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罗炎颔首道。
“保重。”其他人也喊道。
“罗炎,我……”顾擎山不知该如何说。“跟踪……”
罗炎摇摇头。“都过去了。”
顾擎山这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他不介意便好。
“我们走了。”罗炎向众人颔首。
他们三人往前走去,而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影澄往前一步,迟疑道:“惜儿──”
惜儿回头。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
惜儿微笑,挥挥手。“影澄姊姊,多保重。”
影澄第一次喊道:“保重。”她双手放在嘴边,叫道:“保重,祝你们幸福。”她的泪水滑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衷心祝福他们。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虽说不能全然了悟,但也多少了解一些事。惜儿让罗炎知道人世上是有许多美好的事,透过她,他看到了不同的世界,那是缤纷且温暖的,而那却是她无法做到的,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愤世嫉俗的,而这些却是罗炎早就明了而看透的,他们两人无法为对方带来快乐,只有他和惜儿在一起时,生命才显得丰富。令她愧疚的是,她竟花了这么多时间才明了。
惜儿灿烂的笑容,让大家也部露出笑容。“谢谢,你也要快乐。”惜儿站在马车前挥手。
罗炎扶著母亲上马车,而后抱惜儿上去,惜儿注视罗炎,心里是满满的幸福,罗炎吻一下她的额头,柔情地微笑,放下布幔,跃上前头的驾驶座。
当马车往前走时,阿娴跑上前喊道:“惜儿小姐,保重。”
惜儿自车窗挥手。“再见。”
梅秋菊露出一抹笑容,看著窗外的天空,忖道:小姐,您可以安心了。
惜儿坐在车内,甜笑著偎著梅秋菊,梅秋菊也笑著揉揉她的头发,现在一切都完美了。
而这时,立在原地的詹翠樱叉腰道:“阿娴,你叫惜儿什么?谁才是小姐?”
阿娴紧张道:“你……你才是……”
“惜儿人都走了,你还在计较这个。”唐祥云受不了的说。
詹翠樱“哼”一声,看在惜儿已经走了的份上,她就放过阿娴一次。
其中一人突然道:“罗炎走了真可惜,他可是个奇才。”
“是啊!”唐祥云心有所感的说。
詹鸿达也点点头。他想起七年前,自己曾有个卑鄙的念头,当时他原本想将惜儿送走,因为他觉得若没有惜儿,罗炎一定更适合为他们所用,他一定会成为最顶尖的冷酷杀手。
但幸好,他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他及时领悟到,若没有惜儿,罗炎便不会是罗炎了,他就像一块岩石,粗糙、冷然、孤独而且寂寞。
直到有一天,一颗种子飘到它身上,奇迹式地开出了一朵花,岩石才有了生命,他们两人紧紧攀附著彼此而生存,若没有了对方,他们都只剩死寂。
詹鸿达瞥向影澄,庆幸她也想通了,因为不是任何一颗种子都能在岩石上开花的。对罗炎而言,惜儿是唯一的一个,他一生只想好好守护他的花,让她将他的生命变得美好,而不再是一片荒芜。
他望著他们离去的方向,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去哪,但他晓得,他们会过得很好,也许平凡,但却是踏实而幸福的。
或许有一天……会再见面吧!
【全书完】
后记
陶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柔情杀手》和陶陶以前的作品有些不同(啊!千万别说没有),至少这本是唯一没有《终曲》的一本。
为什么没有多《终曲》这一段呢?
其实我也不晓得,总觉得若写了,似乎有些画蛇添足,因为知道他们往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好,所以也不用再提出来,或交代什么未了的事。
至于这本的内容,也没以前那么轻松活泼(别告诉我你们看到笑,我会晕倒),反正就是改变一下,也没特殊的理由,不知你们看了会不会不习惯。
我想,我会好久不会再尝试这一类的作品,因为好痛苦喔!每次想搞笑一下都不行,还得拚命告诫自己不要中途变调,还真是有些痛不欲生。尤其心情愉快的时候,更不能提笔写(怕自己忍不住想搞笑一下),偏偏陶陶每天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机率处于快乐当中,所以进度缓慢。
很多读者都会问及写书的“灵感”从何处而来?书籍、歌曲、电视、报章杂志、别人的故事……等,其实,俯拾之间都是。但有了灵感后要架构成小说,就要花些心思了,所以读者到最后都会说:“想”一个故事是很简单,但要“写”下来却不容易,于是有些人就放弃了。陶陶这时心有所感,嗯……好像“耐心”比较重要。
当这本书出版的时候,陶陶写作也差不多满两年了,最近开始出现倦怠的征兆,显得更懒散了,不过,读者不用担心陶陶因此封笔不写,事态没那么严重,毕竟写作一直是我的兴趣,或许过一阵子会好一点。
有读者说陶陶出书好慢,每次都会在来信上写道:别再偷懒了,快加油!
陶陶只能说:啊──实在快不起来,真的很抱歉,曾经尝试过“用功”爬格子,但是力不从心。每写完一本,我都会休息好一阵子,不然会倦怠的更快。
在《柔情杀手》中,阿娴和影澄都是读者的大名,在此谢谢她们不吝借用。
而各位读者对陶陶的肯定、支持、鼓励,在此一并说声谢谢,当然,在来信中,还是有大多数的人希望我写续集,嗯……我要认真想想,说不定哪天真的写了一本让你们都意料不到的续集,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有一天,陶陶的朋友小乔子兴匆匆的对我说:“陶陶,你可不可以考虑写一下《小丫头与大野狼》里,冷敖与芷兰的故事?”
陶陶顿时以为自己耳朵长茧。“什么?”
“哎哟!就是冷敖和芷兰嘛!我很喜欢他们哩!”
“你神经病啊!他们已经死了,你要我写什么?他们在黄泉路上相伴而行吗?”陶陶赏她一记白眼,心想她病得不轻。
“哎哟!不管啦,考虑一下。”
于是陶陶又骂了她一句。“神经。”
“要不然《小姐,不要吼我》里面管家的故事?”她又道。
“管家?”我脑中顿时浮现穿著长袍马褂的管家,手中总是拿著鸡毛潭子。“你有病喔!”我瞪她一眼,净挑些奇怪的人,这是我听到最离奇的续集主角。
说来也好笑,陶陶远在花莲的朋友也曾说过这句话,管家的故事?唉!太离谱了,怎么会这样?下次再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