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你在干什么?”谭梦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赶紧抽出纸巾包住他的伤口。
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他现在最痛的地方不是流血的手,而是淌血的心。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好了,以免伤口感染……”
在她准备开口叫茱丽上来帮忙时,他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别叫任何人来,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只要你留在这里陪我一下子就可以了。”
“可是……”谭梦月露出担忧之色。
“我真的没事,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他期待地看着她。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要求他到床上去躺着。
“谢谢你。”艾瑞克乖乖地照做。
“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先帮你在伤口擦上优碘。”她转身去拿医药箱,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就静默地坐在一旁陪他。
艾瑞克微笑地看着她,直到睡意带他进入梦乡……
清晨悦耳的鸟语叫醒了熟睡中的艾瑞克。
当他发现谭梦月趴睡在他身旁时,他满足地笑了。
“你在笑什么?”醒来的谭梦月,一张开眼睛就看到他露出宛如天使般的笑容。
“有你陪伴的感觉真好。”
听他这么说,她会心地一笑,因为她也有同感。
“你的手还会病吗?”
艾瑞克摇摇头。
她抬起他的手检查,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流血。
“你肚子饿不饿?”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让她想起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吃。
“饿扁了。”他摸摸肚子。
“我陪你下楼吃点东西。”
“不要。”
“那我端上来给你吃好了。”她转身走出去。
“梦月。”他突然叫住她。
“嗯?”她停住脚步。
“过来。”
“干什么?”她没有移动半步。
“我想吻你。”
“等吃完东西再说好吗?”她羞赧地垂下头。
“不好,我现在就想要嘛!”他任性得像个小男孩。
谭梦月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反正只是一个吻,她不用太紧张。
她一走近,艾瑞克马上将她拥入怀里,献上一记热吻,准备再次进行他的“做人计划”。
“艾瑞克,不可以这样。”当谭梦月知晓他所图的不只是一个亲吻而已时,她开始推拒着他。
“我好想要你。”他展现出赤裸裸的欲望,再度封住她的唇。
从上一次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天没碰她了,他没有忘记与她结合时的美好感觉,那种食髓知味、要了还想再要的贪婪,让他自己都感到错愕不已。
在艾瑞克温柔的诱引下,她的理智正一步步地瓦解。
“我可以要你吗?”他轻吻着她的唇角再次问道。
“我……”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热情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艾瑞克缓缓脱掉彼此的衣服,再轻轻将壮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为两人的结合写下幸福的诗篇。
数日后。
“梦月,来来来,跟伯父到花园去散步。”一吃完早餐,冷孤邢就急着拉谭梦月到外面去。
“等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艾瑞克跟着站起来。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冷孤邢纳闷地问。
“今天是星期天呀!”艾瑞克提醒他。
“喔!我忘了。”冷孤邢摸摸自己老胡涂了的头。
“走吧!让我和梦月陪你去散步。”艾瑞克一手拉着谭梦月,一手拉着冷孤邢。
“可是……”冷孤邢站在原地不肯移动。
“老爸,你怎么了?”
“我想单独和梦月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跟?”
“为什么?”艾瑞克皱起眉头。
“因为……因为我和梦月比较有话说嘛!”他随口说说。
“老爸,你好偏心喔!有了梦月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艾瑞克佯装吃醋地抗议。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知道父亲十分喜欢梦月,为此他也感到很欣慰。
“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要你跟,免得破坏了我的好事。”冷孤邢有所保留地说。
“你的好事?”艾瑞克不太明白。父亲和梦月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的?
艾瑞克转头看向谭梦月,谭梦月对他耸耸肩。突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想法窜入艾瑞克的脑海里,他小心地审视着冷孤邢的眼神,发觉在那充满智慧的双眼中,多了许多前所未有的温柔。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会对梦月这么好,又为何要单独找梦月出去了;因为……因为父亲爱上了梦月。
“老爸,你和梦月……你们……”
“我发觉梦月是一个很难得的好女孩,我很喜欢,所以我要多花一些时间来了解她。”冷孤邢喜上眉梢地说。
艾瑞克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好痛好痛。
“伯父,你……”
谭梦月也因冷孤邢的一番话而感到错愕和不安。
“走吧!陪我去散步。”冷孤邢对她笑眯眯地说。
“可是……”她犹豫地看着艾瑞克,从他投射而来的冷峻目光,她知道他误会了她。
“你怎么了,为何不走?”冷孤邢问。
谭梦月无措地从冷孤邢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这么复杂。
“老爸,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艾瑞克忍不住生气地说。
“我怎么了?”冷孤邢不解地看向儿子。
“我知道老妈走了你很孤独,所以我一直鼓励你去结交新的对象,但梦月是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抢人所爱?”艾瑞克义愤填膺地质问着。
“啧啧,你这孩子说话太鲁莽了,我可是你的父亲耶,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控父亲的不对?”冷孤邢斥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凝重。
谭梦月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打圆场。“伯父,你不要生气,我想艾瑞克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误会了你的意思。”
“误会!我喜欢未来的儿媳妇,希望能多了解她一点,这有什么好误会的!”他不满地说。
冷孤邢自从另一半去世后,身为冷鹰集团总裁的他,马上成为炙手可热且身价非凡的单身贵族,所以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然他人虽风流却不下流,行事总是谨言慎行且不随便。
冷孤邢的回答让谭梦月当场红了脸。
“老爸你……”艾瑞克原本发青的脸,现在出现了一抹红晕。
“我又怎样?”冷孤邢怒目相向。
“对不起,老爸,是我误会了你,请你原谅我好吗?”艾瑞克道歉。
冷孤邢不接受地冷哼一声。
“伯父,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要去散步吗?我们走吧!”谭梦月想化解冷孤邢的怒气。
“算了,我的兴致全被这浑小子给破坏殆尽,你们自己去好了,我不想去。”冷孤邢负气地走回屋里。
“老爸……”
艾瑞克想留住冷孤邢,但当他顺着父亲的背影看过去时,竟然发现茱丽就躲在门边偷笑。
“伯父……”谭梦月也想叫住他。
“别叫了,我了解他的脾气,他说不去就不会去了。”艾瑞克终于看破父亲的伎俩。
“可是伯父都气得在发抖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安慰他?”她担心地问。
“走吧!我们就照着老爸的意思去散步培养感情吧!”知父莫若子,艾瑞克知道那是父亲偷笑的颤抖,但他没有告诉谭梦月,因为他不想破坏父亲的成人之美。
他牵起她的手,喜悦地走进花园里。
谭梦月在睡梦中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是谁?”谭梦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在床上问。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