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染指,只是巧妙的运用美男计而已,对双方都没有坏处。事情结束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邪恶那一方占了上风。
就这样,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在段紫洛的寝房里。
月光透过象牙色的窗纸射进屋里,鹅黄色的帘子被月光染上迷人的色调。
包在锦被中的甜美人儿酣梦正甜,可人、舒服的寝房里充满了香香软软的女孩家独特的幽香。
在她似睡似醒的时候,感觉脸上一阵发痒,轻轻的半睁水眸,却望进了一双墨黑如夜的眼里。
她长发未绾,飘逸动人的散在身上,水蓝的肚兜在粉白色的中衣短衫里若隐若现,雪白的丝裙掩不住白皙的小腿和可爱的玉足。
穆劲寒本想诱她说出大理有何珍奇宝贝,却看她看傻了眼。
「是你?」几千几万次在梦里出现的眼眸竟真实的在自己眼前,段紫洛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好久不见了。」今日见她竟无往日的伶牙俐齿,可能是因为月圆的关系,所以变得失常了吧。「妳看起来好多了,我喜欢看妳笑的样子。」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的长相,为什么你总用面具遮脸?」她试探的想接近他,他却如猫般敏感的逃开了。
叩叩!
门外的敲击声令段紫洛心一紧。「是谁?」
「公主,我是浸柳,刚才看到有黑影经过这,所以不放心来看看。」门外传来娇柔的女音。
佟浸柳向来心细,只要是起了疑心,不让她进来看看,说不准会守到第二天,跳窗逃走更会穿帮。「让她进来。」他吩咐段紫洛。
看他飘然攀上屋梁,段紫洛安心的下床开门。
佟浸柳进屋子,并没有如穆劲寒所想的那样搜索一番,只说了些注意安全的话就离开,她并没有拿走烛台,走到门口竟说:「公主,妳若是担心,浸柳在门外小心伺候。」
段紫洛登时脸色发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才打发走她。
看着佟浸柳已经走远,穆劲寒从上面跃下。「多谢。」
「那总要有一些奖励吧。」她甜甜的笑着看他,无意中露出少女的娇美玲珑的身子,虽说不上是丰满,但该凸该凹的地方也丝毫不含糊。
穆劲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也渐渐变得深沉。
他意乱情迷的看着她纤细的脖子、微耸的上围,用力的吞下口水。
「只要我能完成。」该死!他额上的青筋暴出,鼻间有些许的冷汗。
纤细的小手伸到他的脸前,笑瞇瞇的轻道:「当然是看看庐山真面目了。」
下意识的一缩,脸上的皮质面具被险险的抓开一半,穆劲寒背过身去,再度仔细的掩住自己的面孔。「妳再这样,我便走了。」
「你总要留下个名字给我吧。」段紫洛想抓住他的衣角,却被那冷傲的目光逼得缩回。「反正名字只是个代号,妳若愿意,随便叫一个便成。」
「不行……你不留名,我就喊人。」她威胁道。
「妳敢!」
「我段紫洛没有不敢的事。」她笑得粲然。
他轻吐口气,「妳都不在意了,我怕什么!不过,公主,妳觉得自己现在这身装束能见人吗?」双眼望向屋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段紫洛先前倒也没注意,顺着他的话向身上一看。「天……」
话仍卡在口中,人已被穆劲寒封了穴道。「半个时辰妳就会恢复。」
段紫洛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如水的双眸生气的瞪着他。
「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穆劲寒轻纵身形,消失无踪。
注一:长相思二首之一,李白。
注二:点绛唇,花信来时,晏几道。
第四章
花厅里,甜美人儿趴在长桌上,微卷的长发编成两条长辫,用粉色的发带束起,乌亮灵活的眼珠转来转去甚是迷人。段紫洛没有穿中规中矩的锦袍,也没穿飘逸华美的宫装,而是一袭清秀简单的装束。
「劲寒,你起来啦!」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雀跃的蹦到穆劲寒面前。
他莞尔一笑,一如往日的神清气爽。「公主昨夜睡得可好?」
段紫洛淡淡的笑着,脸上的笑窝美丽。「睡得不好,但梦倒不错。」
穆劲寒听到此话,心怦然跳动。
「劲寒,你怎么了?」段紫洛疑惑的望着他,「今天怎么变得腼腆起来,看起来好不习惯啊!」
「妳梳辫子好可爱。」
闻言,段紫洛不禁羞红了脸。
「你这人,夸人都不会,哪有这样说的?将来遇到命定之人,她岂不是被你吓跑了?」段紫洛吃吃的笑着,毫不掩饰的纯真烂漫。
看她孩子气的表情,穆劲寒也涨红了俊脸。
「公主,劲寒已是宫里的人,成亲倒真是害了人家姑娘。」佟浸柳一贯的柔媚,眼睛里的血丝微微浮现。
段紫洛听闻一愣,不解其意。
佟浸柳也不是婉约的性子,拉过段紫洛的衣角,在一边嘀嘀咕咕了好半天。
「浸柳,妳和公主说了什么?」穆劲寒暗暗的扯了下佟浸柳的衣裳,低声问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调侃别人一向是佟浸柳的强项。「什么东西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她一脸深藏不露,轻描淡写的说过。
「那公主刚才在笑什么?」总觉得两人一直在打量自己。
「女儿家的事情,做男人的问什么?」他虽是五人的头头,但佟浸柳向来是最没有阶级观念的一个,除了有事相求,要不然她才不会乖乖的听他指挥。
好吧,他认栽。从袖中掏出一块温润纯净的羊脂白玉塞进佟浸柳的掌中。
佟浸柳脸上浮出诡笑,「我只是说,你家因为没钱给你娶媳妇,所以才送你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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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注)」
「师父。」
「妳回来了。」杜贤云收回不像他应有的惆怅,又转回一脸的亲切和漫不经心。「我们还是晚些再去大理,畅雪她身子弱吃不消。」
是吗?司徒辰萱望见那眸子深处的情绪,可是,那双眼看似快乐,却又比她还要淡凉。她知道那首是苏东坡作的江城子,写给自己爱妻的词。
自小以为师父是个视感情为无物的人,对任何事都不强求、不认真。
可其实他的内心有个无底的深渊,从来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的事,像家族、身世、亲人,彷佛那些都与他无缘。
而师兄也是个可怜人,当年他守在街头倔强的不肯向别人乞求,饿得奄奄一息也不肯放弃尊严,也许是因为一身傲骨打动了师父,使得杜贤云不愿再收别的弟子,一心只想把他培养成出色的传人。
而她则是因为巧妙的动用激将法,才被破例收为入室弟子。
这次师父真的是认真起来了,可是……此行是凶是险都不知道,师父为何又要拉畅雪去蹚这浑水?
「公子,请喝茶。」
司徒辰萱温柔的看着畅雪,她外表柔情似水,却又刚烈倔强,是个难得的好女孩,「用冰泉泡的香针?」
「杜先生说,公子喜好品茗,对香针更是情有独钟。」公子仍是那种眼神,没有太多的热度,没有任何的伪善;但就因为这样,她才喜欢和他在一起,不多话,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全与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