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你早晚会后悔的。黄泉路上,走一步,你的心便会碎一次,来生轮回,你仍是个为情所苦的傻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那天在皇帝面前会动弹不得吗?因为我把你前世的潜意识勾出来,让你清楚自己的处境,前世你怕他,这一世,他还是会阻碍你!我的警告你都当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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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怎么一身冷汗?」百里游风看穆劲寒起得晚了,所以便去看看,谁知叫他不醒,还在睡梦中痛苦万分地挣扎。
「我又做那个梦了。」穆劲寒的白绸中衣已被染湿,黑发也微湿。
百里游风暗怪,怎么会如此邪门呢?老大以前从不会做恶梦的,而且这里实在有些阴气。「我看这里风水不好,不如咱们让公主另换问房?」
「不,我要住这里。」院里梅花已开,虽然不是很美,但自己就是对梅花有无比的留恋。
「三个多月了,还没有头绪吗?」百里游风问道,现在冉流光与佟浸柳天天眉目传情,好不甜蜜,搞得他满凄凉的。
穆劲寒暗暗打定主意。「今晚二更我再探一次,定要找出大理之宝来。」
「不用找了,师父已决定自己动手。」一袭青衫男子装扮的冷艳女子踱入房中,冰山气质让人接近不得。
「辰萱,妳何时来的?」师父也一定来了吧!听到不再用他之时,他竟无高兴之意,反而满心的酸苦。
司徒辰萱轻道:「师兄不必多问。」素手伸到腰际扯出细薄的剑身,放在桌上,正是穆劲寒的贴身软剑。
「师父倒是疼你。」她的百斩鞭便毫无消息。
听到此话,穆劲寒并无开心之意。「辰萱,我还有事未完,不能走。」
司徒辰萱眼里有着惊愕之色。「还有何事?」
「老大对卓砾公主有意,不想走了!」
司徒辰萱想了想,「好吧,那你可不要误事。」话未说完,伊人已远去,还留下未封蜡的信封,想是这话不好说出口的。
细看封面上的字迹,是杜贤云亲笔所书,百里游风回避,穆劲寒细细的看。
原来,师父此诗是要自己带走太子,可他脑筋死硬没有想到。
信上说了师父不为人知的苦楚和那常人所不允的爱恋,当年,段君潇固执的认为只要两人关系远了,自能弄清情感的真假。
谁知,这一分就是五年,而且,段君潇消息全无。
杜贤云本想就这么算了,因为爱人不再回头,也许正是表示要与他分手,又不愿直说,所以才这样的。
可到后来,他心中情意越积越深,方知爱恋早巳根深蒂固,但又怕爱人见了他,还是不离开大理皇宫,他的这一片情思定会付诸流水。
出此下策,心想就让徒弟把段君潇带走,不甘愿之余,也不会怀疑是他做的,日后见了面,说不准一时不忍倒随了意。想到如此,他就想出这个方法来。
穆劲寒看完了信,暗叹。
如果师父真带走了段君潇,洛儿要如何呢?她失去哥哥,一定会很伤心。
要是她清楚这事他也有份定会恨他,但他不想离开她,亦不想让她恨自己啊!
他今天才能体会师父的心情,这些年来,最苦的莫过于师父了。
或许他也可以带她一起走,可是她会离开皇宫和他走吗?她那日所吐露的情意可是真心?
穆劲寒在百般苦恼之下,并没有意识到段紫洛已来北院。
段紫洛看着他平静的表情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他该不会是想离开她吧?
她双眸瞪得大大的,不敢想象。
皇兄已不要她了,他不能也不要她啊!可是父皇能让她嫁给他吗?莫不说他假扮太监的罪名,还有他人宫盗物的事情,条条让她犯难啊!
段紫洛慢慢的移近,走到近前,她万分惊恐的抱住穆劲寒,担心自己会失去他,因为她已离不开他。
穆劲寒把手伸过去,温柔的拍拍她的肩,扯出一个微笑。「公主,我……」
她气愤的打断他,「别叫我公主!」她气得口不择言,「不准离开,我不让你走!你现在只有皇宫这一个家,除了这里,你哪儿也不准去!」段紫洛生气的拉下他的颈子,把唇印上穆劲寒迷人的俊脸,吻着他光滑的脸颊。
穆劲寒惊愕的张大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段紫洛俏皮的注视他,头上的珠花翠蝶在发上摇曳生姿。
「妳又喝酒了啦?」他好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段紫洛娇嗔道:「不喝酒就不能亲你抱你吗?你不是最讨厌碰满嘴酒气的女人吗?」她用话激他。
「那天我说的混帐话妳全记得啊?」
「喝得醉了,只是有点心神错乱罢了,真亦假,假亦真,但也没什么,相信自己的脑子没错的。」
「妳是个矛盾的人,处事温和平静,可有时的行为举止却毫无章法可言,喜欢自由,却不断的用教条规范来束缚自己,看似乖巧温驯,却是很有主见的人,为什么?妳为什么总这样苦着自己,为什么?」
「当你明白一些你不想去明白的事的时候,就本能的想反抗,可若到头来还是徒劳无功,便会放弃反抗了。」她的回答不像个年仅十七的少女。
「何必呢?」她的矛盾与无奈让他心痛,心里暗暗的疑惑,那梦中的女子为什么总是不让他接近段紫洛?为什么说和她在一起会很危险?
为什么他不能爱眼前这个让人怜惜、又坚强刚烈的女孩?
穆劲寒俯下头吻住她漂亮的小嘴,温柔的轻啄她的樱唇,双手向上移,从她衣间伸进去,抚摸她光滑的背脊。
「你……你不也喝醉了?」她推开他,中衣露出大半。
穆劲寒淡笑,「这种事情只能在醉酒时才可以做吗?」
看他笑自己傻气,段紫洛气恼的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虽然她学不会他刚才那种舌头打架的厉害本领,可也不能让他瞧不起她:双手挤进他的衣内,无邪的认为自己是在挽回面子,可她手到之处,无不让穆劲寒亢奋难耐。
霎时血脉偾张,情欲无法制止,他本来不过想亲吻她,却被她反过来戏弄。
全身燥热难受,穆劲寒闷闷的吐出口中的浊气。「公主,别再闹了。」
他的中衣被她脱了去,丢在地上,很是暧昧。
「你可以戏弄我,为何我反过来就不成?」段紫洛的小性子又上来了。
「要是妳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什么?难道我堂堂公主怕你不成?」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毛了,她想把话收回也来不及了。
穆劲寒抱起她的身子按在床上,伸手解她袄上细细密密的结扣,每解一扣,便印上一吻,弄得段紫洛羞红了脸。
她娇喘连连,香肩半裸,口舌干燥难言,娇躯粉红柔嫩。
「我不是戏弄妳,我……」他说出心中之话。
「劲寒,我……我好热。」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双眸氤氲,灼热难忍。
不、不行!穆劲寒强行制住自己的亢奋,丢下她跑到外面猛淋冷水。
大理的冬季虽是温暖,却仍是冷过平日,他牙齿打颤,燥热暂时压下来。
你不能,不能啊,你怎么忘了?
想她一个姑娘就这样被自己亲过、抱过,还差点……穆劲寒甩甩头,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进入屋内,还有着激情时留下的余味,而段紫洛已遮起身子。
穆劲寒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伤了她,至少没有在这种不该的时候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