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喝完一罐啤酒怎么样?”葛丰以看小姐醉酒出丑为乐事。唉!又是一个想灌酒的客人。
“输的人呢?”梁霞不怕喝酒,尤其是啤酒,她一向把啤酒当水喝,只怕客人歪缠、出馊主 意。
“输的人就再罚一罐喽!”葛丰自信满满,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喝双倍的人绝不会是他。“好啊!”规则说清楚就好,梁霞取来两罐啤酒,一罐放在葛丰面前,一罐拿在手里猛摇。“开始了吗?”葛丰伸手拉开拉环。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差不多了吧?梁霞用原子笔头使力在罐侧戳出一个小洞,以迅 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住,以免酒汁喷洒出来。
葛丰才不管她在要什么花招,反正他是赢定了。
“好了,”梁霞蓄势待发。“数到三,就开始喽!”
“一、二、三!”
葛丰大口大口地喝,喉结上下咕噜作响。
梁霞凑上菱唇,移开手指头,酒液自动喷涌进肚。
匡当!三秒钟,只用了三秒钟,梁霞轻轻松松就喝干了。
葛丰也不差,只花了五秒钟。
愿赌服输,葛丰怪自己小觑了对手。
“再来一次!”葛丰心高气傲,想要扳回颜面。
“来就来!”梁霞接下挑战。
第二回合,葛丰用了四秒钟,不过还是输给了维持一定速度的梁霞。
“再来!”他不相信她还能再下一城。
“这一次要是我侥幸又赢了,我们可不可以不比了?”她不想他输得太难看。上次就是有一
个客人不信邪,非要打败她不可,连输给她八回,最后落得猛“抓兔子”,醉得不省人事, 被抬着出去的悲惨下场。
“好!再输我就认了。”急酒易醉,葛丰明白这个道理,游戏才刚开始,他可不想先喝挂了 ,浪费大好时光。
果不其然,葛丰这回可踢到铁板了,不认栽都不行。
“小美人,我们也来划拳。”葛丰灌酒不成,叫梁霞陪他作乐。
“丰哥说话,Sable只好奉陪;不过,”梁霞扫了一眼全场,果然有人开始脱衣服了。“Sab
le没有前凸后翘,脱光了,只是自曝其短而已,您就别让我丢脸了吧!”“好,三拳,如果你输了,又说得出名目,就准你不用脱。”
梁霞三脚猫的功夫哪是对手?
“这一杯,Sable希望丰哥今天玩得高兴。”梁霞输了一拳。
“这一杯,Sable和经理祝丰哥身体健康。”梁霞手气实在太背了。
“这一杯,Sable代表我们‘仙履’,祝丰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梁霞节节败退。“小美人,有一套!”葛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今天就算她们都脱光了,你连鞋也不用脱
。”
“谢谢丰哥!”还好,有惊无险。
“但是……”葛丰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今天晚上,我要你跟我上床。”“对不起,丰哥,我不做额外的交易。”唉!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
“你是在拿什乔?不过就是上班小姐嘛!要多少?你开个价。”葛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千元 大钞,用力地摔在桌上。
“这与数目无关,钱不是能买到任何东西的,您找别人吧!”
曾有客人拿出更厚的一叠新台币,要求与她春风一度,她都不为所动,她宁可去当乞丐,也
不赚这种皮肉钱;在梁霞的观念里,她把自己介定于“酒家女”的范围内,如果她收了钱,
和客人发生关系,那么她和妓女有什么差别?她还有脸面对父母、手足吗?“金钱不是万能,可是没有钱,那就万万不能。”葛丰对着梁霞咧开一抹轻笑。“我不相信
天底下有不爱钱的人。咪咪,你过来!”葛丰要证明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看。葛丰吹出一声长哨:“哇!你是荷兰还是纽西兰乳牛?我看你姓海吧?海咪咪!”
“讨厌!丰哥怎么这样取笑人家嘛?人家这是天生的,我也觉得负担很重啊!”咪咪扭腰摆
臀走了过来,马上跪立在葛丰的两腿之间,亲热地和他打情骂俏。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我鉴定看看真的、假的。”葛丰伸出龙爪手袭胸。咪咪却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两手环抱在胸前:“哎呀!人家还没嫁人呢!不能摸。”“还没嫁人?我看是今天还没洞房吧!”葛丰拿起一张钞票塞在咪咪的乳沟里。“既然丰哥想检查,咪咪就随便你了。”见钱眼开的咪咪一语双关,自动拉开拉链……看着两人的行为,梁霞觉得恶心,只想赶快逃离这个肉欲横流的人间炼狱。“既然丰哥有咪
咪相陪,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葛丰亳不怜香惜玉地挥开咪咪,拉住梁霞,不让她离席。
梁霞哀哀切切地拿起公杯,一口饮尽。“求丰哥放我一马。”
葛丰惊讶地注视着她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好像她常常做这种事。“好,我也不强人所难。五 千,我出五千块,买你现在穿的内裤。”
“丰哥喜欢,百货公司多的是,五千块钱,可以买一堆新的了。”奇怪!莫非他是日本怪叔 叔,专门搜集女生穿过的小裤裤?
这样也不肯?葛丰不相信她不动心,除非……“难道你是……台北最后一名处女?”“这跟我有没有经验无关。”
梁霞不愿作正面的答复,但绯红的双颊却证实了葛丰的猜测。
“好货再贵也值得!我出二十万买你一夜,如果你真的还是处女,再追加到一百万如何?” 葛丰仍不死心,死缠烂打。
“我说过了,这与金额无关。”梁霞觉得好烦……好烦,烦啊!
“我今天如果就这样让你走,那我的脸要搁哪?”
葛丰不肯善罢干休,对着身边的小弟咕哝了几句。
“这样吧!我开一瓶V.S.O.P,如果你喝下去,能撑到我结帐还没醉,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葛丰抖着二郎腿,狂妄、嚣张。
刚刚梁霞喝的是whisty,葛丰再点的是brandy,稍有点酒识的人都知道,这两种不同的酒混
起来喝,连酒仙也要醉倒,宿醉后的痛苦,更是比死还难过,他这是摆明了要灌醉她,而且 是用最快、最有效,也是最狠的方式。
“对不起,我先去补个妆。”梁霞被逼得透不过气来,豁地站起来,想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
“想落跑?”葛丰伸手堵住她的去路。
“我如果跑了,你可以把我们整家店都翻过来。”梁霞的好脾气快用完了,拨开他的毛手, 闪身走人。
“小处女,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葛丰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暗暗捏紧了拳头。
“云儿,帮帮我!”梁霞躲在更衣室里,打了几次剪刀和小周的手机都不通,正好看见雪儿 进来。“怎么了?”云儿边涂口红边问。
“有一个客人要灌我酒,还要带我出场……”梁霞快速地说明她的处境。“拜托你,帮我联 络这两个人,叫他们赶快来救我。”
“我知道了,你先回包厢吧!不然等一下那个什么丰哥的找不到你,搞不好真的会砸店呢! ”雪儿接过梁霞抄下来的电话号码。
葛丰不但叫人开酒,还找来了潘潘。
“你们家Sable不卖的啊?”葛丰用他的鼻孔看着潘潘。
“丰哥,你找别的小姐好不好?你想玩3P、4P都行。”潘潘的脸都快笑得抽筋了,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