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展腾一时没留心防范,忽地感受到一股热力逼近自己,才眨个眼,江若耶清丽的艳容已近在咫尺。
他嗅出她的气息,瞬间坐立不安起来,他赶紧提醒自己,「屈展腾,她卖弄风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你少管她的闲事!」
话虽如此,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盯著她。
天!她清丽迷人的脸庞、曲线凹凸的身材,在在折磨著一个正常男儿的定力,屈展腾忍住身心煎熬的痛楚,勉强冲著她一笑,「对不起,你的确很养眼,但还没到让我失去理智的程度。」
「你大话可别说得这么快,好戏还在後头呢!」若耶回他一记微笑。
她的笑容甜煞人,轻松地就把屈展腾的魂给勾了过去。
她幸灾乐祸地走近他,美腿轻抬,跨坐到他身上,像一只金钱豹打探猎物似的贴得他好近,还将饱满芬芳的唇瓣凑近他的唇。
他力持镇定,扭头喊暂停,「先说好,这一吻不是我起的头。」
「是我起的,行吗?我要看你到底敢不敢结尾?」
她想主动献吻,意图拐他失控?哼!他岂是如此轻易认输的男子汉?「激将法对我不管用,你会发现我不是不敢结尾,而是拒绝上当。」
她没有唇枪舌剑地予以反击,只是用唇轻啄他,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他迟迟不肯反应,却在後来因把持不住,在绝望之下成全了她,也解除自己的禁锢。
他的回应浓郁得醉人,长舌绕著她的贝齿兜圈子,同时又勾引著她的唇蕾,让她要得更多。
一场法式亲吻足足持续一分钟,教彼此陶醉且难分难舍。
最後是她先清醒,见局势对自己有利,赶忙乘机分开,诱哄他道:「别管我爸,尽管做你心里真正想做的事!」
他情不自禁地凑近她,吻住她那迷人的芳唇。
她依样画葫芦的学他的动作,却在每次进攻两秒後,就退缩回去,让他无从再前进。
他依依不舍地看著她娇艳欲滴的模样,真想把江师父的话放到九霄云外去。
念头一起,他豁出去地想将她拥满怀,但魔掌还来不及掐住她盈手一握的小蛮腰,一道男人的声音乍然而响,打断了他们正进行得火热的勾当。
「你们……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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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流浃背的屈展腾将头一偏,视线往客厅入口处飞去。
一名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一脸的困惑与不可置信。
屈展腾对眼前突如其来跑出的程咬金感到很不满,回敬他一句,「情况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屈展腾才刚说完话,在他怀里的若耶则是猛地盖住他的嘴,喝斥他,「你闭嘴!」
他立刻怒目以对,一副凭什么他得闭嘴的不解模样;若耶一句解释也没给屈展腾,直接跳下沙发,朝今夜第二位不速之客急急的奔去,「楚彦,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请你听我解释……」
这个叫楚彦的男人一副不想听的受伤模样,此刻,他只相信眼见为凭,「我是你的未婚夫,再过一个月就要跟你进入礼堂;我从来没在你这里过过夜,可你却让这个野男人待在你家,还放荡地在他身上磨来蹭去……」
「楚彦,让我解释……」若耶说著上前一步。
楚彦退开一步,鄙夷地看著她,「你衣不蔽体的,别碰我!」
屈展腾看不过去,起身想替若耶说几句公道话,「你应该先听她把话说完。」
若耶回头大声对他吼了一句。「可恶!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开玩笑,男子汉岂是随便任人吼的,屈展腾马上发飙,「你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不必听他冷言冷语地奚落你!」
「她都趴在你身上了,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楚彦反击道。
「只要她还没嫁人,就算趴在猪身上都不关你的事。」屈展腾是挺若耶挺定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若耶居然半点不领情,狠瞪他一眼後,回头就直说抱歉,「楚彦,对不起,请你给我机会,我会将整件事解释给你听的。」
不能怪楚彦,乍见到刚才的画面,此时再好修养的人也会抓狂,「不用了,你的行为已经解释了一切!我受不了碰二手货,我也很庆幸有听我妈的话,没在婚前碰你。
「咱们的婚事就此取消,我给你的钻戒是传家宝,你必须还给我,这样我对我家的长辈才有交代。」大掌还真的伸了出去。
若耶听了他的话,简直被惊得目瞪口呆了,她好气,更觉得委屈,她以为楚彦是个正人君子,会珍惜与她的这段感情,才会迟迟不跟她求欢,谁知,如今听来竟是他防止她在婚前劈腿的一种手段。
她愁著脸,只提出一个要求,「要我还戒指可以,但是请将你的来意说清楚。」
楚彦支吾了一下,答不上口,「我……只是来看你睡了没有罢了。」
「你知道我还没有,客厅的灯亮著,为什么你不先按门铃?」她合理的怀疑。
「按铃就不知道你跟这个野男人的勾当了!」楚彦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这小子!说话不老实。」屈展腾火了,袖子一卷,上前就要掐住楚彦,却被两臂大张的若耶给挡住。
他看著她母鸡护小鸡的捍卫模样,觉得好笑极了。「你别挡在中间!他之所以不按门铃而来,是误以为你快到手了,半夜摸黑进来,打著『试车』的主意!」
楚彦两颊突然发红,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喂,你自己心术不正,别含血喷人!」
若耶将两手捂在耳边,嘶哑地喊。「你们别吵了,安静一点,让我好好想想!」
两个男人、两张嘴,虽然他们是闭嘴了,但心却是静不下来,因为他们沉重的呼吸声与喷著火气的鼻孔大有一触即发的火爆敌意。
若耶则是把握机会,迅速分析著楚彦临检式的突访。
她是给过楚彦钥匙,但他从未用过;而且过去在他来访前,一定会先知会她一声,也因为如此,她才那么的信任他。
现在回想起来,在过去,她偶尔会有那种家被人入侵的感觉:出门前乱搁在餐桌上的信件,下班回家後竟然变整齐了;刚买的新潮衣物隔几天就不翼而飞,整个房子翻透透就是找不到,最後竟跑进了垃圾桶里……
若耶没有怒意腾腾地追问楚彦,反而一语不发地将戒指摘下还给他。
楚彦瞄了一下确定是他们楚家的戒指後,放进西装口袋里,转身就要走。
屈展腾及时唤住他,「慢著,你忘了一样东西!」
楚彦转过头。「什么东西?」
「这房子的钥匙。」
「哼!凭什么?我还用得上它吗?」
「就是因为你用不上了,麻烦你留下来!」
楚彦本来是不想退还的,但眼见屈展腾一脸的凶相,考虑了好久才往裤袋里掏,然後跟著一串钥匙意外掉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小、方形的锡箔包。
它落在地板上,被主人的名牌皮鞋立时给踩住——因为,那是个保险套!
屈展腾和若耶两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目光,他俩不谋而合地想著同一件事:楚彦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说有备而来并不见得是恶事,但他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却让人觉得讨厌。
楚彦的脸顿时涨红,他紧张地捡起锡箔包,交出钥匙——但他不是递给若耶,而是孩子气地丢在地板上要她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