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姐姐低声跟我说,积了快四千西西,插管在抽了。
后来才知道是心脏外科医生动刀失误,把化疗要用的人工血管弄歪了,血肿科医生将错就错,化疗药剂照打,为了冲散药剂更拼命打点滴进去。
那些,全都打进不该进的地方。
娘娘坚持不告,连投诉单都没写。
后来想想也对,告又有什么用?告也还不回她的健康。
最近看著她大把大把的头发掉落,总是心惊。
难以言喻的感受。
娘娘住院时,诺诺正发著烧,一直以为它感冒,几次都不好再加上腹泻、呕吐,兽医断定是尿毒症。
去年的中毒事件伤了肾,现在看到后果了。
前一天带诺诺看兽医时,还笑著说它以为要被安乐死,吓得瘫在手术台上;隔天再去,哭著回家,哭得说不出话来。
想想养它也有九年半了,它来我们家那天是六月三十日,中午爸爸开车带我去买的。
整整九年半。
一个娘娘,一个诺诺,真的像姐姐讲的,生活从此改变。
霉运吗?
总觉得改变不会下好。
就像多年前帮娘娘算命的山人所云——她自此享福了。
只是改变的当下,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