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没成婚,她可不想让舒赫以为她是个讨人魔又霸道的女人,反正要处理掉爱妮丝对她而言根本不是太难的事,尤其当她坐上舒夫人的宝座,而舒赫又失忆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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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洛雷夫拎回医院的,像只刚从血堆里被捡回来的流浪狗。
洛雷夫始终沉默不语,任一堆医生护士在她身上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所有的伤口治疗结束,病房恢复了宁静。
“不准再去找舒赫了。”
爱妮丝抬眸,想说什么闭了嘴。
“再去找他,你只有死路一条。”
“洛雷夫……”
洛雷夫叹了一口气,走近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阻止这场婚礼,好吗?黛安会害死他的。”
“你很担心他?”
她找了个最合理的理由。“看在他这么舍身为我的份上,我本来就应该——”
“你爱上他了?”
“没有。”
“那就免谈。”
“洛雷夫……”才唤一声,爱妮丝便咬住唇,别开了眼,“我求你,好吗?阻止这场婚礼。”
“你爱上他了?”洛雷夫再一次开口问道。
火气冒上了爱妮丝的眼,她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逼人了?”
“从你对霍曼下毒让他差一点死掉,从你不听我的话偷偷溜走,一次一次带伤回来开始。”洛雷夫的声音冷极了,像北极的冰山。竟想玩到什么时候?”
“我……”爱妮丝无言,是她错在先。
“如果你不爱他,我不会为你出这个头。”
爱妮丝眼一闭,屏住呼吸,直到快要缺氧了才道,“是,我爱上他了。”
天杀的!她为什么得在自己暗恋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爱上另一个男人?!就算她还给舒赫的救命恩情好了……她只是报恩而已。
“为了救他,你什么都愿意做?”
闻言,爱妮丝望着洛雷夫,毫不考虑的点点头,“我愿意,只要你有办法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洛雷夫微微敛眼,唇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听好了,我要你一辈子都待在梦幻古堡,还有……陪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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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舒赫开了口却没抬头,依然翻着手中的组织档案。
“嗯。”洛雷夫修长的身躯斜靠在偌大的原木桌上,指尖轻敲着桌子,“你究竟想玩到什么时候?
“快了,只不过,你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让我很困扰,当初说好了,我放人,你带她回布拉格娶她进门,怎么你让她跑了回来?”
“我告诉她你所为她做的一切。”
舒赫一顿,抬眸,“所以,她很感动的爱上我了?”
“是有点动容,不过你在枪林弹雨中护着她的那场戏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可以为她死的男人,着实让人无法抗拒。”
“哈——多谢你没有出来英雄救美。”那场戏可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不过既然发生了,那也只好将计就计。
“你很高兴我没出来破坏你的好事?”
“不,是意外加不解,爱妮丝对你究竟算是什么?你愿意为了她的自由而答应娶她,表示她对你很重要,但,你却容我在你面前瞎搞胡搞……甚至把她从古堡带走,为什么?”
“是她下定决心要跟你走的。”
“她是为了你才答应跟我走,她爱你,你还想要装多久?”
洛雷夫嘲弄的一笑,“你不会是因为她爱我才要我娶她的吧?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这个人竟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舒赫在心里轻哼一声。
对他而言,把爱妮丝送回洛雷夫身边是一举两得之计,可以为难洛雷夫,也可以让爱妮丝对他迷惑加感动,要不?她又怎么可能从机场回过头来找他?经过枪林弹雨的那一仗,就如洛雷夫所言,她不爱上他都很难了。
他要她爱上他,这是当初设下的赌局,而这个赌局始终在进行着。
“吧,今天上门来的目的?”舒赫懒洋洋的抬眸,搁下手中的档案。
“如果爱妮丝爱上你,然后呢?你想怎么做?”
舒赫洒然一笑,不甚在意地道:“你以为呢?只不过是个赌注罢了。”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你还是为了报恩,总之,她求我救你,不计任何条件。”
舒赫眼一眯,听出了洛雷夫的弦外之音,“什么条件?”
“陪我一夜。”
舒赫一怔,目光若有所思的扫向洛雷夫,“你说什么?”
“其实她没什么损失,总之她要嫁我了,陪我一夜是迟早的事,不,不是一夜,婚后就是每一夜了。”
“哈——”舒赫笑得很难看,不过还是勉强笑了,“为了救我,她宁可陪你上床?所以,她是很爱很爱我?”
“也许,你该不会很意外吧?”
“当然不会,你忘了我是天生的赌徒?所谓天生赌徒的意思就是天生具有赌博的细胞与敏锐度,输赢一眼便定。”
洛雷夫眸光一闪,笑了,“是吗?那我走了。”
“等等,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吧?”
洛雷夫耸耸肩,“我以为有些事你可能会很在意,所以才来通知你一声,不过,我看是没什么影响,这样我就放心了,等到喜帖好了,我会派人送过来,我们两个同时要结婚,那老头一定很开心。”
舒赫沉了眼,说不上胸口的郁闷叫什么,“你不会真的要娶爱妮丝吧?”
“这不是你的主意吗?让我不好过?”洛雷夫一笑,难得露出幸福的表情,“等我的喜帖。”
“等等——”
洛雷夫再次停下脚步,“今天你很罗唆,舒赫。”
“我已经抱过她了,这样……你还要?”
“什么?”洛雷夫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再说一次!”
“我我已经抱过她——啊!”舒赫的左脸硬生生受了洛雷夫一拳,细细的血丝从唇角流出。
“你该死的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她是自愿的吗?”
“当然不——”话未落,舒赫的右脸又受了他一掌。
“你真该死!”洛雷夫提起他的衣领,拳头一扬,正要落下,外头的保镳已听到动静敲了敲门——
“舒先生?你没事吧?”
“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舒赫懒洋洋的撇撇唇,伸手抹去唇角的血。
“舒先生?”门外的保镳又问。
“这笔帐我会再跟你慢慢算。”洛雷夫松开手,瞬间隐没在窗边。
门外的保镳冲进来,看到脸上带伤的舒赫,以最快的速度把四周里里外外全检查一遍。
“舒先生,刚刚——”
“有偷儿跑进来,我们打了一架,他一听到你们的声音就跑了。”黛安把他的人马全调去守大门,派在他身边的都是些没啥用的家伙,也好,这些笨家伙比较好哄,而且必要时他一个人就可以摆平他们。
“偷儿?”这间大宅前前后后也有十来人守着,竟有偷儿敢来?保镳愣愣的看着舒赫一会,才公式化地道:“都怪属下保护不周,让舒先生挂彩。”说着,伸手便要掌掴自己的脸——
“住手,别跟我来这套。”看了很恶心。
“是,舒先生。”
“出去吧。”舒赫揉揉太阳穴,疲惫的朝他们挥挥手,“我很累了,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再来吵我,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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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又来到这里?看他最后一眼对她而言很重要吗?
不,只是告别,告别一个过去,一个她不应该会眷恋怀念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