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要得!」
「你们不要吵了!!」白允忍不住走过去制止那一老一少的无聊吵闹。「小允,怎么了?」
夏允怕被责骂,连忙解释道:「不关我事啊!都怪这老头儿,我只不过给了他一个馒头,他就缠著我要收我为徒。」
老乞揉揉鼻子,笑呵呵的乐道:「我的武功很厉害的噢!跟我学绝对不亏的!」
从没听过厉害之人自己称赞自己,白允见惯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狂徒自然不把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乞的话当真。
跟出来的方晓天一见那老乞,惊讶的叫道:「李老前辈?!」
那老乞一听有人忍出自己,没好气道:「什么老前辈啊!我很老吗?最多比你年纪大一点而已嘛!」
方晓天连忙拱手行礼:「晚辈失礼了。」
那边的白允哪知道江湖人的什么规矩,在他心目中现在就只有夏午的病:「方大夫,夏午的毒真的无药可解了吗?」
「咦咦咦?!」方晓天还没回答,那边的老乞就叫了起来,「夏午?!你们说的人该不是我那个笨得无药可救的傻瓜徒儿吧?!」然后也不等他们回答,他就径自冲进房去,一看见躺在床铺上的夏午就哀叫起来:「笨徒儿啊,你怎么被人毒倒了啊?太丢我的脸了吧?」
随后进来的白允一听到他骂夏午,不服气地回嘴道:「你才笨呢!你这当师傅的为何没好好教他怎么解毒?!」
「我自己都不懂嘛……」老乞嘟喃了嘴巴,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点可爱。
「吓!」白允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行走江湖?!怎么没被人毒死啊?」
「呜……」明显敌不过白允的毒舌,老乞用自己才听到的声音嘀咕著,「都怪那个家伙……谁叫他用毒比较好嘛……」
方晓天也知道这位武林第一老是出了名的「无毒君子」,别说毒,连迷药大概都没有抵抗力,所以对他完全不抱期望了。
「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是有……」方晓天为难的叹了口气,「这毒物的源头在唐门的掌门手中,而唐门远在千里之外……」
「咦咦咦?!」
又来了……白允头疼的看向那个连连发出怪叫的老头。
倒是方晓天看出了点苗头:「李老前辈,您认识唐门的掌门?」
「谁、谁认识他啊?!」看他心虚的样子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允怎肯放过这个机会,一把拉住他,恳求道:「老人家,如果你认识那个人的话,求你让他把解药给我们吧!不然的话夏午会死的!」
老乞犹豫了一下,搔了搔蓬乱的白发,最后终于叹了口气,道:「要来的,也逃不掉了。」
然后,他左手突然一扬,一块暗器凌厉的穿过窗户直击院中一棵大树。
只见大树的枝叶稍微摇晃了一下,之后便没动静了。
白允和方晓天正奇怪著,转头一看竟然看见一个蓝衫蓝袍的男子坐在他们身后的床铺上,淡淡的看著他们。这人脸上带了一副精致的人皮面具,两鬓略微灰白显出了他应该上了年纪,但那双蕴含了深厚内力的眸子却锐利得令人发毛。
倒是老乞完全不觉得惊讶,无奈的打招呼:「篮子,你可来了啊!」
听老乞如此称呼,方晓天随即明白来的此人恐怕就是名镇江湖的唐门掌门蓝梓晏。
「李浩然,你终于得求我了。」那人冷哼一声,「你可知道求我的代价?」
「喂喂喂!这摆明是圈套嘛!明明是你下的毒,这也太不光明正大了吧?」
「光明正大?」蓝袍一挥,冷笑之中明显是不屑,「我本来就是旁门左道。」
老乞好像早已习惯了那人的脾气,连忙赔笑道:「好了好了,算你赢了还不成吗?不过这次也未免太过分了吧?好歹他也是我的徒儿……」
「只不过是正巧有个女人想杀人而已,不过你那徒弟能撑那么久也算是不错。」
「哟哟哟!难得你肯称赞人耶!对了,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死了。」即便是在谈论人的生死,也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天气好坏般简单。
「啊呀,你真狠啊……万一我来不及找到他可怎么办啊?」
「那你就再找一个徒儿。」
「篮子,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凶残啊?」
两人的对话,白允是听出点意思来了。看来是这个被称为「篮子」的男人为了让夏午的师傅中计而利用了那个余娘,给了她毒药害夏午,然后又杀了她。现在看来夏午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无辜祭品。江湖人做事还真是莫名其妙,央及无辜之余还毫无悔意!
那么说,这些天来这个蓝衣服的人一直都在监视著他们咯!!天啊……他还跟夏午那么激烈的亲吻过……
「废话少说,希望你记得当日的赌约。」
「唉,知道了啦,你也太执著了,几十年了还不肯放过我……」
「哼。我不管。」蓝衣人左手轻轻移动,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丢在方晓天手中,「你懂得用。」
方晓天一见,马上心领神会,连忙将瓶子里的东西喂进夏午口中。
那蓝衣人懒得再加理会,身形一晃即逝,好似从不曾存在过。
「唉唉唉……我真是倒霉啊……都怪这个笨徒儿!」
一番混乱,白允算是盲无头绪,这就是武林人事啊?!莫名其妙……
但那边看到夏午的脸色像变戏法便瞬间好转,早已什么都忘记了,一扑上前问道:「怎么样?好了吗?」
方晓天把了脉,露出笑容,道:「还好不用砸了我的招牌,毒已经清除了,虽然虚弱了一点,但很快就会好的了。」
「谢谢……谢谢……」抱著终于得救的情人,白允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疲惫随即涌了上来。
呢喃著道谢的语句,他就这样搂著夏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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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夏午按照平日的习惯早早醒来,还未睁开眼睛便发觉身体被类似八爪鱼一般手臂箍得紧紧。
当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秀美得惊若天人的脸孔,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那个甜蜜的梦中。
啊,梦中的自己是那么的大胆,竟然将漂亮的少东家压在身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若是让少东家知道了,一定会恶整他吧?
可是真的好漂亮哦……从来不曾如此靠近的自己看过少东家……
现在才发觉,那双眼睛上的睫毛好浓密,还卷卷的、长长的……不知道可不可以放几根牙签上去呢?
滑溜溜的脸颊跟刚挤出来的牛奶一样,又白又香……如果能啃一口就好了……
还有平日经常骂人的嘴巴,像染了薄薄的胭脂般诱人,里面藏著的舌头,曾经那般逗弄过他呢……
呜!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发觉到自己的眼神仿佛正在抚摸著白允,引至跨下的部位越来越紧绷。
他明明是病人,为什么居然那么下流啊……
「阿午……你精神不错嘛……」沙沙哑哑的声音突然从很近很近的地方传来,把企图抑制欲望的夏午吓了一跳。
「少、少东家……」
白允微笑的看著夏午困窘的表情,这个钝人啊从来都不知道男人有欲望是正常的,多日来奔波劳碌的担心现在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平素恶作剧的坏念头。谁叫这个笨蛋让自己担心了那么久?!
他扭动了一下身体,成功的听到夏午的惊呼,装出奇怪的表情问道:「咦?怎么有个硬东西戳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