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活生生的写照吗?还是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想到这,前头客厅乐平喊着:“琦琦,快来看啊!满天的星星好亮,好美!”
几乎不能相信这是乐平说出来的,而且还带着几分纯稚的神采语调,这是以前根本未认识真正的乐平
来到乐平临窗的一旁,他深情款款的说着:“很小的时候,大人们在讲牛郎与织女的故事,我始终不相信,我想怎么可以为了每年的这一天等待这么久……”他不自觉的揽住琦琦的肩头,就像对老朋友般的自然,有几秒的瞬间,可以肯定相信站在他身旁的琦琦是知道他接下来的内容。
“长大了,我慢慢就察觉我相信了。一直遇到你之后,也就不知不觉地愿意无悔的等着你,尽管你到现在这一刻都还不能肯定,是吗?”
琦琦有种千愁万绪的矛盾,似乎冷不防地就涌了上来。回到沙发静静的坐下,她瞅着乐平两、三秒,却像一世纪的漫长,而后略带感伤的:“你在怪我对你不够好?”
乐平有些心虚,却也不敢立即否认,确信真爱是需要努力的话,很多地方都要慢慢学着包容的。
“情人对待的方式,没有一定的,我相信你是渐渐挖掘我的优点,最后,你自然而然就会爱上我的。”
琦琦心里有些顽皮的笑声,想着用什么方式爱你是最好的?可是你呢?可否也会知道我期待男人爱我的方式?
“你告诉我吧!你——爱我的方式。”
要讲是不嫌难的,可是女人都是这样吧!言语上的抚慰似乎也只能证明是大无畏,天地亦不能摇撼的澎湃热情……
“真的要我说?不会觉得很俗气吗?”
这样说着的同时,乐平似乎看到不同于平日女强人姿态的琦琦,那样柔软娇憨的媚态,使他情不自禁的抚摸波浪般的发丝。这一刻,连琦琦都不禁要自问着,乐平真的可以不用回答,令她自在随意喧闹,也是她喜欢爱人方式的其中一种。
也许这样的夜晚,说话谈论真是多余的,温热的身躯隐藏着更多等待与另一个灵魂相互骚动的欲望,随时蓄势待发……
乐平终于倾身向前,托着女人柔软而热切的肢体,才看清似有流光的眸子正向自己诉说着什么。轻轻吻上琦琦的唇,她像是受到撩拨而急急的告白:“乐平,你会爱我一辈子吗?会吗?”如雨点般的爱之吻彷佛排山倒海的涌来,触动了乐平急切而原始的欲望,猛一翻身,将琦琦重重的压着,但此时心里像是跑出天使般的声音:“不可以的,你早给了仲平,乐平是他的亲兄弟!”是呀!琦琦用尽力气推开乐平了。
衣衫被弄得凌乱不堪,一场甜蜜的气氛被打断了,两人都尴尬不已。
琦琦把咖啡端给乐平,才想到早冷了,要伸手端去再加热时乐平却不疾不徐的着:“我真的不想喝,不用麻烦了。”
本想回说一点都不麻烦,可是他那张没有生气,不,像是没有希望的脸,像是在怨着一场煞风景的意外事件。可是,真的不行,他能体会一个女人再度交合陌生灵魂所产生的不安和挣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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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接纳我吗?”琦琦点头的同时,却也不争气的掉下眼泪,是为谁呢?
“是因为大哥的关系吗?”
这回肯定的点头,她倒有种自嘲的感觉,又笑又哭的,情字这条路,走得艰辛又无助。
爱的代价却是让人留下如此不愉快的伤疤,那么逃吧!走吧!回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全新的人、事、物,来一个新的开始吧!
“可是你别忘记,你还要活下去呢?不久之后,你将会结婚,有自己的小孩,当然前提是——你得嫁给我,我才有资格照顾你一辈子,懂吗?”
乐平的方正面孔此刻惭渐俯近,望着眼前的琦琦好一阵子,心中却叹着,也许是太无能了,如此的裸裎告白还不能让她放心?
“琦琦,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忘记仲平,嗯?还是我真的太差劲了?”
只见琦琦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她心碎了,斗大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扑簌簌的滴落下来。
“乐平,你再也不要去怀疑自己,你真的很好,真的,至少你让我见到了——阳光!这是仲平这一辈子都不会给我的!”
听到这,乐平几乎有些泄气,只因是这样,对自己而言,这却是最基本珍爱琦琦的方式。
“你只是感激着我,而不是爱着我罗!”
苦笑的琦琦抹去脸上的泪水,面对如此无可厚非的答案,不也是人生迟早应该要面对的。
“人与人相处的方式很多,这只是其中一种罢了,而我跟前也只能做到这样,但,现在,我势必做出一个决定.所以你再也不用面对这个问题了。”
实在是受够了!这些日子以来,完全没有自我的琦琦,也被乐平逼问之下,想通了某些棘手的问题。
琦琦此时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反倒吓到他了,他害怕她要走出他的世界……
“什么决定?”
“我准备回到香港了,家人都很高兴。好笑的是,我那倔强的父亲居然说:‘没关系,老爸有一些退休金可以养你呢!’我……我还能说什么?带着满身的创伤回家,他们也没嫌弃我呢?”
如同遭到雷电般震击的男人心想:太狠心了吧!才要走进你的世界,现在要当作爱情的边缘人
“琦琦!你再想想,考虑一下吧!你……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孤独的住这边吧!”
“我真的没办法了,乐平,我必须休息一阵子,你会懂吗?当一个人已觉得自己用尽了力气,可是仍然千疮百孔的时候,那代表的是什么?”
孤独寂寞的夜,只是夜比较冷清吧!而一旦人也变成这样,彷佛四周也跟着静默不语。
乐平踏出大厦的长廊,人也显得恹恹的,脚步顿时沉重不少,想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孤立的角落,他竟然束手无策,完全无能为力。
胃忽然慢慢的抽痛,他无力的抱着肚子蹲在水沟旁,眼看着小沟子的污水匆匆流逝着,好似一切都变得没有希望,没有方向。而琦琦也要回香港了,怎么弃他而去呢?“心是肉做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才察觉似有水滴在脸上,伸手一抹,是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了。
这个夜晚,有个男人委屈的蹲在水沟旁轻轻的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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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平一个人茫然的坐在Pub里面,面前烟尸满满堆尽烟灰缸,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去录音室了,心里也塞进各式问题。
遇上唐静,像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大克星,纵使避着不见她的面,心中却愈发朝思暮想的思念起来。认真细究这一段缘份,两人岁数也差了一大截,可是从来也不把唐静当成小女孩来看待。
有一回周末的下午,他同唐静两人去淡水沙岑海滩。冬季本来就是不开放的,所以便从后山的一道小径钻到内地。
一脚踏进柔软的白沙堆里,一股更清冷的凉风拂面而来钻进衣袖的隙中。
仲平爱怜的轻推这瘦弱的身子,并在耳边呵着暖暖的热气。唐静似想牢牢的记下这一刻,瞬间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那不规则的心跳声,不就是为自己而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