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谁不想要,重情又专情的好男人更是抢手货,如果再有美丽的容貌,那是死也要抢一个来让自己死得瞑目。
而且活生生的实例就在眼前,谁能不心动地想当第二号女主角,不需凭想象揣测世人有没有完美的男人。
「你们喔!学科成绩就快不及格了,还想偷懒修恋爱学分,小心被死当。」羡慕可以,嫉妒就不必了,她不想被人怨恨。
「哎呀!夕雾姊小看我们哦!有妳在一旁『指导』,我们哪有可能被当。」他们可都拿高分,因为……嘻嘻!有夕雾姊嘛!
「你们指的是美人计吧!系主任刚好是重色的唐明皇。」为博美人欢颜赐浴华清池。
「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说出来,我们心照不宣啦!」反正大家都知道系主任好色,而且特别喜欢夕雾姊。
可惜家有妻管严又年过五十,空有色心却无色胆,干流口水一饱眼福而已,真要他搭成友谊桥梁可能先溜为快,免得悍妻拿菜刀随后追杀。
「小丫头片子,尽会使坏心眼,连我都想算计呀!」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想捉鸟自己张网。
只要不捉到保育类珍禽。
「我们哪里小了,夕雾姊也才大我们几岁而已。」一位上围雄伟的女同学故意挺起胸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然后瞄瞄她小而挺的「内在美」。
这群坏丫头,居然嘲笑她。「女人重要的是脑子里的东西,夕雾姊虚长的几岁正好补妳们的不足。」
「班代,她是不是拐着弯说我们笨?」感觉好象被笑了。
胸大果然无脑。高挑的俏丽女孩翻翻白眼不理会她的蠢问题,双手忙碌的修剪多余的枝叶,将一株株没受过什么伤害的海芋依等级排好。
外面风雨交加煞是惊人,雨量超乎寻常的淹过沟渠,气象报告说有轻度台风直逼台湾全岛而来,这场风雨着实来得强烈。
幸好先前的雷声已经停止,虽然此刻大雨仍下个不停,在田里工作的男生该不会有立即性的危险,否则还真没人敢允许他们如此玩命。
「夕雾姊,妳跟季大哥进展到哪个阶段,A,牵牵小手。B,接吻。C,爱抚。D,全垒打。」
卷起海芋的叶子当麦克风,穷极无聊的女生干脆拿风夕雾的感情当游戏,逼问她感情的隐私。
大家对这种事都很好奇,他们这群人大多数都还没经历第一次的爱的初体验。
「答案是……」
不管手上有没有工作,全体女生都竖直耳朵的屏住气息。
「E,以上皆非。」
因为以上都做了,所以没有答案,
「呿!ABC我们都看过了,妳还装纯情呀!」欺骗她们纯洁的心。
「就是嘛!除了D我们还没机会亲眼目睹,妳别弄个E敷衍我们。」心受伤了,她们敬爱的夕雾姊居然作弊。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唉!
「亲眼目睹?」难道还要她亲自操演不成。风夕雾的眼弯成月型,却是不好惹的那种。
「没有啦,一时口快、一时口快,我们思想这么保守怎么可能有那种下流的想法,夕雾姊千万别误会。」喝!明明在笑怎么有股冷飕飕的杀气?
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夕雾姊温柔又善解人意,不会有近乎恶魔的冷笑,她绝对是看错了,被雷声轰隆吓得神智不清。
「嗯哼!」这群小女生不吓不成,口无遮拦,没大没小。
「夕雾姊,妳看这场雨会下多久?」懂得看人脸色的女学生赶紧转移话题,忧心忡忡地看着不曾减弱的雨势。
云层深厚,不见尽头,她的心很难放晴。「起码两、三天吧!」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脆弱的土层,还有下游的农作物,这台风带来的大雨来得凶恶,大多数人都没做好准备,恐怕损失难以估算。
但最重要的是人要保全,家园毁了还可以重建,树倒了还能再种,可人没了就只能留下遗憾了。
风夕雾担心的看向那片花田,她想雨若一直下个不停,海芋的保鲜期是七到十天,没及时送下山也是枉然,山上的冷藏室随时有可能会断电。
「人话听不懂要我用吼的是不是,没看到雨都打进来了吗?」也不想想她的身体比一般人娇弱,根本受不得寒气。
「靳……」她伸手欲擦拭他身上的雨水却被他避开,她脸上微露受伤神色。
「我浑身都湿透了,别碰。」他的解释让她瞬间嘴角上扬,赶紧递给他一杯热热的姜汁。
男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抱着一捆又一捆的海芋进来,虽然身着雨衣却没多大作用,头湿脚湿一身狼狈,一个个外表惨到无法形容。
可是他们的脸上却带着满意的笑容,没一个喊苦地直说过瘾,雨水淋湿了他们的身体却浇不熄他们的热情,年轻的脸庞洋溢飞扬的神采。
小小的工寮一下子挤进许多人和花显得热闹非凡,大家的心情是激昂的,不受风雨影响地大声谈笑,当是学习外的乐趣,一种人生体验。
「你把湿衣服换下别着凉,逞强对你没有好处。」风夕雾才不在乎季靳一张臭脸,硬是靠近要扯下他的衣物。
一瞧见她「粗暴」的行为,一旁没美女服务的男生开始吃味的起哄。
「哟--好亲热吶!夕雾姊偏心。」
「哎!我们不是美男子就不帮我们脱衣服,差别好大哦!」
「爱在大水泛滥时,我们比季大哥更需要抚慰啦!妳也来帮我脱……啊!谁打我。」脱雨衣不成吗?一个扣子卡住了嘛!
很无辜的男同学被一群女生围殴,虽然短暂如昙花,但是能看到令人脸红的健硕胸肌,她们真的不枉此生了。
当然啦!她们希望季靳能多脱一点,最好把下半身的衣物全脱光,这样她们才有养眼的机会,免费欣赏真正美丽的身体。
「你们要是嫌雨下得不够大的话,我非常乐意将你们一个个丢出去。」享受大自然的洗礼。
季靳没风夕雾的善心和耐心,他早就瞧这群无法无天的学生不顺眼,巴不得把他们扔回学校。
要不是他们执意要帮忙,他的小女人本该在舒适的家里泡着热水澡睡个好觉,而不是满山跑的和他们瞎胡闹,进行什么抢救海芋大作战。
季靳的冷本来就教人不敢亲近,他不戴眼镜的黑眸这会邪魅地瞪着爱闹的学生们,当场温度降低八度左右,没人敢开口的噤若寒蝉。
「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桥快断了你们还不知道吗?」
一道庞大如山的身影忽然出现工寮的入口处,声音喊得沙哑的通知大家避难。
「什么,桥要断了?」
「不会吧!年前不是才刚整修过。」
学生们面面相觑,表情有点慌乱。
「镇长,你说的是我们对外交通的那座桥梁吗?」风夕雾记得桥上有龟裂现象尚未补强。
体重超过一百的男人是山城热心公益的镇长本人,他冒雨知会镇民疏散和赶紧下山,暴涨的溪水已濒临危险界线,恐有溃堤之虞。
「A大的教授打电话给我,说他还有一群学生还在山上,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没想到你们真的不知死活,台风天还敢上山……」
镇长先是恶狠狠的骂了无知学生一顿,然后才和颜悦色回答风夕雾。
「就是那座桥,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它有些不乐观,顶多撑上半天就不行了。」要是雨再大些,可能不到半天。
她暗付了一下,「镇长你开的是那辆战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