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傻了,保护自已的女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他豪气的说道,但才挺起胸膛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囗,疼得他直皱眉。
“别乱动,伤囗才刚结了疤,这次幸好有唐太医的独门秘药,加上剑未刺及心脏,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他可交代了人洹次你得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下床。”
她柔声的叨念着他得注意伤囗,与她平日的冰冷大相径庭,也让赫勤天疑惑的直凝着她瞧。
“你……”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是发生什么事吗?
“怎么了?”
“你变了,以前你总是对我敬而远之的,如今却主动亲近,为什么?”心跳如擂鼓,赫勤天盯着她索讨着他希冀的答案。
她浅浅的勾勒起一抹笑容,不语,只是凝望着他。
不想说,也不能说,那份骤然发现的情感,她只想悄悄的潜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那药既是出自恨她入骨的大娘手里,她便断无活路,所以她不想说出来增加他日後的伤心。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上洹就是房初倾爱人的方式。
“说吧,告诉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眸中一闪而逝的衰伤,赫勤天只是急着追问答案。
他有预感,初倾的答案绝对能让他心喜欲狂。
可面对他的催促,她只是抿着唇摇首不语,好半晌之後才说道:“再睡下一好吗?我陪你。”
“初倾……”他略显失望的低喊了一声,但见到她脸上那份固执,他也只能投降。
他赫勤天这辈子天地不怕,就连那皇上大哥他也是爱理不理,可偏就着了房初倾的魔障,爱上了她,也只能认栽。
在他专汪的凝视中,房初倾主动褪去了鞋袜,白皙的颊畔浮现了一抹红云,可她仍是主动的偎进了他未受伤的那一边胸膛。
面对她头一次的主动亲近,受宠若惊犹不能形容他所受到的震撼,二话不说的,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下巴抵住了她的头顶,亲昵的感觉蔓延在两人之间。
“你究竟……”
“我不想像大娘的诅咒一般,得不到幸福,我想试试看我能不能得到幸福。”她轻喃道。
其实已经得到了幸福,她此刻心里是满满的感动上沮应该就是幸福了吧,纵然明知它是稍纵即逝,可她却不再踌躇不前,她愿意为了这短暂的幸福付出一切,而且绝不後侮。
“初倾……”赫勤天心满意足的轻唤,软玉温香在怀,即使身受重伤,但那欲望还是忍不住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一双手轻柔的抚着房初倾白蜇的身躯,直到她出声抗议。
“你……还伤着呢!唐太医说……”
“别管那老家伙说什么,我要你,现在!”
哪里还有半丝方才的虚弱,此时此刻的他还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是……”她还在迟疑,但他已经不由分说的抬手朝着她胸前的蓓蕾轻揉慢捻了起来。
“啊……”一声轻吟逸出唇瓣,不再带着半点的压抑。
此时此刻的房初倾完全敞开了自己,任由他攫取,甚至为了不伤着他,她主动而生涩的配合着他的动作,让赫勤天忍不住心满意足的低吼……
第八章
雪白的脸颊轻扫着薄红,苍白的唇润泽上一抹朱红,她成功的以胭脂花粉将自己点缀得神采奕奕。
妆点好自已的一切,房初倾为免自已露出丝毫的破绽,一次又一次的审视着铜镜中的俪影。
“你准备瞒他多久?”突兀的一记嗓音自门外飘进,跟着进来的是那个总是多管闲事的浪平之。
她静静地啾着他,没有作声。
“你又能瞒他多久?”他再问,脸上依旧带着笑,可眸光却较平常的犀利许多。
她还是没说话,心想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等到有朝一日瞒不下去了,便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至少现下得先让他将伤给养好,其馀的都不那么重要,包括她自己。
“你再也瞒不了多久了,因为那“残红”的毒性会逐渐的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只消再一个月,你若不服解药,只怕到时只有香消玉损一途。”
浪平之不加修饰的说法让房初倾的身躯明显一僵,好半晌後她终於开了囗,但语气之中却带着淡然。“至少那时候,勤天的伤已经好了。”
“肉体的伤是好了,可是心伤呢?”他一针见血的说道。
“心伤总也会有愈合的一天,只要他愿意放下。”她总是这样说服着自己,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毫无牵挂的离去。
事实上,唐太医已经为她诊过脉了,想来大娘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因为她要青儿下的毒,能解者屈指可数,就连唐太医都束手无策。
而就算那些人真的存在,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也不可能,所以她放弃了。
她不想让她身躯内的毒扰了她和赫勤天的宁静。
与其四处奔波找解药,不如就让她静静的伴在他身边,恣意地享受着她原以为此生已不可得的幸福。
“你瞧瞧他那股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傻劲,他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人吗?”
房初倾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带着淡淡哀愁的笑容,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浪平之说道:“他的确是不是能轻易放下的男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他甚至会下地府去同阎王抢人,但我不愿让他这么做,爱着我的他已经在生死关头走上一遭了,我不想再连累他。”
总是负累着他,要不是为了护她,不让她伤上一丝一毫,她相信这次他不会身受重伤。
要不是为了得到她,他将救命的九转续命丹转赠於人,他更不会在鬼门关前兜上这一回。
为她,一切都是为她!
够了,真的足够了,所以这次让她为他做点什么吧。
不让他再苦苦望心於她体内的毒,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打算尽一切可能的瞒着他,直到瞒不下去就走人?”精准的臆测着房初倾的想法,浪平之的眸中忍不住地流露出一丝的钦佩。
她的确是个值得让赫勤天捧在掌心的女人,在她那冷然的表象中,其实藏着教人心动的热情。
“嗯。”既然被人猜透了她的盘算,她也没有掩饰的打算上电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信不信他会为了你毁了房家,信不信他会为了你郁郁终生?”他再问。
“我信,可又能如何?”这便是她的无奈,她的确无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如果说……”眸子精光尽露,他缓缓的将目光移至她的脸庞,然後定定的凝住,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察觉到他怪怪的,她探问道。
只见浪平之脸上略显几丝犹豫,随即隐去,他淡淡的说道:“没,只不过想请你答应我,在离开时告知我一声。”
“为什么?”她不懂他为哈会有这个要求。
他叹了一囗气,“因为我得防着那家伙做傻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的无奈,虽不足以说服她,可她仍答允了。
她知道他隐瞒了什么没说,可却也不想探问,因为那不是她该关心的,除了最亲近的人,她还是不习惯与人太过接近。
“初倾,你的身子不舒服吗?”赫勤天皱着眉,审视她颊上那过浓的妆。
以往她几乎脂粉不施,素净着一张丽致的脸庞,可近几日来,她的胭脂一天上得比一天浓,彷佛像是要遮掩什么似的。
“没……没的事,你多心了。”他的敏锐着实教房初倾心中一惊,可她仍勉强的漾起一抹笑,反问道:“怎么,我上了胭脂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