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我是没学过,但是对于我所关心的我却有种特别的透视能力。”他款款深情的表
透视能力?他是在暗示她什么吗?谢芷韵全身紧绷,严阵以待。
“是吗?那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她是哪条神经不对还是昏了头,光显着气郭亮,居然完全忘了她正在执行任务,将私人的情绪一再地带进任务里,要是不小心误了事,她要如何向上级交代?但愿依凡·摩根没有起疑心才好。
“假如我没猜错,八成是跟我介绍女朋友给你哥哥有关?”依凡摩根胸有成竹的说。
完了完了!他当然不可能真的会读心术,一定是她表现得太过明显。
“谁……谁说的?”谢芷韵慌乱的将掌心的叶片剥成两半,
“你介绍女朋友给他,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怪她不分轻重的胡乱生气,大敌当前还这么任性大意,要是被识破了,她和郭亮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真的?对于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就擅作主张,你一点也不介意?”他还以为她的沉默是在抗议他不够尊重她,怪他没有事先跟她商量,所以他心理还颇为自责呢。
情节急遽骤弯,敢情依凡摩根是以为她在生气他的自作主张。谢芷韵在心里大大的吁了口气。
“当然不介意,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他不解地问。
“担心杏子她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解除警报,她的脑筋立刻恢复正常运转。 “你知道的,我哥哥刚失恋,我怕地禁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原来如此。”依凡·摩根笑了笑。 “你放心好了,如果不是上上之选,我怎么可能会介绍给我未来的大舅子呢?”
他的话中话教谢芷韵心虚的低下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晴美。”依凡摩根双手搭上她的肩,轻柔的扳过她的身子, “我……”
“依凡!”一道柔柔的女性声音打断厂依凡摩根。 “你们没事吧?怎么不走了呢?”河合杏子笑容可掬的来到他们身旁。
“没事。”
依凡摩根不舍的收回放在谢芷韵肩上的手。
河合杏子的出现让不知所措的谢芷韵免于一场尴尬,她悄悄舒了口气,一抬眼却与郭亮的目光撞个正着。
她仓皇的别开脸,才发现河合杏子的身上多了件郭亮的外套,霎时,她的情绪由愁转怒,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愤攫住了她。她的纤手顺势亲昵的挽住依凡·摩根的手臂,故作娇柔地道:
“我们马上就走!”她不屑的瞪了郭亮一眼,拉着一头茫然心里却乐坏了的依凡·摩根先行离去。
第七章
找了数十个借口拨电话到郭亮房里,电话依旧没人接,谢芷韵愤力挂上话筒。
她已经尽可能不顾依凡·摩根的狐疑拖着他没有目的的在外漫游许久,为的就是不想比郭亮早回到饭店,没想到她忍受吹了近二个小时的冷风,加上回来已经一个多小时,郭亮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第一次送人家回去就待了三、四个小时,其中的暧昧可说是不言而喻。遑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不成真的盖棉被纯聊天吗?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对着空敞的房间开口大骂: “王八蛋、猪八戒、大色狼、色胚、禽兽、狗改不了吃屎!”她一边骂一边用手抡着枕头。
“这么风流又下流的蠢男人,天若有眼,最好让他传染到爱滋病!”她将枕头压在背上,翻身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不到五秒钟,郭亮和河合杏子亲热的镜头又如魅影似的自动跃上她的眼前。想到郭亮和河合杏子正含情脉脉的互望,他们的唇犹如吸盘般的粘住对方,他们的手紧紧的交握,他们的身体发热的纠缠不清,他们的衣服……
不!谢芷韵倏地坐起来。她红润的下唇因为牙齿用力过度啮咬而泛白,一种被万蚁蚀心的煎熬从她身上每个毛细孔扩散开来,逐渐淹没了她整个—人。
突然,屋内的氧气好似全被抽离了,她的胸臆发闷、呼吸困难……
他不能这样对她!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他们是搭档,同坐在一条船上,他们有相同的使命和责任,应该同甘共苦、同进同退,他怎么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随随便便和别的女人上床。万一她真的有病;万一她是敌方施行反问计的一颗棋于;万一她居心叵测、企图不良……
不行!他不行!她绝不准!
她要去找依凡·摩根,要向他问清楚河合杏子的住址,她要去把郭亮找回来。身为他的伙伴,她不能坐视他被美色迷昏了头,她有义务在他兽性大发之前阻止他。
对!事不宜迟。谢芷韵跳下床,外套顾不得穿、拖鞋也忘了换,疾风似的奔向门口,使力的拉开门。
“啊——”门一开,谢芷韵冷不防撞上一堵人墙,她一脚踩在他的鞋上,由于撞击力道太大,令她整个人向后反弹,她迅速伸出手撑地防止自己落地。
郭亮才正踌躇着要不要按门铃,不料她就以十万火急之姿冲了出来。
“你还好吧!”他讶然的弯下腰把她扶起来。
人一站稳,右手腕部位的疼痛却像万根针刺般席卷而来, “好痛哦!”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哪里?”她痛苦的呻吟令郭亮顿时手慌脚只见谢芷韵蛾眉紧锁,一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郭亮以为她是伤到脚,立刻弯身一抱起她,快步走进房里,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
“哪一只脚受伤?快点让我看看。”幸好他们受过专业的特务训练,基础的伤害处理还难不倒来“是我的手啦。”八成是她刚才跌倒的力道太猛,手一时没能支撑住身体的重量。
郭亮放开她的脚,关切的寻握她伸出的右手小心查看。才一会儿工夫,手腕处已经有些红肿。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探了探红肿的地方。
“痛……”谢芷韵叫着欲缩回手。
“你别乱动!还好,看样子只是稍微扭到筋,待会儿上个药,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郭亮皱着鼻头看她。饭店外是雪花纷飞的低温,而她的身上却仅着薄衣,连外出鞋都没有换……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样匆忙,奋不顾身?他愈想愈心疼,愈心疼火气便窜了上来。
“女孩子家也不知道要端庄稳重一点,横冲直撞,这么粗鲁,将来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谢芷韵几乎是痛昏了,任他抱着进门、上床、检视伤势,一时忘了自己匆忙出门的原因是准备去揪他回来的,经他这么一骂,她全想起来了。
一晚上的焦躁不安加上现在的疼痛,身与心的折磨、新仇加旧恨,伤心委屈汇成一气。
“我有没有人要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她狠狠的抽回手,脸色白上加青。
没有半点预警的就刮起台风,就算受了伤也不该把脾气发在的身上。
“我是好意耶,幸好这次你只是扭到筋,万一要是伤了骨头怎么得了?”郭亮没好气的数落。
哼!居然还有脸骂人。
要不是他整个晚—上眼里只有那个河合杏子,要不是他初次见面就迫不及待上人家的床,她为何会这般十万火急,更不可能会受伤,他这个始作俑者不仅没有半点愧意,反而沮咒起她。
“我看你是恨不得我伤筋断骨,最好是送之命,省得我妨碍你和河合的好事吧?”要是受伤的人换成河合杏子,他大概心疼呵护都来不及,绝不会舍得恶狠狈的摆出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