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了,一直要告诉你却忘了。王老师的画展开始了,你有空可以过去参观一下。”美娜说。
尔玲突然无语。门铃在这时响起,美娜顺手打开了门。
“小姐,请签收一下。”花店小弟又送一束花来。
“看到这束花,我就记起礼拜三了。”美娜说。
“好美的花喔!”尔玲轻笑的把花捧在怀里。
“这个人消息可真灵通,竟也知道你也院了。”
“对呀!”
“我要去洗澡了,晚上还得去一趟首饰店呢!”美娜月底即将订婚了。
“快点去,出来后,我帮你打扮。”
“好,等我。”
“我先去打电话给良柔。”说完,她就奔去电话旁
“良柔,今天我去散步时,看见马路上贴了你们医院招幕义工的海报广告哩!”
“有吗?”语气不确定。
良柔感到讶异,那种海报,他们医院通常不贴在马路上的,只有在大型的公共场所和医院才看得到;这件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嗯,我家附近就有好多张,这广告做得满大的,是不是急需人手啊?”
“应该是吧!”良柔心想,我尔玲来医院服务,则遂了某人的心愿。“况且,每天只要两个小时而已。”
“明天我就去试试看。”尔玲立即说道。
***
早上一上班,良柔立刻就问道:“学长,是你的杰作吧?!”
易凡给良柔一个笑容说:“天机不可泄漏。”
午后,到医院报完名,尔玲自个儿来到文化中心。
她四目游顾,到了第一、二展览室前立了一会儿。
尔玲鼓起很大的勇气踏人展览室。
“尔玲,你来了?走,我带你去参观一下。”玫君看到她,热络的过来打招呼了。
“我自个儿看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好了。”尔玲推辞着。
“不要紧,我们很久不见了。前面都是王老师的作品,后面才是我们的作品。”
“喔!”尔玲被画布中的模特儿吸引住了脚步。
“这幅题目是‘沉思’。那时候这位模特儿据说正思念着他太太;你看王老师把他那副沉醉的神情都表现了出来。”
乐玲身体震了一下,脸色由红而变白,全身僵硬了起来,心不由得抽痛起来。
“这幅题目败取为‘微笑’。据王老师说,画这张画之前,她与这位模特儿聊过天,那模特儿所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在赞美他太太;你看老师把他洋溢着笑的脸部,处理得多么震感人心!”
尔玲深深被感动了。尔玲与玫君迈向第二展览室。
“尔玲,这是你的作品。”玫君说。
尔玲想不到她的作品也有被挂上墙壁的一天。
“我们都该感谢王老师的照顾与提拔。”玫君说。
“尔玲,你的作品已经被买走了。”姝曼已到她们之后。
尔玲没回头,也没回答。
姝曼低头在玫君耳边说:“我来就好。”
玫君走后,姝曼才又接着说:“买者特别交代我一件事,要我告诉你,他愿意无条当你永久的模特儿,他正等着你的召唤。”尔玲转过头来看姝曼一眼,仍不语;姝曼想,这些都是她该说、该做的。
“尔玲,你很幸福,自己要好好把握。”
姝曼说完就走,留下尔玲一个人愣在原地。
玫君又走了过来。
“玫君,我要买下那几张。”尔玲指向那端。
“你也喜欢那几张?好多人都喜欢,可惜,王老师都说它们是非卖品。”
“喔!”
“我带你看后面的作品。”
看完展览,尔玲心中波涛胸涌。莫非是错怪易凡了?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了吗?
她内心无来由地烦躁了起来。她走向公用电话,拔了电话给希可。
十分钟后,希可和尔玲已在一家咖啡厅坐下。
“希可,现在我问你一件事,请你据实以告。”
“我告我无不言。”
“你是不是每星期送一束花给我?”
“没有。你说我不良漫也可以,我只是想你还未接受我,所以不敢冒昧地打扰你的生活;我一直想让你从心底接受我,而不是因为我的攻势而软化了心,所以史是等在一旁默默地付出。”希可诉说着他的情意。
“希可,谢谢你的一翻心意,这对我很重要。”
“有什么事因扰你吗?”
“没什么事,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有人在每个礼拜三送一束花给我,不,是送三朵花给我,我一直以为是你送的。”
“这么说,你还不知送花人是谁?”
“嗯,可是,现在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对了,你上次问我那件事,我问了我哥,他说林易凡是自己上门来‘自我推荐’的;不过,他演讲得很成功!”
“谢谢你。”
现在,希可只有真心祝福她和她先生破镜重圆了。
晚上,尔玲很早就上床。她在床上东想西想,睡不着觉。原来她想要冯、要实现的梦想,早巳在她的生活中,只是她一直看不清楚,执意的不认同,以致迷失了自己。还好,她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条路上。
今天希可说易凡去演讲是毛遂自己,而易凡却告诉她,是一个长辈讲他去的;这到底是谁对谁非呢?
花,不是希可送的,莫非真的是易凡送的吗?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的!况且,又有他妈在一旁说三道四,这是不可能的。
那天去郊游时,为何易凡和姝曼都出现?而且他们皆互相宣称不知对方也来;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她昏迷两天,醒来时,易凡为何一句开心贴己的话都不说,就急忙的跑掉了呢?
太金的疑问盘旋在她脑海里。
此时,电话铃响起。
“尔玲是吗?我是易凡的妈。”
“妈……”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拜托你,放过易凡吧!别再拉着他,我要他再娶一位可以给他一切的女孩子,你就别再挡着他,况且,你和他也分居大半年了,你就放我们一马吧!”林母说了一连串的话。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尔玲噙住泪水。
“易凡也答应去见那个女孩子了……”林母又加添了一些话。
可能吗?不,不可能的。尔玲戊中呐喊。
“我和那女孩约在十五日那晚见面,你在这几天内就决定好。”.
“好,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林母咄咄逼人的话,尔玲顿时慌了心。
挂了电话,尔玲实在想不到她的婆婆会打电话来;莫非婆婆说的是真的!?易凡想离婚,却又不敢亲自说,只好找婆婆代言?!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易凡为何告诉婆婆她的电话呢?天啊,她该不该成全他啊!
***
傍晚,尔玲心情沮丧的从医院回到家。
尔玲心情烦闷地过了快一个星期,想到易凡明天即将要去相亲,她就愈加地不安起来。她已分不清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起那天的吻,于是又沮丧的跌回椅上。她记起来了,在那一吻之后,易凡显得神情落寞,最后,竟落慌而逃。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紧紧的皱着眉头,心痛和思念排出倒海的涌上她。
“尔玲,她你回来了?”美娜问。
“你怎么一脸苍白?”
“今天累了一点。”其实她是心累而非身体累。
“明天请个假,不然,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
“再说罗!”
“喔,刚刚我回来时,又帮你签收了花。今天很不一样喔,他附了卡片,不过,我没偷看。”
“谢谢你。”尔意兴兰珊的回答。
“赶快去看看是谁送的啊!”
“你帮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