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惨叫声不但惊动了附近商家,纷纷在咖啡屋外探头,更有人跑回店内拿起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报警,不过这年头好人难做,而且这个男人的模样实在惹不起啊!
聂大妈和张士辉则是看傻眼,不知如何是好,在那双锐利黑眸的瞪视下,吓得直发抖。
「呜呜,谁来救我?聂大妈……」
被点名的聂大妈脖子一缩,闪边站才歉疚的回道:「我……我无能为力呀!」
毕竟他那个样子真的是很「老大」,而他们显然已惹怒了老大,谁敢不要命的舍身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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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她到底是惹上什么样的男人?
阎苍拓硬是在众目睽睽下将迷迭抱走,带回台北的阎院,直定到大屋的卧房里,才温柔而谨慎的将她放在大床上。
他自己则坐在床边,双手摀住脸,慢慢地镇定情绪。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说话,「这是我们的家,妳记得吗?」
「啊,你住在这里?」迷迭回应着,不敢激怒他。
「不是我,是我们,我们曾经住在这儿,」他的思绪回到三年前,努力拼凑某些他疏忽的情节。
迷迭怔然的看着他那郁抑的神情,心猛然的揪紧,她东张西望,不论看到什么还是想不起来,完全不记得这地方……她怎会曾经住在这儿?
「我不知道妳是不是真的忘记我,但……」他难过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三年来,我从不曾忘记过妳,一天也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抱歉。」对于这个问题,迷迭既想不透,也无从想起,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他这个人,而他却思念了她三年。
他伸手紧拥着她,声音里饱含着悲怆,几乎是颤抖的低吼,「不要向我道歉。我不需要这个!」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她被抱得几乎要窒息了,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绷着脸、抿着唇,深切的凝视她,似乎想将她看透,虽然还不明白迷迭为何「死而复活」,但他百分之百确定这张小脸、这个表情、这种语气,就是他的迷迭,绝不会错的,但为什么她说不认识他?
面对那样深沉的凝视,迷迭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禁迷失在他魔幻的眸光里,他的眼神奇妙的撼动她的心神,原本的恐惧感也不翼而飞。
突然,他低头靠近她的唇,她还傻愣愣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叙旧。」他的唇轻刚过她的脸颊,害她紧张的往后退缩。
「叙旧为什么要这样靠过来?」她都退到墙边了,他还想贴过来?
他他他……整个人。整个身体都贴过来了!
大手捧住她的小脸,他的嘴逗弄似的在她唇上摩挲,眼底带着邪气的笑意说:「我在用我的方式和妳『叙旧』呀!」
「你……你别欺负人……你以为你是谁呀?」她挣扎着,想跑又腿软,红着脸气结。
「我会让妳知道的--」他紧封住她柔软的唇瓣,有些激动,更带着无比的温柔舔弄、吸吮。探索她的甜蜜,想把累积多年的思念、眷恋,激情、伤心……全藉由这一吻传递给她。
迷迭应该对他这样的侵犯觉得厌恶才是,但他的吻却奇异得令她感到无限的眷恋,让她心中的某一处被勾动,像是分离了很久,又像是沉睡的灵魂被唤醒似的。
多奇妙的吻……明明他是个陌生人啊!
她不禁呻吟一声,小手缓缓地攀上他的肩头,缠绵得像早已吻过许多遍。
才一晃眼,迷迭胸前的扣子便一一被解开,阎苍拓更激狂的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天啊!我好想……好想妳。」
她如梦初醒的惊呼一声,被自己不受控制的悸动吓着,更不禁懊悔自己怎么傻傻地任他摆布?
「你……怎么可以这样……吻我?」天,她摀住小嘴,觉得好委屈,同时感受到不曾有过的迷乱。
他伸出手指眷恋的在红唇上轻触,激动的低吼,「因为这是唯一不让妳说话伤我的方法,因为这样……也许妳会记得我!」
迷迭惊愕的望进他的黑眸,眸中的那抹忧郁,轻易就夺走了她的呼吸。她实在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人,会令她的情绪撼动不已?
她害怕的摇摇头,否认道:「我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会记得你?」
「妳只是失去了记忆,我会让妳慢慢想起我的。」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他深情的凝视她,宁愿这么相信着。
深情?咦,会不会是她太多心了呢?
然而,她的确能感受到他灼热、渴盼的视线,令她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有转过头回避他的视线,「我没有失去记忆,如果一个人失忆,应该会知道自己在记忆上有缺陷,但我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从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
闻言,他缓缓地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妳叫蔚迷迭,三年前住在北部,妳有五个哥哥,大哥是外科医师、二哥是心理医师、三哥是建筑师、四哥和五哥分别在哈佛和耶鲁大学修课,而妳则经营咖啡屋,咖啡屋只卖咖啡和蛋糕,不卖其他餐点。」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迷迭惊讶的瞪着他。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她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名人,只是五个哥哥的成就还不错,为什么他会对她了如指掌?
「因为我们差点就结婚了,不料一场大火……那时候妳被烧死了……不,妳根本没有死,是我以为妳死了。」阎苍拓思索着,觉得那场火灾是个关键。
「我的咖啡屋是有发生过火灾,但我并没有被烧死、」她突然打了个寒颤,觉得这种说法好恐怖。
「那么,咖啡屋里的那具焦尸是谁?」他当时看过警方的调查报告,确实有这些纪录。
「不对。」迷迭否认,「我的咖啡屋虽然烧毁了,但没有闹出人命。」
如果她失忆的话,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那么咖啡屋烧毁了之后,还发生什么事?」他追问。
「哥哥们建议搬到中部,所以我们一家人就全搬到台中,后来我又开了另一家咖啡屋,直到现在。」
「等等,在咖啡屋烧毁之前,我们正准备结婚,妳不记得了吗?」
她茫然的摇头,心头却没来由的被一股剧痛窒住了呼吸。
「这当中有问题。」他抬起眼来,眼神深沉难测。
「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妳的哥哥们,当时我和他们一起参加妳的丧礼,但妳并没有死,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呢?」这一定和蔚家兄弟有关连,只有他们才知道真相。
迷迭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可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实你说的话。」
「有的。」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皮夹,「这里有我和妳的结婚照,妳看,妳笑得多么开心。」
她仔细的看着,照片里的人确实是她,而她的确笑得很幸福、很灿烂。
天!她一定是在作梦!
「我没骗妳吧?现在妳应该相信我们的关系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紧紧地盯着阎苍拓,想从他脸上寻找答案。
「妳别问我,我也想问妳为什么?」握着她的小手的大掌竟然有些颤抖。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为什么我不记得你了?」
他深吸一口气,苦笑道:「看来妳真的把我忘得很彻底,」
「我……」她才要开口,就被他的手轻摀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