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震没理会他们,看着资料中附上的照片,凝然不语的俊容看来高深莫测。
或许,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一次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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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晴儿照例将未婚女子的资料送进阙震的办公室。
这已经是第五批名单了,而之前那四批人选,阙震几乎没有一个看得对眼。
对于这一批,晴儿也不抱太大希望。
她一开始整理资料时,便将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人选放在第一批,以便节省阙震宝贵的时间,但他一个也看不上眼。再来整理出的人选不是学历低了一点,就是家世背景不够显赫,再不然就是品德性格上有些缺陷。
以她对阙震这些年的认识,她很怀疑他看得上这些女子。
坦白说,自从第一批人选全被他打了回票之后,她就安心了许多。
虽然她不知道看来无情无爱,甚至不在乎有无子嗣传承香火的阙震,为什么会忽然想相亲,但对她来说,事情若能够持续像这样发展,到最后不了了之地结束,或许是最好的吧!
她完全无法想像当他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她要如何和他继续保持这样淡然的上司下属关系。
她做不到!她知道她绝对做不到!
“林菲菲,现年二十四岁,私立S大学毕业,林氏企业的千金……”晴儿站在阙震身旁,弯下身在他耳边念着这一批资料。
自从那一天开始,向来不爱别人近他身的阙震,老是叫她站在旁边念资料给他听。虽然紧张的情绪难免,也坯是会受到他的影响,她却慢慢能够接受,甚至是享受这么靠近他的感觉。
“就她了。”阙震带丝兴味的声音传人晴儿耳中。
他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耳际,不知为什么让她心里起了一阵凉意。
晴儿诧异地转过头望着他。“总裁,你确定?”
“确定。”阙震也转过头,暗黑的眼瞳与她对望,两人距离近得似乎一噘嘴就能吻住对方。
晴儿因为眼前放大的俊颜,忽然间有些闪神,甚至有股冲动想不顾一切吻住他弧形美好的唇瓣。
阙震轻扯嘴角,抽走她手中关于林菲菲的资料,靠向椅背,细细端详着照片里巧笑倩兮的林菲菲,扬唇笑道:“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可爱?晴儿从不曾听过阙震这般形容女孩子,更不曾见过他对谁露出这么兴致盎然的模样,心头陡地升起不祥的念头。
“总裁,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用,就是她了。”阙震想也不想便回道。
更令晴儿惊讶的是,阙震竟然小心翼翼地取下林菲菲的照片,无比珍视地收进办公桌中间的抽屉。
“温秘书,你可以回你的位置了。”阙震摆摆手,要晴儿出去。“对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整理这些资料给
我了。”
“是。”温秘书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她走到门边时,阙震忽然唤住她:“温秘书!”
“总裁,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和她见面。”阙震微微一笑,补充道:“尽快!”
“是的,我会安排。”晴儿强忍住心中的酸涩,挤出公式化的笑容回答道。
若说阙震对林菲菲掩不住的好感,是一把利刃直插入她心头,那他那声迫不及待的“尽快”,就是钻入她心底的电钻,让她那颗爱他的心绞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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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有事找我?”晴儿狐疑地推开门,探头问道。
刚才总裁按了内线电话叫她进去,但她在门外敲了好一阵子的门,却没有半点回应,于是她只好大着胆子
开门进去。
“温秘书吗?我在休息室里。”阙震的声音从办公室里的小休息室内传来。
“是的。”晴儿小心翼翼地走向休息室的门边。“总裁,请问有什么事吗?”
冷不防地,门板忽然由内开启,一只大手伸出将她拎进小休息室里。
晴儿吓了一大跳,放声尖叫,“啊——救命啊——”
阙震浓眉紧蹙,不悦地瞅着她。“我有那么吓人吗?”
“啊……”晴儿尖叫的劲道骤减,在看清楚是谁拎着她时自动消音。
“抱歉,总裁。我有点反应过度。”晴儿低垂着泛红的小脸,不敢看阙震。
“温秘书,你最近的习惯越来越差了。我不希望我得第三次提醒你,说话时要正眼看着我,我相信那是基本的礼貌。”阙震双手抱胸,略显不悦地说。
“抱歉。”晴儿连忙抬起头,但心里头却不由得偷偷埋怨起他。若不是他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奇怪,她也不
会三不五时就要拿“抱歉”当口头禅。
阙震忽然眯细眼。“你心里在想什么?”
难不成他会读心术?不然怎么知道她心里偷偷怨他?
晴儿吓得连忙摇头,“没有。”
“看你心虚的,该不会是偷骂我吧!”
“当然不是。”晴儿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阙震挑眉斜睨她,脸上写着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么。
“请问总裁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嗯。”他应了声,竟然开始动手脱衣服。
晴儿的目光随着他解扣子的手不断往下,那精壮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令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温秘书,麻烦你了,我的扣子掉了。”阙震将蓝色衬衫一把塞进晴儿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晴儿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不明所以地蹬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蓝色衬衫。
“温秘书,你会缝扣子吧?”阙震瞅着她茫然的小脸问道。
“缝扣子?”晴儿茫然的眼神从他挑眉的表情移向怀中的衬衫,一会儿才如大梦初醒。“喔,我会。”
“那就好。我本来要让人替我另外拿一件衬衫过来,不过恐怕会来不及,所以只好麻烦你。这里有线。”
阙震拉着晴儿在休息室里的大床坐下,跟着从床边的矮柜里翻出针线包,拿给晴儿。
“麻烦你了。”
他少见的有礼反倒让晴儿有些不适应。她讷讷回礼道:“不麻烦。”
阙震笑了笑,似乎心情颇佳。
他挪了挪身子,背抵着墙,偏着头看晴儿将棉线穿入窄小的针孔。
试了几次,棉线总是无法笔直地穿人针孔内,晴儿习惯性地张开小嘴,将棉线含入嘴中。
“温秘书,你有没有听说过女孩子嘴里含着东西,很容易引人遐想?”阙震突然开口道。
他该不会是在同她开黄腔吧?面对这样的阙震,晴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无意识地以小舌湿润干涩的双唇,僵硬地摇摇头。
“不,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我想也是。”他将双手高举过头,伸了个懒腰后,将双手枕在脑后。“温秘书,我想你应该也没交过男
朋友吧!”
“没有。”晴儿答道,终于成功地将棉线穿过针孔。
从她懂得爱是什么开始,她就把一颗心全给了他,其他的男孩子在她眼中根本留不下任何影像。
“那真的太可惜了。”阙震闭上眼,口中轻哼起一苜英文老歌的旋律。
晴儿听出这是“When man loves a woman”的旋律,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
原来他的好心情和鲜见的轻佻,全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当男人爱上女人,期待见面的心原来能够如此飞扬愉悦。
心痛纠结,晴儿一个闪神,针刺到指头。她连忙将指头放人口中,含去血珠,以免沾污了阙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