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处理中。”
“都怪我太冲动,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打掉他的门牙。”那个该死的色狼!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在他家后院里意图强暴蓝士英,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若早个十年被他遇见,他可能会一刀砍死他!
“你的伤——”
“我好得很,倒是士英……你的态度伤得她很深,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向她解释清楚。”
提到蓝士英,冰川介夫的眸子不经意掠过一抹忧郁,幽幽地抬起头来看着冰川泽明,“有句话我想问你。”
“说,我听。”
“你……是不是喜欢士英?”
“我是喜欢她,要不然我不会为了她的事跟那个臭男人下跪,更不会在老奶奶那儿跪了一夜而没抱怨一句,不是吗?”冰川泽明答得毫不犹豫,“她就像一道清新可口的甘泉,多尝几口就再也忘不了那种滋味……”
闻言,冰川介夫的神色十分复杂且黯然,过了半晌才幽幽地淡淡叹了一口气,“你不能喜欢她,泽明。”
“为什么?”他不以为然的挑高了眉,眼底却带着笑。
“因为……”冰川介夫欲言又止。
他该怎么对他说呢?那个遥远的记忆曾经伤得冰川泽明体无完肤,他该说吗?不说,等到哪一天他不小心知情了,是否要恨他这个当大哥的一辈子?说了,又真的可以挽回什么吗?
“因为大哥喜欢士英?”
冰川介夫一愕,愣愣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泽明,你明知道我是个有未婚妻的人。”
“我说过了,荻原美奈不适合你,她无法带给你快乐。”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毁婚。”事关道义,事关商业合作,事关两家世代的交情,事关一个女人的托付与真心……他不能这样自私的毁了它。
“所以,你其实是很想毁婚的,不是吗?”
冰川介夫皱起眉,对冰川泽明老是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与逻辑不太能适应,“我说过了,我跟你不同。”
“是啊,你伟大得像圣人,我则自私得像小人,就是因为我自私,所以我才希望唯一的大哥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不必再活在别人的期望与压力之下,至少,你该为自己的未来幸福坚持一次。”
“泽明……”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理清一点思绪,在你跟美奈成婚以前,只要你愿意试试看,就还有希望。”
“我以为你喜欢士英……”冰川介夫越听越迷糊了。
“我是喜欢她啊,可是她不喜欢我。”冰川泽明可怜兮兮的摸摸鼻子,“老实说,她真的很伤我的男性自尊呢。”
“是吗?她不喜欢你?”他很怀疑,他明明看见那天冰川泽明和蓝士英紧紧的抱在一起……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你?”
冰川介夫红了脸,摇着头起身,“你这小子,说话就不能够正经点?”
“我是很认真的,大哥。”
“什么时候回东京?你不能永远窝在这里,董事会那边爸爸一个人可搞不定。”
“放心,过几天我就回去。”大哥亲自出马请人了,他也不能再借故タテトチ下去,不过,他得等马于甄的脚可以自己行动的时候才会放心离开,否则天知道她下回会不会不小心摔进马桶里?
“还有,五月巴黎的秋装大展——”
冰川泽明双手举了起来,连忙出声打断他,一副讨饶状,“我一定去,绝不食言,可以了吧?”
大哥怎么突然间变啰唆了?五月的秋装大展真的有那么生死攸关吗?为什么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
“那说好,千万别忘了。”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冰川介夫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的转身离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打开房间,才发现马于甄已经醒了,一个人坐窗台上抽烟,长长的发柔顺的披下,柔柔弱弱的样子就像他第一次在哈佛大学校园里遇见她的时候。曾几何时,她总是盘起了长发,一副俐落潇洒毫无女人味的出现在他面前?
想不起来了,好像在他告诉她,她的模样很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开始吧?是吗?
“女孩子抽烟很难看。”走向前,冰川泽明霸道的抽走她指缝间的烟放在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丢进烟灰缸里捻熄。
“我是女人,不是女孩子。”他不是每次都告诉人家说,抽烟的女人特别具有风情?呵,原来都是说假的。
“不管你是女人还是女娃,反正你是母的就不适合拿着烟在嘴里叼着。”
“我不以为你爱极了呢?”他每回上床的女人哪个不是事后一根烟的?
嘲弄的一笑,马于甄试着从窗台滑下身子,脚还没来得及着地,就被大步上前的他一手抄进怀里。
“你干什么?”不安分得让他想打她一顿屁股。
“你没眼睛看啊。”迎视着他的目光带着挑衅,今早的她像只没睡饱的猫,随时想伸出爪子抓人。
他宽大结实的胸膛此刻正贴她起伏不已的柔软胸脯,两个身子亲密的靠在一起,对视着彼此的双眸却都带着淡淡的怒气,浑然忘了两个人的举止有多亲密又有多暧昧。
“我又哪惹你生气了?”昨天冷战一天还不够?今天一早她又想要挑起战火了吗?
“你还没那个本事一天到晚惹我生气。”
“那你在闹什么?”
“我闹了你什么?我不过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走到床边,刚刚我也是一个人走到窗台上坐下的。”
冰川泽明皱眉,“你的脚需要休息,乱动,非要十天八天好不了。”
“去办你要办的事,不用特地为我留下来。”刚刚他与冰川介夫的谈话,很不巧,她都听见了。
“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
“为什么?”她扬起略微苍白的脸幽幽地看着他,“我不是你的情人,哪来都么多不放心?”
“你不是我的情人,却是我的学姐,我有朋友,换作是任何人我都会为她留下来,何况是你。”
是啊,天经地义,根本就是她在找碴。
“我会找人来陪我,你走吧。”
“你能找谁?”在温哥华,她能有什么朋友?除了学长,还有那些老是追着她屁股跑的追求者,但这些都是男人。
“你以为我只能靠你吗?冰川泽明?”马于甄淡淡的笑了,“我不可能一辈子靠着你的。”
“有何不可?”
“总有一天我会结婚生子,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我该靠的是我的丈夫——”
“等你找到丈夫之后再来谈论这个问题不迟。”他蓦地打断她,烦躁得不想再听下去。
将她抱到床上,替她覆上被单,他把买回来的早餐端到她面前,“趁热吃吧,早上大哥来找我担搁了一会,来不及跑一趟中国城,这热粥我试过了,味道还不赖,你应该会喜欢。”
低低地吃了几口粥,过了半响,马于甄才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还要不要换药?”
“伤口都愈合了,不打紧。”
“喔……你很伤心吧?”
“什么?”不解的抬起头,冰川泽明看着她。
“那个女人,不,是女孩,对你很重要?”他为那个女孩受伤,下跪,不惜得罪高官……这是她认识他以后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事。
他的眼眸一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瞧,“你都听见了?”
马于甄的脸一红,心虚道:“我是不小心听见的,只听见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