常和柯亚男一同下班,便自然的走在一起。
殷深深本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而柯亚男的个性率真、真挚,两人自然而然相当契合。而柯亚男更常以台北当地人的身份对她照顾有加,这样的友情是如何也不想失去的。
一个转念,她却又无法弑去牧可风两度深吻所烙下的印记,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爱会怎么发生?发生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情形?而一个人又该如何发现自己爱了吗?和爱的程度?
一句“我喜欢你”触动了殷深深对自我内心的发现,却让她陷入另一个更陌生的发现她对牧可风的所知简直是少得可怜,就相她根本也无从判断“我喜欢你”是一种属于什么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