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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已经定下了她与劲寒的婚事,就在半月后,母后觉得太快,父皇却说夜长梦多,他也许是怕穆劲寒突然翻脸不认帐吧!
近日来,她与淑妃甚是交好,这才发现,其实有时候单纯一点看世界会快乐得多,母后有一句说得很对,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更没有绝对的坏人,只要妳有一颗宽厚的心,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霞姐姐,妳怎么和洛儿客气起来了,这蝶钗本就是独孤家所有啊!」这钗本是孤独珏送她的定情之物,但她已违背以前誓言,早该退回。
淑妃脸上挂着苦笑。「妳这样一个好妹妹,我以前怎么会误解妳呢!」
二人握手言和之后,便以姐妹相称。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吧。」
淑妃并不如表面那么难缠虚伪,本质是个行事果决的性情女子。
「同为贵族出身,妳也该知道我的难处。当时我被送往大理时,心里非常不甘,因为以我的容貌足可嫁位年轻有为的富家子弟,我气得发狂,却连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她那时深知皇宫的险恶,更了解不论哪里,只要是妻妾成群的地方就没有所谓的姐妹之情;但她却看错了人,她不该把那些手段使在皇后娘娘和段紫洛身上。
「霞姐姐,妳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我很佩服妳。」
淑妃神秘的一笑,「我有件事要告诉妳,皇上不再逼驸马爷改姓啦!」她嫣然一笑,说:「虽然他看着我的时候还是有些敌意,但我仍是帮了他一点忙。」
「姐姐细说看看。」
「洛儿妹妹对皇位没兴趣,而皇上却强人所难,他要穆劲寒入赘,便是要借他来繁衍子孙的。」
段紫洛早知道父皇的诡计,只是不想说穿而已。
「告诉妹妹一个好消息。」淑妃把红唇贴近段紫洛耳边,小声的嘀咕,脸上挂着喜悦的神情。
「真的?几个月了?」
「嘘--别让人听见了,丢死人了。」淑妃虽然平素举动较为开放大胆,但说到此事还是俏脸羞红。
「皇上很高兴,所以我便要求他,让他不再逼穆劲寒改姓:也不想想,『段劲寒』哪有『穆劲寒』来得顺耳。」
「我前些日子就是愁这事呢!」
「皇上说,他可以给妳和劲寒自由的生活,不住在皇宫里也成,但是你们第一个儿子必须归属段家,如果我能一举得男,那么将来两个孩子谁君谁臣全看造化。」
「霞姐姐,谢谢妳。」段紫洛拥抱住她,而淑妃也笑得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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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着我傻笑干嘛?」穆劲寒被段紫洛的笑弄得发毛,忍不住地问。
「驸马大人,你的脸已经臭了很久了。」段紫洛忍俊不住。
「独孤珏今天对我说的那一堆话真是气死我了,妳还有心情笑。」
「他也没有说什么啊!」
「把我害得那么惨,又拐跑我心爱的妹妹,到头来,一句谢谢也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
「生气吗?我们喝酒来发泄一下如何?」段紫洛建议道。
「妳身子不好,不要再喝了,而且喝多了准没好事。」呜……他怎么娶了一个酒鬼妻子?
「你现在不练练,大婚之日会很惨的,我可不要在洞房花烛夜里看你吐得满地。」东北男子不都是大碗喝酒的吗?
哪个男人不喝酒呢?更何况生在豪放北方的他!
「谁说我不会,只是不想满身酒气而已。」
段紫洛唤来侍女,取来一坛姑娘出嫁时喝的女儿红。
二人开始轻酌,谈诗论词。后来段紫洛酒劲上来,开始灌穆劲寒猛喝,诗情画意之下,倒是甜甜蜜蜜。
段紫洛脸上微微带着红晕,看起来粉嫩可爱,引得穆劲寒心猿意马,禁不住轻吮一下她漂亮的唇。
「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不喝酒,原来你一喝酒就乱性。」她已有几分醉意,说起话来没有往日的矜持。「说不定你会比我先喝醉。」
「谁说的!我若是连妳都比不上,那就枉我生在北方。」
穆劲寒索性抱起整坛酒灌,直至再也喝不下才放下坛子。
「我俩对词如何?妳敢不敢!」穆劲寒不想输,又提出一个游戏的好方法。
「你喝多了,比蠃了也没意思。」段紫洛张口否绝,但又一想。「谁作得好,便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你要是同意,我就应战。」
「一言为定,我先!」想了一想,脑袋里空空如也,穆劲寒忽然想起那酒杯与酒杯碰撞之声,灵感涌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空长叹。眉间带笑,酒足勿劝君。句犹带韵,已是愁溢时。锵锵音,含尽红尘,甘苦愿同醉。」
段紫洛已喝得大醉,模模糊糊的评起来这阙词来:「前几句是滥竿充数,只有最末尾还算好。」
「好,轮到妳了。」穆劲寒拿起酒杯开始傻笑。
「相逢酒洒白玉杯,百般辛楚,万分陶醉,点点化作暖肠水。轻倚栏杆步如柳,眸里迭幻,梨花沾泪,错数星辰怎知醉?」轻柔的念出词句,她露出胜利的喜悦。
此句词里不光写出她的心情、酒的滋味,连醉酒时女子的娇态都描述得淋漓尽致。
「好,我也来评一评,文字优美,流畅自然,但有个大缺点。」
「什么缺点?零缺点!你没眼光!」
段紫洛抡起粉拳,便准备一顿好打。
穆劲寒制止。「公主大人息怒!妳的玉手打了劲寒,说不准会弄伤的。」他又接着哄道:「公主天香国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非常像我们东北一种高贵又可爱的动物。」
段紫洛听得粉脸又染上绛色。「你休拿甜言蜜语骗我,我才不听。」
他轻柔的搂紧她,「我穆劲寒向来不骗人,妳真的很像。」
「什么?」
「东北稀有的,拥有高贵皇族血统的--东北母老虎。」
段紫洛伸手挝向他的胸膛,却被他接个正着,薄柔的唇贴在她的手背上轻吻。
「洛儿,妳好美。」穆劲寒把俊脸凑近她,吐着浓浓的酒气,双眸迷离,眼中只有段紫洛一人。
「笨蛋,不会喝就不要喝嘛!」她迎视他因酒精而变得赤裸坦白的笑眼。
而穆劲寒却一下子跌倒在床上。「洛儿,我好困,妳的床借我躺一下子。」
「那你也得把鞋脱下来,这么脏。」段紫洛试着把他的长靴脱掉,却被穆劲寒一把拉回床上。
「妳说我,妳不也穿鞋上来了。」他又开始拆她头上的钗环绢花。「我现在就想要抱妳,妳不可以拒绝。」穆劲寒痴痴的看着她。
穆劲寒解开头上的纱帽,将长袍、中衣全都脱了下来,露出瘦健完美的胸膛。
「爱上我,是件很幸福的事吧!」他吻上段紫洛的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穆劲寒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时,段紫洛道:「臭美!」
看他不悦的瞪视自己,她娇俏一笑,改口接着道:「前世、今生、来朝……也许早注定了你会遇见我,也注定了我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不只是用生命、用灵魂,还包括所有的一切,也许傻、也许痴,但我已不想再改变。」
他一把扯下雪白的床缦,笑得邪气。「也许不是妳傻,是我傻呢!也许我才是被骗得很惨的那一个。」
微风拂动,此刻帐内春光无限,缠绵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