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的资料,我可以马上告诉你。”舒舞臻又更靠近他了。
“没这个必要。”
“小姐,他都已经拒绝你了,麻烦你走开。”安以晨不悦的说。
一道冷淡的声音由他背后传出,段浪尧心一凛,立即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没拒绝我,他只是不好意思而已。”舒舞臻怒视着那个人。
“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请你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而且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她的意思就是说他不够好了喽?
段浪尧猛然回头对上安以晨,神色充满挑衅的味道,突地将舒舞臻拥入怀里。
“你说对了,我只是不好意思而已;我想清楚了,你这样的美女我怎么可以不识相的拒绝你,今晚等我们闹过洞房后,你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他故作亲密的贴近舒舞臻。
剧情急转直下,所有人皆傻了眼,直觉得段浪尧前后转变如此之大,是吃错药了吗?
“浪尧,你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吗?”花梦岚眨眼问道,其实早已嗅出这其中有一股不寻常的异状,并与老公互以眼神交会,了然会心。
“当然是真的。我想清楚了,我现在是单身,干嘛放弃这大好的机会,舞臻有勇气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这是件好事。”
舞臻?哇,才一眨眼的工夫,连称呼都变亲密了,这段浪尧前后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吧?
似乎只有安以晨出现的时候,段浪尧才会特别像个小孩子般要个性,而且还喜欢与安以晨唱反调。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喜欢,另一个就是讨厌;而段浪尧属于哪一种呢?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再说,安以晨与段浪尧的事,欧龙涛已经都宣传了许多,该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了,只是不打算揭穿段浪尧心中的秘密。
因为说穿了就难堪嘛,一个大男人喜欢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贴身保镖,这讲出来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而且安以晨似乎不明白段浪尧的心意,若是大家讲明了却害段浪尧被拒绝,这教段浪尧这个爱面子的男人,面子要往哪里摆?
所以他们皆三缄其口,保持沉默的态度。
安以晨漠然的瞪着总是与她唱反调的段浪尧,虽然知道他很讨厌她,但很不希望他每次都公然的向她挑衅。
明明他刚才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女人,而她也是为了帮他赶离这个倒贴的女人,才会尽责的开口说话。
但现在呢?段浪尧反而像只色狼似的东摸摸、西摸摸那女人的身体。
这男人的行径,简直让人猜不透、吃不消。
“随便你。”转过身去,安以晨走到刚才她所处的地方,清楚知道段浪尧不喜欢她的靠近。
“走了最好,省得碍眼。”段浪尧没好气的说。
这女人一出现马上坏了他的好心情,今晚闹洞房的兴致肯定是没了。
唉,两人简直是犯冲啊!
“咳--咳--”上官子拓刻意的咳嗽,以眼神唤着段浪尧。
“干嘛朝我挤眉弄眼的,有话就大声说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不介意。”但是显然的,正在生闷气的段浪尧,完全不懂他的用意。
“是啊,浪尧很笨的,他根本不明白你的暗示。”雪慕阳嘴角微微的上扬,似乎是在笑。
“你似乎在取笑我?”段浪尧很想找一个出气筒来发泄刚才的闷气,而现下似乎有了现成的人。
雪慕阳眉毛上扬,“那女人堂而皇之的挂在你身上,难道你没察觉?”他闻到一股火药味儿,不过聪明的化解掉了。
段浪尧愕然一惊,看见舒舞臻的脸庞正靠近他的脸。 “你这女人想干嘛?”
“我只是想摸摸看而已。”
“摸什么?”最好别说出他最忌讳的字眼,否则这女人将成为拒绝往来户。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我看上的男人,果然很出色。”
段浪尧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庆幸她的用词得当。
“浪尧,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舒舞臻不解的问。
闻言,段浪尧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那女人是他的保镖。”花梦岚替他回答了舒舞臻的疑问。
“女保镖?”她讶异于那女人的身份。
“没错,货真价实的女保镖。”言芷沁点头。
“她很厉害吗?”她的眼神中顿时泛起好奇的兴味。
“你说呢?”花梦岚故意挑眉。
“我想她一定很厉害,否则怎可能当一个男人的保镖。”舒舞臻开始对安以晨另眼看待了。
“说是女保镖,不如说她是一个保母。”段浪尧整个人就像一颗泄气的皮球,完全提不起劲来面对所有人。
“保母?”这话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可就耐人寻味了。
“不对,以晨才不像保母,她身上完全没有温柔的味道。”柳希晨完全否认段浪尧的说法。
“你懂个屁,若不是保母,怎么会二十四小时的跟着我,无论任何的状况她都挺身而出替我排解,这不是保母是什么?”
“强词夺理!”花慕忻挺不以为然。
“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当你的保镖。”舒舞臻灵活的双眼转呀转的。
“我是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女人当自己的保镖。”
“说来说去就是他的面子最重要。”男人最爱面子了,连她的老公都不例外,花梦岚好似嘲笑的说。
“我们停止这个话题吧,我都快没胃口了。”他快受不了了!
他这句话惹来所有人露出会心又带揶揄的笑容,只除了摸不着头绪的舒舞臻。
第三章
宁静的夜晚掺杂着血腥的味道。
段家别墅此刻潜伏着重重杀机,每个人眼中都透露出暴戾的光芒,正在等着段浪尧下令。
段浪尧一改往常的嘻皮笑脸,脸上布上一层阴霾,隔着一道透明玻璃,双眼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段凌与安樫。
病床上的两人全然失去了方刚的血气,苍白的脸色就像是入敛的尸骨般,令人不安与伤心。
而段浪尧的身后则有四名属下同时跪在地上,神形失色。
段凌与安樫的衣服上染满了鲜血,两人同时陷入昏迷的状态中。
由于段家特殊的黑道背景,常常会有刀光剑影的血腥与暴力场面发生,而进出医院难免会受到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段凌就在自个儿的别墅里设了一间医疗室,以供手下之需,没想到现在却轮到自己使用。
安以晨一张原本就已经冷酷的脸蛋更加地黯然失色。
看着疼爱他的段叔与父亲两人正在垂死的边缘,她的心就像扎进了千万根针般的难受与痛苦。
人生无常,没想到原本意气风发的段叔与父亲,此刻正与死神缠斗着。
看着医生为他们两人急救,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盼着最后的结果。
“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我说一遍。”段浪尧终于开口了。
“是。”跪在最前头的那人开了口:“段爷今天参加姚氏企业所举办的酒会后,在回程的途中,有一辆车子插入我们两台车子的中间,然后撞上段爷的车子。”
“段爷一时不防受到冲击昏了过去,而当樫哥要下车查看时,孰料这是一场早已预谋好的计画;樫哥才一下车,马上中弹昏了过去,而这歹徒也立即朝段爷身上开了二枪后逃逸。”
“当时你们几个人在做什么?”段浪尧听完他们的描述后,双眼阴鸷的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