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又一阵收缩,江文心痛得抱住肚子。
见她摇摇欲坠,金少凯立刻抱住她。
“到底怎么了?”看她痛成这样,该不会是要生了吧?他倒抽了口冷气。
“送……我到医院……我要生了……”江文心试着照医生所说的,用嘴巴呼气,等候这次阵痛过去。
金少凯头一次慌得忘了怎么行动,直到江文心喊痛的叫声惊醒了他,他才将江文心给抱上车。
“老大……”等在车上的阿三还搞不清楚情况。
“开车!开到最近的妇产科,她要生了!”他命令着。
“哦……哦。”阿三看到江文心捧着肚子的难受模样,也慌了起来,将前进开倒退。
“稳着点!”被搞得心慌的金少凯怒斥。“要是她出了什么差错,我就唯你是问!”
“去明……明诚路那家,我都在那里做产检。”阵痛过去后,江文心心有气无力地说。
到最后,变成江文心比这两个大男人还要镇定,她一边跟阿三指路,一边看着手表数阵痛的间隔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金少凯不等车子停好就抱她下车,急急冲人急诊室。
一位护土小姐走了过来。“江小姐,要生了吗?”她认识江文心,但不认识金少凯,狐疑地盯着他看。
江文心已经汗涔涔了,忍着痛点点头,被推进了产房。
在产房门口不停踱来踱去的金少凯停下脚步。“我是她先生。”他毫不考虑地回答,反正她也跑不掉了。
听了他的话,护士小姐的脸色一变,鄙夷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跟我来办一些住院手续:”还没说完就走了,也不管金少凯有没有听到。
金少凯一颗心悬在产房里的江文心身上,听到里头传来的尖叫声,他的紧张度就升高一分,哪里还空得出耳朵来听护士小姐说的话?
“金先生?”护士小姐发现金少凯没跟上来,又不悦地踅了回来,大声叫。
金少凯冒火的双眼瞥向她,护士小姐当场没了气焰,原本要责问这不负责先生的话语全被金少凯眼里的火焰给浇熄。
“请……过来办住院手续。”她咽了口口水。这男人外形挺拔,但脸色阴沉得像黑道大哥,她被他一瞪,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金少凯迅速地填了一些表格和付清了‘过足,的费用,又回到了产前去来回踱步。
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三小时过去、四小时,在外头等了五个小时,金少凯心烦地要过去踹开产房大
门时,产房门仿佛感应到杀气,被人由里头拉了开来,一位全身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江文心怎么样了。”他冲到医生面前挡住他,急急地问。
“你是?”医生困惑地推推眼镜。
“我是她先生,她怎么样了?”他试着冷静,控制自己不去扯医生的领口。
“喔,她已经生了,是一个男孩,母子平安,恭喜。”医生笑呵呵的。
金少凯重重地松了口气,这几个小时来的紧张无措,全在‘母子平安’这四个字号化成灰烬。
刚走开的医生像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
“喔,对了!你太太虽然很体贴又明理,但做丈夫的就算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陪太太来做一下产检嘛!毕竟有太太让你无后顾之忧,你才能安心在外打拚,是吧?”他笑眯眯地拍拍金少凯的肩膀。
金少凯看着医生的背影,满足地扬起嘴角。
“下次我会带她一起来的!”他对着医生的背影大喊。
江文心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刚喂完宝宝奶,又抱着让他打了嗝,现在总算哄睡了。
她抱着宝宝从医院里偷跑回来已经一个礼拜了。
江母端着晚餐的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桌子上。
“孩子睡了?”她问。江文心点点头。
江父放下报纸,来到餐桌旁。江江父放下报纸,来到餐桌旁。江文华则从外头一拐一拐地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现在他已经不必靠拐杖行走。
江文心一看到玫瑰,不禁蹙起眉。
“文华,不是说过不要再拿他的东西吗?”她不悦地说。
江文华耸耸肩,小心翼翼地将玫瑰花束搁在藤椅上,然后跳到餐桌旁坐下。
“又不是我要拿,是我未来的姐夫硬塞给我的,我又不能不要。”他偷拎了一块卤肉塞进嘴里。
江文心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吃饭了。”江母招呼着,将添好的饭分给家人。
“文心,其实金先生已经很有诚意了,他还买了栋大房子给我们。”江母想帮这个近日天天到他们家来报到的金少凯说话。江文心每次都拒绝跟金先生见面,金先生却还是保持良好的风度,说实在的,她看这个来
来女婿是愈看愈有趣了,况且他还在附近买了栋透天别墅给他们,要不是在这间老房子已经住久了舍不得搬,再加上女儿的倔脾气,他们早就搬过去了。
“房子是送给你们的,你们可以搬去住呀!”江文心低头吃饭,将自己撤除在外。
“姐,未来姐夫为了你,不但把他原有的事业都收起来了,而且还愿意让我进‘金氏企业’学习,甚至连我欠他的那一点‘小钱’,他都不跟我计较了,你干嘛还那么固执,不接受他的求婚嘛?”连先前恨金少凯入骨的江文华也开始替他说好话了。
想他未来的姐夫不但是声威远播的金老大,甚至还为了姐将经营许久的赌场和酒店都收了起来,连他欠金少凯的六百万也不用还,还将他介绍进连大学生都不见得挤得进去的‘金氏企业,他早已经对金少凯崇拜感激得五体投地了,哪还会恨金少凯呢?当然,为了保持金老大在父母面前的形象,以让未来姐夫能顺利娶走姐姐,未来姐夫以前的‘事业’他全没泄漏半个字给父母知道,顺便连那六百万也甭提了。
“他怎么做是他的事,别把我扯进去。”江文心无动于衷地继续吃饭。
“干么这样呢?”一向沉默的江父也开口了。“金先生知道村子里的黄恶霸一直在欺压我们,马上就出面去摆平了,现在黄恶霸一看到我跟你妈变得有多恭敬呀!看到我们下田工作还会把我们请上来休息,自己跟他的手上亲自下去做呢。”江父说得眉开眼笑、痛快不已,对金少凯这个未来的女婿的能耐更是佩服。
“那很好哇!”江文心淡淡地回答,夹了一块煎蛋放进碗里。
江父、江母和江文华互看了一眼,最后一家之主江父拧起了眉、语气凝重地看着女儿。
“文心,就算我们说的你都听不进去,好歹你也该为孩子着想吧?孩子毕竟是他的,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难过,但这些天他天天到我们家来,用的心我们全看在眼里,你又何必太固执呢?唉,我们做父母的,要的是希望儿女有个美满的归宿,我看金少凯真的是很爱你,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天天来吃你的闭门羹。”他语重心长地说。
江文心握着筷子,两滴清泪落在手中的碗里。
然后,她放下碗、放下筷子。
“爸,你说错了,他根本就不爱我,而且也不要孩子,你们别再提他了,要不然我会带着孩子离开家。”她泪眼汪汪地跑上楼。
饭桌上的三人面面相觑,江文华终于忍不住,决定将送花来却在门外久候的那位姐夫先迎进门。于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