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轩,我也要去!」畅雪撒娇的嘟起了粉红樱唇,堵住客栈的大门不放人走。「不然,今天我不让你离霞。」身着白上衣、外罩红坎肩,畅雪全然一副白族少女的打扮,柔软的长发束在头饰里,任那雪白的流苏在耳颊摇曳,看来甚是纯美。
「畅雪,不要乱闹,乖,让开。」客栈里用饭的人都惊艳的看向这一对金童玉女。
「对不起,辰轩,我、我太不知分寸了。」放开司徒辰轩的衣袖,畅雪有些灰心。
「我只是去大理境外采些草药罢了,很快就会回来。」师父一点消息也没有,想是救了人之后就丢下她不管了,她的鞭子现在还讨不回来。
而大师兄向来我行我素,倔强得很,那日她劝他不动,肯定是不会离开的,所以她决定在大理再待几日,放任畅雪撒娇缠她:待回到东北之后,再帮她找个如意郎君。
畅雪窈窕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司徒辰萱扔下药篓,用双臂托住她。
用力的甩甩头,畅雪说:「心里闷闷的,脑袋也乱糟糟的。」
司徒辰萱不放心的扶着她走到桌边。「我留下陪妳。」
「嗄?」她惊讶的张大小嘴。
司徒辰萱淡笑,旁边的众女子都看得痴了,畅雪也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他笑了!清艳好看的脸庞无形中又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魅力。
畅雪看着他,也不由自主的随着笑了起来。「辰轩。」
「嗯?」她怎么这么看自己?「有什么事吗?」
「辰轩,你笑起来的时候,好迷人,全客栈的女人都在看你呢!」虽然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司徒辰轩,但……他真的很美。
司徒辰萱早对这种事麻木了,以前都是男人盯着她看,现在却换成女子;而面对畅雪的夸奖,司徒辰萱不知足该笑还是该气。「畅雪,我们走吧。」
「我们干什么去?你不是不走了吗?我们要去哪里?」畅雪兴奋的说个不停。
司徒辰萱忍不住回头瞪她,出了客栈,她才说话:「有些人看起来不怀好意,我不放心。」
是吗?畅雪咧开笑脸,轻道:「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司徒辰萱又瞪了她一眼。「畅雪,妳不想惹我生气吧?」她接着又道:「我想认妳做妹妹,妳可愿意?」
「不、不要,我才不要认什么哥哥。」畅雪脸红的低下头,头发不停的甩动,她要的只是一个幸福罢了,为什么他不给她?
「好吧,我不逼妳。」早知她会这样!
走在紧荣昌盛的大街上,满是风味点心和各式商品。
司徒辰萱买了玫瑰松子糖给她吃,畅雪面无表情的接过。
司徒辰萱只道她有心事,也不好再问,与畅雪继续走,街上不乏年轻小夫妻,甜甜蜜蜜的模样让人看了也随着高兴。
畅雪正在发呆时,不小心撞到一对身着白族服装的情侣,看着人家般配和谐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羡慕。
「大理民风灵秀,服饰也是精致清新,真希望能在此住一辈子。」说出心中的渴望,畅雪叹了口气。
司徒辰萱忽然搂住畅雪的肩,青色的衫子与畅雪一身绛色服装组成一幅完美的画面。「我们采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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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司徒辰萱在不远处查看药材,突然听见畅雪的尖叫声。「怎么了?」
「尸……尸体!」畅雪把头埋进司徒辰轩的怀中,触及带着淡淡檀香的胸口时,只觉一片柔软,但此时没有心思多想其他,便完全忽略掉了。
司徒辰萱柔声安慰,俯下身去翻开那沾染血迹的微凉身体,「师兄?」
怎么回事,师兄不是在大理皇宫吗?怎么会来到这大理边境的峡谷中?
探手一摸,鼻间还有气息,只是肋骨及其他部位有骨折现象,但她有把握将他救回;唯一麻烦的是,师兄身上的内伤和部分利器弄伤的伤痕若受到感染,恐有后遗症出现。
「辰轩,他是你师兄?」畅雪问,此人的面庞俊逸清朗,却有点眼熟,「他重不重?」
「放心吧,畅雪。」司徒辰萱用手指拨开穆劲寒的眼睑,试着唤回他的意识。
穆劲寒眼珠微微的向上转了一下,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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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么这么傻,段紫洛让你去救人你就去?你不是小孩子,怎么这么不动脑?虽然我恨她到骨子里,但也不想就这样沾了一身腥!」已正式被封为淑妃的独孤霞说道。
那日二人身上都挂彩,穆劲寒也莫名的失踪,段沁翔一下子就想到是他们二人干的好事,可是人已放走,他也没办法,只能认了。
而段紫洛自回来以后,整日不哭不笑、不怒不愁、不说不闹,整个人呆呆的躺着,别人灌她汤药粥食她就吃,合上她的眼皮她就睡觉,好像是个活死人一般,整天动也不动,任人搓圆捏扁也不在意。
「妳不要说了!她这个样子我已经够呕了。」都是他,如果那天,他防着穆劲寒的毒针,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她半死不活的,你娶她做什么?皇上已不会把皇位传给她了,你就算想做皇帝,也用不着与她纠缠!」淑妃忍不住冷冷的讽刺他。
独孤珏坚定的说:「我说过,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她做不做公主、做不做女皇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虽然这次我很小人,但我有自信,她会爱上我的,她会的。」
「她都快变成死人了,你不要再作梦了,哥哥,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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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民风纯朴的小村,两位妇人在闲谈着。
「听说悦洋客栈住了一个奇人。」三姑说着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可不是吗?那几人长得甚是好看,还是外地人哩!」六婆加入话题,要不是她那老不死的小心眼总看着她,她老早去看热闹了。
「唉,可惜、可怜啊!」说人长短向来是她三姑的强项,可惜这次讨论的人实在太凄惨。
「快说快说,妳要再推三阻四不说正题,我那老不死来了,非要骂我一顿呢!」
「妳说,人吃了毒药还能活吗?」
「哪还能活?不口吐白沫、七孔流血就够给面子了。」
「所以才说是奇人,那男的吃了三回毒药,都没死成呢!」
「可不!听说那男子的师弟医术了得,只不过扎扎针,吃吃丹药,他师兄便又还魂了,那师弟最近在大理做了不少好事,为穷人看病不要钱,还免费送药,他身边还跟了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两人甜甜蜜蜜:那小娘子都有一两个月的身孕,还跟着相公四处为人看病呢。」其实妇人们并不是很清楚,多是胡乱揣测、无中生有,打发一下无聊而已。
「昨天,小夫妻又看诊去了,本以为师兄身体虚弱、双目失明就不会再寻死,谁知道又无意中摸着店家放在床底下用来毒老鼠的药,等店小二来添水发现有异时已来不及了,那男子正躺在床上倒气,只有出没有进,店老板虽然平时很客气,却也生气极了,想那男子年纪轻轻就寻死,真是可怜、可气。没法之下,找来郎中,郎中说,通知家人准备后事,妳猜怎么着?」
「怎么、怎么?」另一双好奇的耳朵也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