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愕然。「我要第一个看见我丈夫,不管他是生是死!」灵恋请求道。
她过人的勇气,让救难人员不禁让出了一条路。
她穿戴上安全装备,拿著手电筒,钻进那黑得诡谲、让人心惊肉跳的隧道内。
「崇旭……」越朝车子的方向走,她的神经便越如快绷断的弦。「崇旭!」
白色宾士车头遭受严重撞击,车头凹陷,已经半毁。
石头落下来时,唐崇旭应该是踩了紧急煞车,车子撞上石头,幸好安全气囊救了他一命,但也让他因强力撞击而昏迷。
她浑身颤抖地站在车前,望著趴在挡风玻璃前昏迷不醒的唐崇旭。她泪眼婆娑,剧烈抖动的手伸进车窗,试图唤醒昏迷中的他。
「崇旭……」
他还有呼吸,虽然心跳十分微弱,但至少还有气息和体温……
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了。这一生,她从来不觉得黑夜曾如此温暖。
「崇旭,我爱你!」她涕泪纵横地紧握他的手。「我好笨,我不知道我早就爱上你了,我自以为是的伤害你,让你彻底绝望,我是杀害你的刽子手……求求你,为我活下来,为我的爱活下来。求求你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的爱你……我们还有好多未走的路……让我的爱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她不知道恳求了多少次,她的泪滴落他的面颊,真情流露的模样,连上帝也会垂怜。
突然间,他的手微微一颤。
她的心跳加速,感受到他试图握紧她的手,虽然力气薄弱。
她飞奔到洞口呼叫救难人员,所有人士气大增,加紧穿凿的速度。当唐崇旭终于被医护人员抬出隧道时,守在外面的人群响起欢呼声,媒体也蜂拥而至。
沿途中,他的妻子始终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面颊上不断搓揉,给他活下去的力量。
「我爱你,我爱你……」她重复说著这句话,仿佛永远也道不完那浓浓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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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崇旭在医院病房中呻吟著醒过来,发现身旁躺著一位「睡美人」。
她趴在他的床畔,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手还紧紧握著他的。
「灵恋……」他轻声呼唤。
「崇旭!」她突然跳了起来。「喔!你醒了!」瞬间,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经过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如今恍如隔世重逢,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刻骨铭心的感受。
「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她贴近了他,再度感受那真实的温暖。
她诉说著梦见德光的事,承认自己的愚昧和盲目,承认是她的自尊害惨了他们。
「嘘!不要说了。」他伸手拥住了她。「我怎舍得离开你,没有了你,我只好到『乌拉罕』看油菜花,想象它们是你的化身,如此,我还是能跟你在一起。」他的深情让她的眼睛发热。
「当我在濒死边缘,是你的爱让我从鬼门关前返回来,我得感谢这一场大地震让我们历经一场生离死别,因为你终于真正属于我了!」
「傻瓜!」她笑骂道。
他急切地想亲吻她,下一秒却痛得哇哇叫,医生说他的脊髓受到冲撞,必须要戴一阵子钢架,离完全复原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天!这比死还痛苦!」看他的猴急样,她笑了。
然而他却出其不意地伸手捏住她的胸脯。她倒抽一口气,他僵硬地牵动嘴角。
「等待有时是甜蜜的。」
他凝视她的表情竟是意外的脆弱,他用手指轻抚过她的下唇,恐慌地说道:
「跟你在一起时,我常有无所适从、患得患失的恐惧,我甚至变得不在乎自己,我真是彻底败给你了!」
她怔怔地瞅著他,显然永远不会明白她对他的「杀伤力」有多大。
「我只知道面对我时你就像个无邪天真的孩子,一点也不像主宰整个台湾饭店业的『无情罗刹』。」她的手落在他的大手掌上,不经心地搓揉他粗糙又温暖的肌肤,她趴在他的大腿上感叹道:「爱,真是一种奇妙的经历。」
「不曾被放弃和受伤过的人,怎会懂得爱人?我要你知道,我不是那只离弃你的猫……」她承诺道。
他爱抚她如丝的秀发。「我愿意相信你是只忠心的小猫,我会给你全部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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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疗伤的日子里,她寸步不离地陪伴他。
他总是柔情地「使唤」她,视她为特等病房里的专属护士,无时无刻不盯著她瞧。
「专心点!」她斥道。「你难道不知道吃饭要专心吗?」
他想摇头,却无法移动脖子。
「来!张开嘴巴——」她指示道,他则乖乖的张开嘴,吃了一口。
她真是一位无可挑剔的护士,照顾他到无微不至的地步,不过他还不满足。
「睡吧!」时间很晚了,她扶他回到床上。
「不要。」他像孩子般耍赖。「我要在沙发上坐著。」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要你先满足我。」他嘟著嘴,用力拉她一把,她跌在他的大腿上,为了怕伤到他,她稳住自己的身体,半挨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整晚都在引诱我……」他再也按捺不住,今天她穿了一条超级迷你裙,隐隐约约暴露出挺翘的臀瓣,而不时俯身的姿势则让她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
「我等不及了……」他的大腿在她柔软的身体下紧绷,探索的手已伸进她的衣襟,褪去她的上衣。 「不行!你还不能乱动啊!」她两手推著他的胸膛。
「嘘!」他伸手捧住她的后颈,让她与他平齐。
「当我在生死间挣扎时,依稀看见你用黑如夜空的大眼望著我。」他在她的耳际低喃。「当时我就对自己发誓,我一定要活过来,为了你……」
一想到这么富侵略性的他对她却是百般呵护,她心底的恐惧霎时被激起的欢喜给取代了。
「笑什么?」他亲昵地问道。
「你是我的。」她笑盈盈地宣示。
「这样令你快乐吗?」他的唇忽地离开她的樱桃小嘴,转而贴上她的喉咙,气息急促而轻浅。
她脸上有著无限的满足。「没想到我可以征服你。」
「征服?」他呆愣住,而后噗哧一笑,大概觉得她的措词很新鲜。
他的大手覆住她的裸背上下摩娑著,好像无限珍惜。「我要好好的感受!」
他贪婪地吸吮、爱抚,有如湍急的河流在他体内奔腾的欲潮,强烈得让他几乎窒息,他的眼中溢满激情。
「再这样下去,先死的会是我!」他下腹的坚挺抵在她大腿间。「天杀的!为什么我会身负重伤?」他咒骂道。
她噗哧一笑,耸耸肩以示无奈,心里却疼惜他的傻气。
「好了,调皮够了吗?乖孩子,好好养病吧!」她想扣上上衣扣子,却被他阻止。
「上床陪我。我的脸要睡在你的双峰间。」他专横地命令。
「什么?」她愣住了。
「看护没有说不的权利!」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真拿你没辙。」她噘起嘴巴。
那一夜,他枕著她的柔软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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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他终于恢复到可以出院了,不过那已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当天晴空万里、风和日丽,上天好像也为他们的苦尽甘来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