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区维平揉揉丹丹的头发,眼眸中的笑意更温暖而闪亮。“你在这坐一下——也许你想去化妆室冲个脸,我先去结帐。”
这牙尖嘴利的小魔头在爱情方面可真生涩稚嫩得很!
这让区维平又珍惜又骄傲,他相信自己是第一具敲开她心扉的男人,他会耐心等这小丫头长大。
区维平去结帐后,丹丹捧着滚烫的双颊羞得只差没往桌下钻——怎么搞得吗?自己一见那区维平就会心跳加快、脸颊发烫……停!这心跳怎么愈来愈乱愈快?我是不是得啥怪病了?心律不整?
不要啊!妈妈咪呀!人家说谈恋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我才不要连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就因心脏衰竭而香消玉殒呀!
“铃……”突来的电话声打断了孟丹丹的胡思乱想,是区维平放在桌上的行动电话,丹丹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帮他接。
“喂?”
易家倩愣住了,怎么是女孩子的声音广请问……区维平在吗?“
有女人找区维平?丹丹全身的细胞全面警戒,这时区维平已结完帐回来,“咦,我的电话?”
他接过一听,“我是区维平。”没注意到一旁丹丹足以杀死他的眼光。
“维……维平,聂子扬……”易家倩的声音仍止不住地发抖。
“小聂”他又出车祸了是不是?“区维平马上反应过来,这灾难之王!
“家倩,你别慌,他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好好……我知道了。”
区维平一收线,马上拉着丹丹往外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一个朋友‘又’骑摩托车撞电线杆了!我要马上赶去医院。
第四章
说起这个聂子扬,真不愧是多灾难帮帮主!
他这辈子似乎跟摩托车有仇——只有摩托车,其他的汽车、脚踏车统统没事。只要他一骑摩托车,去撞电线杆真是家常便饭,偏偏他又爱机车如命o .而且,更绝的是,他从来不撞人,也不和别的车相撞,一定是直往电线杆撞去或摔到水沟里。
区维平、聂子扬和易家倩三人是眷村一起长大的死党,易家倩是眷村之花(区安琪是眷村“第二”花)。
念高中时,有次区维平由大哥区剑平那借来一辆十分拉风骚包的Or,那时的DT还很少见,区维平很拽地绕了一圈后,聂子扬忍不住手痒也要试试看。
一骑出去,过了一个钟头还没回来,区维平惨叫,“完了!我的车!”
大伙分头去找——只找电线杆旁或水沟里,果然,聂子扬连人带车就躺在不到半公里处外的电线杆旁,看来是才骑出去没多久,就撞上了。
更扯的是,有次聂子扬和一群同学兴高采烈的去澎湖玩,别人去玩三天,他第一天就搭飞机回来了。没去澎湖的区维平跑去医院看他,聂子扬一只脚被高高吊起,苦著脸对区维平说:“到澎湖后就大伙租车环岛嘛,奇怪了,一堆沙在那边不晓得为什么我就直直向它冲过去……”
易家倩有次也差点跟他一起摔到水沟里去,那次家倩晚上补习下课,聂子扬自告奋勇要去接她,骑着骑着,他的眼皮竟莫名其妙地逐渐沉重,坐在后座的家倩本来因疲累在打瞌睡,不对呀,车子怎么逐渐向路旁偏去……
“聂子扬!小心!”她用力朝他后脑一拍,吱——车头在离电线杆不到一公分处紧急煞车。
易家倩吓死了,自此打死也不肯再坐他的机车。
出社会工作后,聂子扬也买了一部汽车,在亲朋好友的严密监控下,他技痒玩机车的机会愈来愈少,这会儿,不晓得又是哪个倒楣鬼的机车被他借走了。
聂子扬也在魔笛工作,他是另类音乐的创作总监,区维平对流行歌曲的写功力无人能出其右;但聂子扬诡异独特的创作则是另类音乐的个中翘楚。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
赶到医院后,他们马上找到正在急诊室外的易家倩。
“维平……”一看见他,家倩的眼泪更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她指指急诊室,“小聂……还在里面动手术。”
“别哭,家倩,”区维乎轻拥住她的肩头,“小聂不会有事的,祸害遗千年,这小子了不起骨折、断腿罢了。”
一旁的孟丹丹看得妒火中烧,区维平竟敢去抱别的女人?!我一定要砍断他那只手,大混帐!还骗我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欺骗我纯洁善良的感情……
家倩把眼泪擦掉后,才注意到一旁的丹丹,“咦?这位小妹妹是?”
小妹妹?谁是小妹妹?丹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长得比我高又怎么样“瘦竹竿一个!
“她叫孟丹丹,是我的小女朋友;丹丹,这位是易家倩。”区维平笑着对家倩眨眨眼,“丹丹已十八岁了哦,你可千万别说她小,上一个说她小的人已被她一脚踹到南太平洋了!”
这时护士过来告诉他们,可以去病房看病人了。
聂子扬伤得并不重,只是个小手术,所以他的意识仍是清醒的。
躺在病床上的聂子扬,看到易家倩走进来,顿时双眼一亮,但看到她身边的区维平后,眼中的柔情马上敛去,转为嘲讽地说:“看来我这一摔摔得还挺值得的,家倩?我帮你制造个可主动向心上人投怀送抱的机会。”
“那我应该感谢你的用心良苦、多管闲事!”易家倩收起眼泪、神色一冷,“我的事不用你来多心,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可不希望哪天还要为你破费包白包,浪费我的新台币!”
“易小姐,你还是这么尖酸毒辣,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至少收敛一点?保留一点美德吧?免得人老珠黄了还嫁不出去,成为本眷村最大的笑话。”
“聂子扬,你现在该关心的似乎是你那只被吊起来的脚,而不是我嫁不嫁得出去的问题。希望你的命长一点,不要那天再去撞电线杆翘辫子了,那才是本眷村最大的笑话!”
怒气冲冲地撂下这句话,易家倩转身就走。
“家倩!家倩!”夹在中间的区维平要追上去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对聂子扬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呀?到底是八字相冲还是哪里不对盘y仇人相见似的,每次一见面都要弄得充满火药味不可吗?”
而孟丹丹则站在一旁看得好不纳闷,奇怪了,刚才在走廊上易家倩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为聂子扬担心得不得了吗y怎么一进病房就换了个人似的?和聂子扬针锋相对,互不让步?
聂子扬无言叹了口气,“大区,对不起,刚才我……”
“得了!自己哥儿们说这些干什么?”区维平用力往聂子扬肩头上一拍,“小倩在那种情况下冲出去开车我很担心,我跟上去看看。丹丹,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再回来接你。”
区维平出去后,丹丹的大眼睛骨碌地打量聂子扬……唔!他也是一个酷毙帅毙的家伙,浓眉大眼的,。留个基努李维在“漫步在云端”一片中的小平头,即使在病床上,仍看得出他是个活力十足,全身充满阳光的大男孩。
区维平高大英挺、气势桌然,具有天生的王者之风;而粗犷热情的聂子扬则像个浪荡不羁的天涯浪子。
盂丹丹把他从头到脚打量够后,才发现聂子扬也拿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趣味盎然地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