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请她吃义大利面,再送一张头等舱机票打发她走。”
“但是她不走,而且指明一定要见‘我’,直说她肚子里的家伙,绝对会令‘阿其顿’视为至宝。”
“啊哈!”亚顿诡诈地笑著,“别作戏了!有什么女人你摆不平?除非——你想沾腥!”
“沾你的脑袋瓜!但我的确是‘别有居心’。”
“我就说嘛!”亚顿贼贼地笑道。
“我决定带她去找‘阿其顿’。”他语出惊人地说。
“你头壳坏啦?你就是阿其顿啊!”
“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揭穿她的诡计,看看这女人凭什么说认识我,又怀了我的种,事实上却认不出我来。所以此刻起,我是亚顿·哥罗,你则是阿其顿·哥罗。”
“你——你干嘛把我扯进去,还将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我还会带她去参加米娜的生日会。”
“你疯了!”
“我要米娜拆穿她,也要看看这个小女人的肚子里,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家伙,能够令我阿其顿,哥罗视为至宝,”
“那个女人最好祈祷她生出的是一尊琉璃,而且就是咱们公司最届意的红天使。阿门。”亚顿回应道。
这次红琉璃与她作品的失踪案,令他们哥罗家族的重要成员个个心神不宁,他的小弟便请塔罗牌算得极准的米娜,来为这事情卜算。
结果,米娜竟然神秘地笑说:“它自己会来!自己会来!”
妈妈咪呀!他从不知琉璃会自己走路来!
“你去通知所有兄弟,就说我会带著那个孕妇来。请大夥配合演一场戏,就当作是送给米娜的生日惊喜。”
话落,阿其顿便收线,朝著茱莉亚喊道:“替我多准备一张去威尼斯的机票。”
“旅客的名字是?”她问。
“安琪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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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时分!菜莉亚按下阿其顿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哥罗先生,您府上的瓦帝先生来电,说有急事找您,不知您是否愿意接听?”
忙了一上午的阿其顿,蹙了下眉心,不明白这个向来将他屋宇的大小事,都处理得十分得宜的精明管家,怎么会在他上班时间打执他?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接过来。”他的双瞳仍看著电脑荧幕。
“主人,很抱歉打扰您上班,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只好请教您。”瓦帝有条不紊的说道。
“什么事?”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隐约觉得瓦帝下面要说的事可能有点麻烦。
“安小姐好像病了,但又不让我们清医生。”
“病了!什么病?”他的心口没来由地抽疼了下。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她痛得用中文低嚷著‘头痛’这个发音,应该是中文吧?玛格丽特正准备叫医生,她却坚持不要。您知道她是孕妇,我们真的不知该如何帮助她。”
“头痛……”他试图从瓦帝有点怪异的发音中,找到安琪拉不舒服的症状,“她是不是说‘头痛’?!”
“对!就是这个音!”瓦市捉高声量,确认他说的症状。
“还是先请医生过去-一趟,我马上赶回去。”他命令道。
“是的。还有一件麻烦事,就是安小姐将自己反锁在屋里。”
“这个蠢女人!我马上回来!”专门给他找碴的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决定回去给这小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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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阿其顿盛怒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他的身边则站了瓦帝、玛格丽特及费雪医生。
安琪拉这一刻才将放血的针收入抽屉,剧痛过後的她,显得很疲累。
以往放血後,她总会让自己安静地休息半小时,但现在门外阿其顿的催促声,让她稍微疏解的头疼又开始紧绷。
唉!她索性躺回床上,漠视他的大呼小叫,她实在太累了……
“开门,安琪拉,我命令你立刻打开门!”他虽然语带威胁,却也开始有些慌。她不会痛昏了吧?还是……
自杀?天杀的!
“把门给我撞开!”他命令瓦帝。
“这门可是哥罗家族几百年的古物。”瓦帝犹豫地提醒他。
“撞!”他毫不犹豫的怒道。
他会将这扇门的破坏费算在她的头上!
瓦帝也不再多言,立刻命令宅中的壮了撞开房门。
就在大夥使劲地敲打撞击寸,门突然打开了,一群人就这么往房里栽了去。
安琪拉顶著张惨白的脸,抱歉地看著脚边叠在一块儿的壮汉们,有气无力地微笑,“我很抱歉。”
那天使般的疲惫笑容,让气翻天的阿其顿登时消了一半的气。但一想起她的固执,让这些人忙了半天,怒火不由得再次燃起。“为什么不开门?”
“我起不来。”她说得有气无力,顿时一阵晕眩袭上脑门,重心不稳的她,赶紧抓住门把撑住身子。
阿其顿到口的责备一下子吞回了口中,他命令身後的医师“费雪医师,有劳您为安小姐瞧瞧。”
“好的。”费雪穿过人群走近安琪拉,“安小姐,你可以坐到床边吗?”
“我很好。”她笑得勉强,礼貌地拒绝。神经科的西药副作用较大,加上她的胃虚寒,非必要,她几乎不吃西药。
“好个头!”阿其顿突然沉不住气地吼了一声,走近她,一把抓起她的手拉到床边,“坐好。”
“啊!”她吃痛地低嚷。
他立刻放开手,讶然发现自己指尖沾上了——点鲜血,但那不是他的,是她的,到口的歉意旋即为惊讶取代,“你的手怎么了?”
他又重新抓起她的手,但这次却避开她的手指。
“别看!”她试图抽回手,但只是蚍蜉撼树。
他看著她右手的指尖都有小小的针孔,当下以为她注射毒品,又将她的衣袖扯高。
她失声,惊叫道:“你在干嘛?放手!?
“是我该问你,你在干什么?要当妈的人还学不良少年注射毒品!”
在确定她手臂上没有针孔时,他激动的情绪才缓下。
随後,他又抓起她的另一只手上下仔细地瞧著,却发现每一根指尖都有针孔,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一种超乎寻常的关怀袭心而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没气力和他解释这么多,她相信这个外国人是不会懂中国人的针灸术,“请让我休息好吗?只要一晚,我保证明天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
“活蹦乱跳?你忘了自己是孕妇?”他实在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随你怎么说,请你看在我是白奕夫及他妻子的好友份上,给我一顿觉睡好吗?”她跌回床边,气若游丝地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看著她。他要知道她怎么了!
见他不出声,她又再度开日:“我很抱歉,造成大家的困扰,还有费雪医生,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这只是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请您勿见怪。”
费雪听她以标准的英文,说出这么体贴的话,打从心里喜欢她。
他朝她眨眨眼,“要当妈妈的人,一定要处处小心。孩子是上天所赐的特别礼物,这段期间天父会特别眷顾母亲,你若有任何地方不舒服,清别拒绝我的关心与专业。到时你会发现,我就像根魔术棒,可以令你的心情与身体感到舒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