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他是她要杀的人,她要杀了他,“阙礼杰,我一定要杀了你!”
衣霏霓就在要杀了阙礼杰的呢喃中睡着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相通的房门走来,靠近了床,看到床上憨睡的佳人,帅气的脸上多了抹笑容,他在床旁坐下,大手爱怜的轻抚着她艳绝的小脸,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他弯身轻轻吻着可人儿挺俏的玉鼻和细致的小嘴。
这行为有些惊动了衣霏霓,她身子动了下转成了侧睡,像个小婴儿般蜷曲着,模模糊糊的呓语,“阙礼杰,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阙礼杰脸上的笑转成了苦笑,这个小魔女真的那么恨他,连做梦都想要他的命,若她明白他假意要她上当,骗她对他好,她一定会更恨他了,她不能怪他用计,实在是他太想得到她了!
从不会为女人牵肠挂肚的他如今为了个才相识两天的女子动了凡心,不择手段就是为了要她,他不晓得自己竟然会像个淫贼一样强搂强吻着衣霏霓,被骂无耻也不在乎,她逼出了他邪恶的一面,也让他了解自己有多想要这个小魔女。
小魔女啊小魔女,在你面前,我这个武林盟主也变成了魔鬼,不过正好和你配成一对。阙礼杰在心里想着。
娘的话没错,见到了雪衣宫女子的真面目,就会为她所迷惑,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她有这样强烈的感觉,这是一见钟情亦或是命中注定呢?对女人,他一向淡然提不起兴趣,也不屑用游戏风尘来强调自己的风流过人,他追求性灵合一的美丽,不是自己的最爱他便不会动心渴望,不过一旦叫他发现了自己所要的,他的攻势会吓倒所有人,就像现在这样!
他要霓儿,发了狂似的想要她,但是他不想用最下流的手段强要到她,那真会让她恨他一辈子了,那是他绝对不愿见到的事。
只希望他现在用心良苦的计谋能成功,让她平静下来与他和平相处,再诱导她来接近他、了解他,他绝对会是她值得放心托负终生的男人。
他想,应该也有些成果了,至少她今天跟他四处闲逛听他说话时是专心的;他见她累了送她回房,她微笑向自己说谢谢道晚安,他听出里面也有些许的真心,有这样的成果,他已经感到很欣慰了。
定定再看了会衣霏霓迷人的睡容,阙礼杰不禁再俯首吻吻她,才眷恋不舍的站起准备离开,但走了两步他就踉跄了下,手捂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神情痛苦。
阙礼杰急忙从怀中拿出一颗护心丸吞下,忍痛匆匆赶回自己房间,忙挣扎上了床盘坐,催动真气要将蠢动的毒给压下。针刺心,名字取的真是名副其实,心痛起来真就像万支针插在上面般,他试过想解毒却没法子,只能凭他的内力压下毒,只是他功力再强,压得住一时也制不了长久,大既只能撑上十天,所以在这期限内他一定要设法让霓儿为他解毒。
运功抗毒好一会后,阙礼杰的脸色才转为正常,毒被压下了,他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十香软筋散药力只有七天,因此在这七天里他必须要改变霓儿对他的看法态度,至少不能这么恨他,时时刻刻想杀他;让她愿意成为他的朋友,能敞开心房接纳他,这是他要努力的目标。
对了,别忘了还有印信,问出印信下落也是很重要的事!
哎!这个小魔女可真是磨人,而他也是甘心被磨,如能掳获美人心,再大的折磨他也会含笑承受了。
“娘,您说说该怎么办才好,哥哥为了那个雪衣宫主不但堡里的日常事务都不管,连盟主的责任也丢在一旁,所有事全扔给下面人打理,他只想和衣霏霓在一起,完全沉溺在玩乐中,再这样下去怎得了,娘您要想想办法啊!”
正值初夏,阳光灿烂,天气是清爽宜人,但是在房里谈话的母女却是眉头深锁,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听到女儿的话,阙母叹口大气,“小如,娘也急呀,只是你哥哥听不进娘的话,他现在脑子里只有雪衣宫主,娘劝也没用。”
“娘,不能因为没有用就放任哥哥不管,哥还有大好前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毁了自己,毁了阙家堡吗?从衣霏霓来阙家堡作客后,哥哥与她是形影不离,不是在堡里四处游玩,就是带她出门郊游赏景,昨天哥还带衣霏霓到月老庙上香,娘,哥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要娶衣霏霓为妻呀!若真如了哥的愿,只怕到时不是阙家堡多个媳妇,而是雪衣宫里加了个女婿,哥可能和衣霏霓回雪衣宫不管阙家堡了。娘,这么严重的事我们怎能再袖手旁观,一定要阻止哥哥才行。”阙孙如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母亲,这样的后果大可怕了。
阙母本来就心急,加上女儿说得这般吓人,阙母越加焦虑不安,出声埋怨着,“你哥哥就是不听话,娘已经告诉过他别去惹雪衣宫了,他却偏偏要做,结果让自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心中除了那个魔女外就容不下任何东西!雪衣宫的女子本就会狐媚之术,能蛊惑男人,衣霏霓是雪衣宫主自然法术就更加厉害了,所以连你哥武功那么高也挡不了反而深陷其中,好好一个有为的年轻人竟变成现在没心没责任的,教人担足了心,真是造孽啊!”原本是不必让人忧心的好孩子,现在却教她伤心万分。
“娘,哥也没您说的那么没用,哥还是有把洪总管叫去询问堡里的事,可见得哥仍有一丝的理智在,不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唤醒哥的心,让他从美色中觉醒,不再受诱惑。”阙孙如为哥哥说话,提出了她的建议。
“小如,你说的娘明白,只是娘的话你哥都不听了,更何况是你,而除了我们母女能说得动你哥外,还有谁能劝得了他呢?”阙母明白其中道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娘的话也对,能找谁呢?任大哥隐居了不管世事,不能找他,这样的丑事也不好找来皇上出面;若是武林前辈,他们的话哥未必听得入耳,还有谁呢?最适当的是找女子帮忙,哥对女子还会敬重三分,不过是女子也要能和雪衣宫的小魔女相抗衡,但要找到有衣霏霓般美貌的女子实在很难,并且又要与哥相识,有谁呢?
阙孙如努力的想了想,灵光一闪,终于给她想出了人选,“娘,有了,就找宁晨姊姊好不好?宁晨姊姊是金沙帮的大小姐,何帮主的掌上明珠,何帮主又是哥最敬重的武林前辈之一,且宁晨姊姊一向和哥很有交情,可以说是哥的红粉知己,就她最适合了!”
阙母欣喜的点头,“对啊,我怎么忘了宁晨,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宁晨貌美端庄,虽然没有衣霏霓那般美艳,但她可是武林第一美女,不会太输人,她和你哥又是青梅竹马,盟主即位大典时,何夫人还暗示娘两家可以结为亲家呢!好,就请宁晨来,她一定会肯帮忙的,小如,你赶快去写信。”阙母忙催着女儿,这真像在黑暗中又见到了光明般。
阙孙如开心回应,“好,我立刻就写信,马上让洪总管派人兼程赶去金沙帮,阙家堡和金沙帮距离不远,若宁晨姊姊看完信就即刻起程,大约在明天傍晚前便能到阙家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