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妃娘娘不光掉了孩子,还丧失了生育能力,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要这般残忍的对她,妳曾祖父看她日渐消沉,心情也焦躁不堪,而且太后也不断给他压力,导致后来两人之间产生距离。有一天,疲惫不堪的皇上终于崩溃了,他向紫妃发了火,但却没想到酿成了不可收拾的后果。
紫妃天生傲骨,最受不得别人的误解和不信任,一气之下,在那座温泉中割脉自尽,那座笑靥宫也因此改名为宁息宫;因为红颜已逝,皇上希望她能得到安宁。
皇后的诡计暴露后,悬梁自尽。但又有什么用呢?紫妃仍活不过来。
静贤妃后来母凭子贵立为皇后,听说小太子四岁时妳曾祖父便饮毒随紫妃而去。要不是静贤皇后聪颖过人,大理不会有今天。」殉情的皇帝留下遗愿,希望将来孙女们的名字中都要加一个紫字,以弥补他的遗憾。可无奈的是,段沁翔这一辈只有两位皇子,所以就轮到段紫洛这一辈。
「如果能遇见此生的真爱,也算死而无憾,洛儿,我知道妳一直都在为妳皇抱屈,但他却很满足的,因为他至少爱过……」
女儿睡熟的模样让皇后心疼不已,她希望上天保佑她的洛儿,不要像她这样过一辈子。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霞贵人小鸟依人的趴在段沁翔怀中,抚着他微皱的浓眉。「又在烦心吗?」
「有霞儿细心伺候,朕不会烦。」虽说云南四季如春,但夜里仍有几许沁凉,不知……
「皇上、皇上。」脆嗓呼唤着走神的君王。
霞贵人撒娇的说:「难道皇上已对霞儿厌烦了吗?还是霞儿丑了、老了,变乏味了?」她褪下身上的粉红轻纱,露出粉嫩的娇躯。「霞儿不美吗?」她用修长的手臂缠住皇上的颈。
「霞儿,妳一直都很动人。」他不着痕迹的推开她完美的娇躯。「搬到朕的颖德宫吧!这样天天都会有妳陪伴了。」他觉得有些对不起霞贵人。刚才她扑到他怀里,自己竟没有昔日的欲望。用力的晃了晃头,想甩开脑中埋藏多年的倩影。
「真的?我这就收拾衣服。」她披上外衣,也不管现在是晚上,急忙吩咐侍女收拾东西。怕耳边的话过了一会儿就成为皇上口中的戏言,
看着冷硬的月光,此时的段沁翔感到孤单,眉头愈皱愈紧,像是说给别人听,又像说给自己听:「妳是天底下最令人心痛的女子,别人把朕视为珍宝百般讨好,妳却视朕如黄土。」
他生为君主,却也有着常人不知的苦恼,可别人不了解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昨天母后不知为何又受了风寒,如今脸儿苍白得吓人,什么也吃不下去。
段紫洛本不想去宁息宫,只想留在怡欣宫照顾母后的,可皇命难违,再加上母后坚持,她也不好再争辩下去,以免加重母后的病。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群赏赐给段紫洛的公公侍女们跪下问安。
「父皇啊父皇,你赐予我的下人,以后也许会因我而受过……」她小声喃喃着,站在宁息宫的宫院内,惦记着母后的身体。
抬头望着澄澈的蓝天,又回想起那一身白袍遮面的男子。不知不觉,眼里流露出迷醉伤感之色,任自己赤裸裸的心事显现在众人眼前。
忘不了那次邂逅,忘不了那四目相接的心悸;要不是那天事发得突然,她想她会留住他的,至少也会问他名字,可又能如何……
她本是公主,性子又软弱,本来就无从选择婚姻的,现在变得更加的遥不可及了。
「卓跞主子,您还喜欢这吧?」王公公毕竟是在后宫混久了的,多多少少还有点小聪明,他不着痕迹的出言唤醒出神的段紫洛。
段紫洛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太监宫女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自从遇见他后,她就像掉了魂似的,每每想起他都会乱了心、愁了肠;还会像傻瓜一样站在那发呆发愣,样子一定可笑至极。
看他们忍着笑,就知道自己有多糗了,有史以来最丢脸的公主之名终会扣在她的脑袋上。
段紫洛故作严肃的咳了咳,想训几句来个下马威。
「你们……咳、咳……咳咳咳咳。」嘴里的空气在她说话时不小心的卡进嗓子眼,好难过。在她咳得掉泪的时候,竟有人--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一名太监夸张的捧着肚子,趴在地上笑得东倒西歪。
已经够没面子的小公主,羞愧得小脸像变色龙一样,忽青忽白又变红。
「傻笑的那个白痴站出来!」王公公尖尖的嗓音扬了起来,一张瘦脸满含怒气。
话音未落,一名身穿褐色公公装的太监走出来。
那是怎样迷人的一双笑眼啊!顾盼有情,眉间带笑,灿烂得好像紫微星辰,酷似月脱尘,帽绾发顶,露出光洁的前额。
段紫洛看着那明媚的笑眸,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可又说不清在哪见过。
「奴才穆劲寒,今年二十二岁,向公主请安!」穆劲寒曲了曲身子,算是见礼,并娘娘腔的问安,丝毫不知道现在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大胆穆劲寒,你竟敢如此无礼!公主这般尊贵的主子……」
段紫洛挥挥手。「王公公,不碍事的。」有个直觉告诉段紫洛,这名男子的举止、动作虽然与众多太监没有两样,但总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没有那么简单,她的好奇心暗暗作怪,所以选择为他开脱罪责。
「可是像这种不听话的奴才,是该好好……」王公公还想再讲下去,可段紫洛不悦的神情让他只好闭了口。「公主说得极是。」
「王公公,这里没你的事了,而且父皇那么繁忙,你也应该早些回去伺候才是。」打发掉他之后,段紫洛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个叫作穆劲寒的。
他是谁?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使得她为他求情的原因。
「你叫穆劲寒?」她看得出来这是一张生面孔,但心底的感觉又代表了什么?
「是。」他回答得颇为柔气,挑不出任何毛病。
「劲寒,你说话声调可不可以梢梢改一点?」这样清朗绝俊的一个人,一副扭捏样子总是让人遗憾。
「可人家从小就这样说话,公主,人家要改什么样的语调啊!」
「例如表现得英气、男人味一点。」段紫洛弯眉轻挑。
穆劲寒用手摀住脸,装出哭音。
一群下人听见哭声,都有些哭笑不得。
「呜……唔……公主,人家已经没有那个了,照理说,应该不能算是男人了。」他伸出手指把衣襟里的绣花手绢拉出来擦眼泪。
尽管她从小被太监伺候,可仍不明白太监和男人有什么不同,段紫洛胡涂了。
「那个是什么?很重要吗?」她问他,一点也不晓得女孩不该问这种话,尤其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姑娘更不该问,因为宫里的老师只告诉她不耻下问,没讲过有些事是万万不准问的。
被反问的穆劲寒顿时忘了装哭,瞪大眼:「这个、那个……我……这个……」他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说。
「快说啊!」段紫洛没发现在场的五个下人都已经忍笑忍得快脑充血了。
「那个、那个。」头一回,穆劲寒如此的尴尬,迷人的俊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打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你怎么了,话说得那么费劲?」段紫洛看了他一眼后,又歪着头自言自语:「好像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