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至此,一片黑暗已经袭至眼前,龙天行再也撑不住体内焚烧的欲火昏死了过去。
在那片黑暗完全将她淹没之前,他惟一仅存於脑海的念头便是——
她终於好好的回来了!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当他昏昏沉沉的醒来,却愕然发现有一个堪称绝色、几近半裸的女人在他身上努力着!
即使她冰凉的双手的确拂去了他体内焚人的燥热,可是龙天行却仍想也没想的便大手一挥。
“唉哟!”
女人柔柔娇娇呼痛的声音窜入耳际,也唤回了他依然一忙然的思绪。
“喂,你这个人怎麽这样?”她正努力不懈的想要替他消灾解厄,可谁知正是箭在弦上一定得发之际,他这麽大手一挥,让她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哼哼唉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好对上龙天行那依然渗著几许血丝的眸子。
“你干麽推我?”凤姊儿双手擦著腰,不悦的问道。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在我的身上?”他头痛欲裂,下体鼓胀的疼痛和欲望更是让他几乎失去原本的自制力。
一—我可是受人重金礼聘,再瞧著往日和爱爱的情谊,这才愿意甘冒被十额驸发现的风险来拯救你於水深火热之中,谁知你这个人凭地不知感恩,竟然将我椎至地上,你……”
果然是爱爱的朋友,火气一来,说起话来便跟个连珠炮似的,让人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她人呢?”为免自己的耳膜被震破,龙天行索性先一步打断她,问道。
“正在让大夫医治她的残脚。”凤姊儿双手环胸,颇是没好气的说。
想她凤姊儿,再怎麽说也是纤腰窄臀,说脸蛋是脸蛋,说娇媚是娇媚的红妓,平时要什麽样的男人没有?!
这次要不是爱爱托三请四,她也不会冒著被罗歆达著的危险,一时善心大发的来替龙天行解欲。
可谁知他这般不知感恩,不但一掌将她推至地上,毁了她多时的努力不说,还在她连疼都还来不及多哼唉几声的同时,问起了另一个女人。
虽然她是颇有自知之明了,那爱爱怎麽说也是个娇滴滴、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问题是也不用差那麽多吧!
“残脚?她怎麽了?”龙天行一听到她的话,布满潮红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忧虑。“她受伤了吗?”
冷眼瞄了他一眼,凤姊儿颇是不屑的发出一记冷哼。“你会不知道她怎麽了?”
这男人可真懂得装蒜呵!
他会不知道爱爱为了救他,拖著脚伤负著他几乎走过了大半个北京城。
好不容易两人都脱了险,回到了洋房商行,可还来不及请大夫来替自己的脚伤瞧瞧,便要白总管去落花阁寻她,要她无论如何要来一趟。
然後再强撑著精神,好说歹说的央她替龙天行消灾解厄,好不容易在她一时心软答应之後,爱爱这才心甘情愿的让大夫探看她脚上的伤势。
不过就她瞧来,爱爱那脚踝被她折磨得肿得像个白胖馒头那般大,只怕不废也残。
“她到底怎麽了?”苦候不到自己所要的答案,龙天行的脑际倏地又浮现当年姨娘浴血的模样,一颗心硬生生地揪得死紧。
凌厉的目光笔直的射向一睑不满的凤姊儿,那不需言语的气势,顿时让她背脊泛起了冷意,她终於心甘情愿地开口——
“她拖著扭伤的脚负你逃命,走了将近大半个京城,你倒说说她会怎麽样?”
“她的脚……”难怪当初他就觉得她走路的姿态怪怪的,那现在…
带著疑问的目光再次扫向凤姊儿,只见她连忙摇手,“你别再瞪我了,她急著要我来替你”解苦闷,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
一向刚硬的心不知为河呈现出一片柔软,龙天行强撑著起身,摇摇晃晃地就要与凤姊儿错身而过。
“喂,你要去哪?”拜托,她可没这麽多时间在这儿蘑菇,她晚上还得做生意呢!
要是被人知道她来为龙天行解欲,那她就麻烦了。
可说实在话,这送往迎来的勾当做了那麽久了,她还真是头一回见著意志力凭般坚强的男人。
那欲火焚身之苦可不好受,可这厮却是说忍住就忍住,除了脸色润红了些,冷汗多了几滴,眼珠红了些之外,她倒也没见他有什麽难过之处。
嗯!她只能说这个男人不简单,所以能帮他就帮他了。
龙天行闻言回头,便见凤姐儿罗衫尽解,艳红的肚兜落在她脚边,原本的半裸成了全裸,一双美盈盈的目光直勾著他。
但原该要恶虎扑羊的龙天行,却像是一双脚儿生根了似的,动也不动上一下,虽望著她,脑中闪过的却是爱爱拖著负伤的脚拚了命救他的画面。
“喂,你别只是看著啊!”纵是历经了无数的男人,凤姊儿仍被他瞧得脸儿发红,心旌意动,於是她急急地催促道。
“衣服穿上吧。”静默了好”会,他薄抿的唇终於开了,但平稳的音调却叫凤姊儿险险惊愕得掉了下巴。
“你……你…你……说什麽?”
“我说衣服穿上吧,我不想连累你。”龙天行平心气和的重复刚刚的话。
“喂,你要搞清楚,要不是看在爱爱的份上,我是不会来,可既然来了,就不会怕那什麽见鬼的十额驸,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赶快解了身体里的媚药,不出三天,你就会……就会……绝子绝孙。”无能两字说不出口,凤姊儿只好改以绝子绝孙四字代替,她相信,龙天行一定懂得这事的严重性。
可谁知,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对著她说:“我知道,可是……”
男欢女爱本就没有什麽,他是个正常男人又在商场上打滚,狎妓这种事自然是做过。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麽,当他望著凤姊儿,脑侮里闪过的却全是爱爱那张布满坚毅的脸庞,他就是没有办法当头恶虎。
“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著你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吃了媚药,还是失心药。”
莫名其妙的被人拒绝了个彻底,凤姊儿也懒得多说什麽,只是一边大方的穿妥衣物,”边咕哝著说:“咱们可先说清楚,到时要是爱爱怪我,你可得要为我说句话,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不给帮啊!”
“带我去见她!”心中突地有一股急切想要见她的渴望,他想确定她无事。
“别了吧,你这模样,我还真怕你会昏在半路上,你还是先回床上躺著,我去找爱爱,告诉她你要见她。”她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对了,看在爱爱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我会再过来,若是你实在忍不住了,就…嗯,别逞一时之勇,知道吗?”
她一边说,一边将龙天行给扶到床榻上坐稳,然後这才扭腰摆臀,叨叨念念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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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不肯吃…嗯,享用你?”一声惊呼打破了内室的寂静。
原本横躺在贵妃椅上的爱爱倏地坐起身,一只差点废了的脚,硬生生地被大夫里成了个大粽子。
其实她刚刚本来是想去龙天行的房间外偷听的啦,毕竟她本就不识情欲滋味,好奇也是难免。
可偏偏白总管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虫似的,守在门日当门神,让她偷溜不成,害她只得百般无聊的待在房里等消息。
谁知等了个老半天,却等著了这样石破天惊的消息,让她差点不顾自己的腿伤,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