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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我不是因为了她的容貌而倾心,而是别的一些东西。就算她不是公主,我还是会敬重她。」没有道理、没有理由,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独孤珏暗暗思量,太过直接可能会让她反感,还是顺其自然吧!

  总有一天公主会爱上自己,并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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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跳上枝头,开始它对长夜的默默痴守,羞涩幽怨的叶影随着微风拂动,竟让人原本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

  她本无情,却渐渐的被恼人的心绪所苦,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更不知道该不该摆出冰冷的脸来吓跑畅雪。

  司徒辰萱苦笑,若告诉她真相,说不准畅雪以后会不想再见她。

  畅雪虽是青楼出身,却没有半点浊气。淡淡雅雅的很让人很舒服,她对人生的感悟很与众不同,她是个知足的人,没有太大的梦想,只希望和亲人及所爱的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哥、哥!放了我哥吧!求你们。」尖锐的尖叫声响起。

  司徒辰萱听见叫声,撞门而入。



  畅雪木然的半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脸上爬满泪痕。

  司徒辰萱问:「做恶梦了。」

  畅雪点头,泪水再也收不住,越涌越凶。「我梦见哥哥了,这么久没梦过他了,也许,他还活在世上。」

  司徒辰萱摸摸她的头发,「最近妳太累了,好好睡吧。」

  畅雪的樱唇微颤,「我不敢睡,梦里有坏人。」昔日的恶梦又回来了,她不想面对。

  「过几日,我们就到大理了。」

  「公子……别去,我害怕……好害怕。」她抱住司徒辰轩的腰。

  「别怕,我守着妳。」

  畅雪问道:「公子,妳知道辽宁的景洪山吗?那个很大的贼寨。」

  「略有所闻。」辽宁景洪山的土匪杀人不眨眼,后来被大师兄剿灭,师兄的名字也因此在北方一带炒得沸沸扬扬。

  「十年前,我家遭灭门之灾,那帮景洪山的匪人将全府近百口人都抢上山去,爹娘不从,以死相抗却死于刀下,可怜我年纪小,只能眼看着却无能无力,幸而哥哥聪明,带着我趁夜逃下山去,才换来一命。」

  司徒辰萱把手蒙住畅雪的双眼。「睡吧,不要想了。」畅雪在把自己的身世讲给她听,这说明她已决定把自己的心交给她;可她不能要,她们同为女子,怎能在一起?

  「不,公子,让我说吧……当时,哥哥仅有的一点钱被抢去,哥哥不知人心险恶,去追的时候我便被掳了去,拐至南方卖入青楼,直至遇见公子。」

  「我会照顾妳的。」司徒辰萱叹口气,畅雪现在需要自己的安慰,她搂住畅雪的肩:心里满是愧疚。

  司徒辰萱也讲起来自己的事来,说她那几个不长进的兄弟,和她那活宝似的父母……

  畅雪看着司徒辰轩的脸,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有趣处还拍手称快。两人快乐的交谈。

  畅雪发现,司徒辰轩并非心冷,只是性格一板一眼惯了,她喜欢他讲话的语气,不刻意,轻松淡然,充满对人生的哲理与感悟;能与他在一起,真的是上天给她最好的补偿。

  畅雪幸福的笑着,像那枝头的月牙一般优雅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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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出现了,仍是一袭白衣,一身狂气。

  穆劲寒与他没来由的相似,这个问题困扰段紫洛许久,直至昨晚,她才有了答案--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妳。」好听的男音在耳边拂过,夜已渐深了。

  段紫洛难掩激动。「是你!」他面具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手悄悄的伸过去,想一解心中的疑虑。

  他轻轻一退,离她几尺远。「又想拆我的面具吗?」她常在夜里去太子的醉君榭,并不让侍从跟随,他放心不下,所以偷偷照看她的往返。

  「你在保护我吧,我知道。」段紫洛淡淡一笑,移动着脚步。

  「妳休要再过来,我得走了。」她回宫后若看不到自己,定会有所怀疑,所以还是赶在她之前回去为妙。

  「不许走!」段紫洛冲上前拦他,却绊到碎石,脚下一个踉跄。

  他不得已掠过来将她抱个满怀,而段紫洛却乘机一把扯下他的面具,月下淡光,看不分明。

  「还好妳没看清我的脸,不然……」他装腔作势的把她一推,装作冷酷的样子,可口气就是硬不起来。

  「哼!」他夺过她手中的面具,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错过了机会,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但反而笑得更甜。「没想到他身上涂的药膏和劲寒的一样呢!」那药膏只有大理内宫才有,味道独特,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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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手中的诗句,杜贤云不由得轻叹出声。

  「师父。」司徒辰萱轻唤。

  「辰萱,这首诗寓意并不难懂,为何妳师兄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司徒辰萱接过纸笺念道:「覆水难收缘飞尽,困室蟠龙末镇天,酒罢拱手道情义,树火燃臂莫等闲。」

  师父写出那么古怪的诗也就算了,还怨师兄白痴。

  「诗中的覆水难收,暗指自己无缘的爱人,第二句指困居皇宫的龙子,『末镇天』与大理的镇天阁无关,是意指还没有管理天下的太子。『酒罢拱手道情义』乃是一个谢,也就是太子的居所『醉君榭』,酒罢嘛,就是喝醉了嚷,再贴切不过。最后一句『树火燃臂莫等闲』,就是应了太子身上的记号,手臂上一枫叶状火红胎记是也!」

  听着师父无厘头的一堆说辞,司徒辰萱不禁头疼。

  明说就好了,还那么顾颜面,不就是找太子,用得着那么费事吗?如果师兄真的领悟到了,师父才真是丢人丢到家!

  「辰萱,妳在想什么?」杜贤云问道。

  「想自己遇人不淑,投错师门。」唉,师父把师兄整得真惨。

  杜贤云嘻嘻笑道:「师父有事求妳。」他从袖中拿出一纸信笺,「交给他。」

  师父眼中有一抹暖意,她只好接过。「直接带他走不就好了。」

  「我想给他时问考虑。」他深知段君潇是个矛盾的人,如果跑到他面前说要带他走,他反而会为难。

  「一切的事情,希望他能在这几天里想清楚,是去是留,我不会再勉强他。」杜贤云倒有些庆幸穆劲寒没悟出诗中的道理,要不依他的个性,拖也要把杜君潇拖回浮云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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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太子不吃东西?」段紫洛听闻太监的话,有些奇怪。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福安跪在地上。「太子陛下好像有心事似的,眉头皱得好紧。」

  段紫洛扶起福安,让他退下。「皇兄,洛儿来了。」

  室内一处寂静,内室已上锁。

  「洛儿深知皇兄不想待在宫中,不想坐上龙位,但江山要紧,孝心为重!」说出此话时,她有些心虚起来,因为自己同样的自私,也产生了不该有的儿女情长,生为皇族,自己怎么如此自私?

  「风花雪月都是过眼烟云,早该看淡了才是,更别说皇兄是唯一的皇子。」

  内室里传来一声叹息。

  「事事不能两全,应以大局为重!」段紫洛好说歹说半天,段君潇并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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