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施竟芳不由得讶然。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慕容老夫人先要孙儿退下。
慕容流云转身举步离去,施竟芳还不可置信的怔愣着。
「竟芳。」慕容老夫人喊道。
施竟芳没理会慕容老夫人,自言自语着:「二表哥……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竟芳,冷静点!」慕容老夫人怒斥。
施竟芳回过神来,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姑奶奶、姑奶奶,您要替我做主啊……」
「妳要要我替妳做主,就冷静点听我说!」
施竟芳一听,连忙止住泪水。
慕容老夫人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有了其他女人可以让流云比较,妳那骄纵无礼、不识大体的个性就被人给硬生生的被比了下去!」
慕容老夫人继续说:「我到现在都没去看过任映竹,她长得是圆是扁我不知道,可我吃过她做的桂花糕,那份灵巧细心,光用吃的都可以感受得到,也难怪流云会变心。」
只不过会做桂花糕嘛,有什么了不起!施竟芳只能忍着气在心里嘟囔着,连吭也不敢吭一声。
「流云说任府遭惨灭门,任映竹不是女魔头,那慕容府是该伸出援手,是不该退这个婚。」
「姑奶奶,怎么连您也这么说!」施竟芳忍不住要为自己抱不平了。
「我这么说是合情合理,只是不知道任府是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惨遭灭门之祸?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慕容府?我最怕有打打杀杀的事发生。」
「姑奶奶,一定会牵连到我们的。」施竟芳斩钉截铁地说。
「我也怕啊,所以这任映竹不能继续留在府内。竟芳,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流云休了任映竹。」
「真的吗?什么办法?」
「利用任翔。」
「任翔?他是任映竹的哥哥,他怎么可能让我们利用?」
「他不是任映竹的亲哥哥,上山祭祖那天,我赫然想起任夫人曾跟我提过,她的儿子是收养的。」
「姑奶奶,那要怎么利用啊?」
「我的办法是利用他们兄妹之间的暧昧关系让流云怀疑她的贞操,进而嫌弃她、休了她,可要怎么利用,还得从长计议。」
「姑奶奶,想计谋我最行了,这事交给我办。」
「竟芳,不管妳想什么计谋,绝对不能伤害到人,像妳上次饿昏她搜解药的主意是还不错,可搜不到解药就得算了,妳怎么可以让护院去搜她的身,这太不人道了。」
「姑奶奶,人家急嘛。不过,这次您放心,我会遵照您交代的。」施竟芳笑容满面地说,只是那笑看得一旁的奶娘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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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后,慕容流云才回到慕容府,他没马上回颂风院,而是先上兰幽院,问起慕容老夫人和施竟芳谈过之后的情况。
慕容老夫人说施竟芳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要他先别把任映竹接回颂风院,先让施竟芳沉淀心情再说。
得知不能马上把任映竹接回颂风院,慕容流云在出了兰幽院之后,便直接上偏院,连颂风院也不回了。
到了偏院的阁楼,一入内,慕容流云走到床边坐下,端详着睡梦中的任映竹半晌,忍不住伸手轻抚上她的脸。
他这一碰,也让浅眠的任映竹醒了过来。
「今晚有没有吃饭?」慕容流云柔声的问。
任映竹噙着一抹满足的笑点点头,反问:「你呢?饿不饿?要不要我煮宵夜给你吃?」
「我不饿,我要送两样东西给妳。」
「什么东西?」她不由得好奇。
慕容流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任翔的特赦令,下个月十五,妳就可以拿着这张特赦令去官府接人。」
任映竹一看,真的是哥哥的特赦令,她高兴的扑进慕容流云怀里,连声说道:「谢谢你、谢谢你!」
慕容流云轻勾起她的下巴,「我今天为了这张特赦令忙了一天,妳就只对我说谢谢?」
「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要我做桂花糕让你吃?」
「桂花糕?这也太便宜妳了吧。况且,我现在不饿。」他将唇凑近她的唇,贪婪地品尝着。
任映竹捧住他的脸,「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呢?」
慕容流云伸手轻勾住她的脖子,让她更加靠近自己,「妳应该知道我想要妳怎么谢我,妳是那么的聪明。」
任映竹一听,蓦然羞红了脸,吶吶地问:「你……你安抚好你表妹了吗?她愿意当妾吗?」
「她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也无法等到她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管她接不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我的心里只有妳。」
他的真心坦然、甜言蜜语,是那么的真情流露,可听在任映竹耳里,却让她不禁要挑剔。
她扁了扁嘴,娇睨了他一眼,「你现在心里只有我,那也就是说,我只有此刻是在你心里的,很可能在下一刻,你心里就没有我了。原来你是这种喜新厌旧的人。」
「我喜新厌旧?我……」
「如果哪天又有个吸引你的女人出现?我的下场会不会和你表妹一样呢?」任映竹打断慕容流云的话,没好气地说。
「竹儿……」
「我在想,你日后一定会有一大堆妻妾,这颂风院一定会不够住。」任映竹频频打断他的话。
她不是故意要让慕容流云没办法解释,而是她开始在乎慕容流云了,生怕自己得和一堆女人共同拥有他。
「不会有一大堆妾……」
「那会有几个啊?」未等慕容流云说完话,任映竹暗嘲地说:「不知道十根手指头够不够数啊?」
见她猛挑语病、断章取义,让他没有解释的机会,慕容流云索性覆上她的唇,让她不能讲话。
激情的掠夺了她的气息,他喘息地说:「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否则,竟芳就不会跟了我那么久。」
「才……」
任映竹正要反驳他的话,慕容流云冷不防地再度低头吻住她,而他也让这个吻不再只安分于她的唇上,他开始攻城掠地,教任映竹气喘吁吁,娇弱无力得几乎要招架不住。
「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喜新厌旧的人。是妳的善良、勇敢、机智过人,让我看到了竟芳不堪入目的一面;若非有着从小到大的这一份感情,我甚至不会留她当妾的。」
任映竹定定地凝视着他。
慕容流云深情款款地回视着她,「我并不喜欢在女人堆里周旋,像妳这么特殊的女人,我只要一个就好。」
任映竹眨了眨眸子,不敢置信地说:「真……真的吗?」
「真的。」他伸手轻轻扯开她的衣裳。
任映竹连忙抓住他的手。
慕容流云浓眉微微一皱,「我都弄到特赦令了,妳还拒绝我?妳是不是觉得折磨我很好玩啊?」
任映竹见他那副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我不是要折磨你,你不是说要送我两样东西,另外一样是什么?」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语罢,他从腰带摸出一只精美的绣荷包,将它递给任映竹。
任映竹接过绣荷包,「里面是什么啊?」
「妳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任映竹依言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对用红线绑在一起的白玉戒指,那白玉的色泽晶莹剔透,好不耀眼。
「好漂亮。」她不禁惊呼。
慕容流云拉开红线,将较小的那只白玉戒指套到她手指上,「刚刚好,我还担心尺寸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