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礼杰从容不迫的态度,语气中的豪情折服了众人,也化去了人们的疑惑,欢天喜地的应和他的话,气氛又恢复了正常。
阙礼杰回身向皇上道歉,“皇上,很抱歉,出了如此的小意外,希望不会扫了圣上的雅兴。”
皇上却赞许的夸奖阙礼杰,“礼杰,你的镇静和从容让朕佩服,朕相信江湖武林在你的掌理之下,一定是平静无纷争,朕也期待你找出恶作剧的凶手,朕还真想见见那个人呢!竟然用乌龟换印信?这个人若不是大胆得过头,就是顽皮过分了!”看看地上还在努力翻身的乌龟,不禁再次哈哈大笑着。
金蝶公主也是掩着嘴咯咯直笑,虽然有些对不起礼杰,只是这个小插曲太有趣了!
阙母和阙孙如则是脸色很不好看,看着阙礼杰当众出糗,她们觉得没面子又懊恼,不知道是谁这样可恶,竟用如此手段污辱阙家堡,一定要捉起来好好的教训。
“可有线索?”任远轻声询问阙礼杰。
“有眉目,我会找回印信的。”阙礼杰回答。
“需要帮忙吗?”任远关心看着师弟。
阙礼杰俊美的脸庞上有不在意的笑容,“不必,既是针对我,我就要亲自解决。”
不管那雪衣女子是谁,他不会放过她的,有胆量和他玩游戏,就要有本事承受他的回礼,他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心软,最好她有充足理由这么做,否则她一定会后悔如此挑战他的脾气!
这晚,阙礼杰和武林联盟里数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聚首在机要书房。
即位大典顺利的落幕,虽然有乌龟的小意外,但在阙礼杰机智聪明之下,无损庆祝大典的圆满,画下了完美的结局,皇上和任远夫妇已经离开,大部分的宾客也散去了,留下的是阙礼杰最能信任的武林同好,为的也是印信被掉包的事。
“真性大师、圆因师太,还有余门主、何帮主以及吴道长,五位都是武林前辈,晚辈找前辈们来,就是想请前辈们看看这东西,可否认出它的来源?”阙礼杰从袖里拿出一朵白色珠花,放在掌心让在场众人可以看得清楚。
这朵白色珠花是由一种奇特的白色玉石刻成,花朵形状看起来似是雪花,花茎如拇指般长度,尾端锐利,精细的刻工加上模样小巧,看起来甚是雅致可爱。
“雪花锥,这个……”真性大师认出来了,话没说完的他和身旁的圆因师大对望一眼,而其余三位帮派首脑的脸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真是雪花锥!那我便没猜错了,这雪花锥是雪衣宫人专用的暗器,雪衣宫隐逸在南苗,其宫人绝迹于江湖,是个极为神秘的阻织,晚辈曾听闻雪衣宫会退出武林,其实是有段恩怨在,只是事隔多年,晚辈无法找出原因,只好来询问各位前辈,各位前辈均是武林先人,能否为晚辈解惑呢?”阙礼杰有礼说起。
五位江湖大老互相对望,脸上有为难之色,名剑门的余门主先反问阙礼杰:“请教盟主,这雪花锥是从何而来的?”
“不瞒各位,在早上即位大典时,阙家堡的男仆就是被这雪花锥所伤,所以才会失手摔落金碟,结果木盒里掉出的不是盟主印信而是只乌龟,盟主印信已被人盗去,晚辈判定印信应该是被雪衣宫的人所偷,因此我必须明白雪衣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它和武林间又有何恩怨?”阙礼杰回答。
“盟主能识得雪花锥真是见识广博,只是雪衣宫人许久以来都不在江湖中行走,只凭一只雪花锥就认为印信为雪衣宫人所盗,会不会太草率了?”金沙帮主何金龙有疑问。
“不只是如此,晚辈在会场上也看到了个身着白衫,面容被白纱所掩盖的女子,其特征刚好符合雪衣宫人的模样,因此我才肯定盟主印信失落必定和雪衣宫脱不了干系!”阙礼杰解释。
昆仑派的吴道长看着阙礼杰,“盟主对雪衣宫了解多少?”
“晚辈所明白的并不多,只知道它位在南苗,江湖传言雪衣宫里有许多的灵丹妙药,甚至还有能起死回生之药,有许多人千里奔波前去雪衣宫求药,但能如愿者几乎是没有,因为雪衣宫太神秘了,江湖上没人知晓它正确的位置,不过近来是有听说有人真找到了雪衣宫,但传言并不能全信,还是要找到那人问清楚来才能明白真伪。”阙礼杰表示。
“盟主说的人一定是有江湖第一快手之称的齐飞了,听说他用计骗走了雪衣宫的镇宫之宝黑玉夜明珠,所以雪衣宫之人应该是为了找夜明珠才会涉足武林,只是他们为何要盗走盟主印信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何金龙皱着眉说道。
“若有阴谋,晚辈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有关雪衣宫的详细情形,还望前辈们告之。”见过那位雪衣女子后,阙礼杰对雪衣宫这个神秘门派很感兴趣。圆因师太微叹了口气,出声述说:“说起来这是件不明誉的江湖丑事,既然盟主想明白,贫尼也没理由隐瞒,这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武林中有位武功高超的快客,不管掌法剑术都能称得上是江湖第一,加上生得风流倜傥,江湖中有许多名门淑女非常倾心于他,那侠客年纪轻轻就收了个女徒弟,那女徒弟冰雪聪明,学武练剑是举一反三,非常得到那名侠客的疼爱,师徒俩日日一起学武,朝暮相随、形影不离,后来竟然产生了男女之情!
“师徒相恋本就是惊世骇俗了,加上他们又各自己有了婚配,而婚配的对象皆是武林的名门世家,这场情债自是无法好好的了结,结果弄得大动干戈,不甘被抛弃的名门世家,联络了交好的门派,用武力强要分开那对师徒恋人,却遭遇他们强力的反抗,他们且战且逃,那名侠客往昔曾帮过雪衣宫的忙,所以两人就负伤向雪衣宫求援。
雪衣宫基于道义庇护了他们,却也变成了武林的公敌,双方大打出手,战得难分轩轾,两边人马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雪衣宫受伤尤其惨重,几乎到了灭门的地步,雪衣宫主只能带着残兵弃宫而逃,离开中原武林;在许多年后,江湖人才听说雪衣宫在南苗生根重建,只是这么多年来雪衣宫人不再出现于武林道上,却在此时发生盗取印信之事,实在太教人惊讶了!”
名剑门门主余孟书忙补充说明,“圆因师太,你忘了最重要的事,雪衣宫主临去前丢下了话,他说当雪衣宫人再出现于江湖武林时,就是来讨取血债的时候了!当年八大门派都有参与和雪衣宫之战,多年来八大门派开枝散叶,弟子在江湖上成立了许多新门派,严格说起来,若雪衣宫是要来报血仇,那整个武林都会陷入腥风血雨中,盟主,此事你处理起来务必要小心谨慎了!”余门主语气严肃的告诉阙礼杰。
“阿弥陀佛,纵然当年我们对雪衣宫的行为有错,但如今武林是难得平和,老纳真不愿意再掀起风波,此事关系重大,要如何做端看盟主的决定,只愿能远离杀戮,造众人之福!”真性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阙礼杰听完这一切,陷入了沉思里,他没想到雪衣宫和江湖武林还有这样的恩怨在,雪衣女子盗走印信真是为了报以前的仇吗?但他的预感告诉他,不是!他虽是感觉到那名雪衣女子的非善意,但并没查觉出她有愤恨杀气,他不认为她是来挑起战争的,但她为何要这样捉弄他?开玩笑?好玩?还是要羞辱他呢?不管真正原因是什么,他都必须要找到那个雪衣女子,拿回他的盟主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