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生命,享受生活,找到一个划时代的归宿。
季慕飞嘴里愉悦地哼着曾经红透了半边天的流行歌曲,一路慢悠悠地走着。看看左右看看并无旁人,大胆的把他老公的手往怀里揣,享受一下难得的二人世界,心里面美孜孜,看看身旁笑颜大开的美人,话,自然多了起来。
「月轩啦。」
「啊!」柯月轩侧过美丽的脸蛋,笑瞇瞇地答应他老婆的话,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颇为愉悦,几天下来,平常身子骨不算结实的他居然也昂首挺胸跟着这么一路下来。
「跟着我出来快乐吗?」季慕飞眨巴眨巴水灵的大眼睛神气地问。
「嗯。」柯月轩点头回答 ,
「非常非常的开心。」
「比在家里开心?」
「当然,我不喜欢待在家里。」柯月轩撇着粉红的下唇摇头道。
「为什么?那么好的家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柯月轩无故地停下脚步,扯了一根路边不知明的小草放在手中掀呀揪。
「那是为了什么?柯府是富裕的大户人家,你算的上是在金窝窝里长大的,不愁吃穿,加上有个那么疼你的爸爸,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说的都对,可是……」柯月轩垂下脑袋,难得露出了几天来第一次的愁容。
「怎么了?」见他老公这般,季慕飞跟着心痛。
「……」柯月轩蹙着眉心欲言又止。
瞧似柯月轩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季慕飞心里不痛快:「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当我是外人?」
「不是的,不是的。」柯月轩连忙摇头。
「不是就说,难道 」柯夫人泠艳的面孔外加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双眸突然越至季慕飞的眼前,「难道是因为你娘?」
「她才不是我娘。」听见季慕飞称柯夫人为自己的娘亲,柯月轩立刻粗着脖子高声道。
「不是吗?」季慕飞没有过多的吃惊。
「她才不是我的娘亲,我只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父亲,而且足矣。」平常怎么看都是一个孝顺宝宝的柯月轩露出难得不屑一顾的神情。
「嗯,嗯,对,对,有爸爸就足够了,同意。」打从一见面就对柯夫人极度感冒的季慕飞在得到他老公大人的大力支持后,季慕飞顾不得什么叫矜持,也顾不了什么叫含蓄,一边附和柯月轩一边学着恶媳妇样在他耳朵边扇风点火,「我一见她就觉得她怎么看都不像个『娘』 ,就她那样的哪能跟我老妈比,你也就别伤心了,你都是我季家……哦……我是你柯家的人了,我娘也就是你娘了。」发觉柯月轩的美目瞪的圆圆的啾着自己,季慕飞立刻改口道。
「你……你……」
「还我什么我,你也就甭跟我客气了。」季慕飞不等柯月轩说完便打断他。
「不是。」
「还不是什么呀,你只管跟着我一起叫老妈好了。我妈绝对是个大美人,不比她差,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看我就知道了。她会做饭,会疼人,善良体贴,不然,像我爸那样眼高一切的能娶我妈?可见我妈妈有多好。」谈起老妈,季慕飞像只通上电源的播音机将声音放到最大,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我知道,但是——」柯月轩急了。
「哎呀,那你还犹豫什么,答应了就是。」见柯月轩还有话要说的模样,季慕飞居然也有颇为不耐烦地瞪着他。
「不是的!是后面!你的后面!」柯月轩终于按捺不住,扯开嗓门吼了出来,白净的脸蛋布满焦躁的潮红。
「啊?后面?」看着一脸着急原地踩脚的柯月轩,季慕飞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身后。
「嗯?」什么时候身后多了这么多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面孔?
气势汹汹的一群男人从四面不断地围集过来,手持明晃晃的兵器虎视耽耽地盯着他们俩 ,不怀善意的眼睛流露出残忍的目光,浑身上下散发出属于山野的危险气息,透露出虽淡却轻易可闻的血腥的臭味。在季慕飞看来,这群人中更多的是垂诞三尺地直钩钩地啾着他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公。
不好?看来老公危险。季慕飞心里警铃大作,全身寒毛大张,凉意从脚底迅速的穿窜上脊梁骨,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激出一身冷汗。
「小子,今天遇见我是你运气背,把钱和你身后的美人全留下。」看似领头的劫匪提着锋利的大刀指着季慕飞身后的柯月轩粗声命令。
古代的打劫?该死的,怎么叫我给遇上了?我不会在唐朝壮志为酬身先死了吧?我运气一直都很好,没想到在这让我给倒霉一回?
「钱,钱可以都给你,但是他不可以。」季慕飞干咽一口吐沫,壮着胆子说,死死盯着对方大气不敢喘一下。
「没商量的余地,除非你提着头来见,哈哈哈哈哈……」
大言不惭地讥讽虽令季慕飞气得磨牙,可无论如何都不愿涉足冒险,贸然行动,他连百万分之一都不敢想,虽然季慕飞很聪明,而且运动细胞也很厉害,他估摸着就他一个人的话,逃命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季慕飞对自己发过誓,无论发生任何问题,绝对不会丢下柯月轩一个人的,这就叫患难见真情,这就叫生死与共。
季慕飞边护着柯月轩节节后退,挡在柯月轩胸前的小手手心不断地渗出汗水,季慕飞抬起尖尖的下巴,深深地凝视了他就算此刻小脸被吓的苍白也依旧美丽如画的老公一眼,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对他心爱的柯月轩悄悄说道:「一会,我数一、二、三的时候,你也别问发生什么事情,只管闭着眼睛竖足劲向后跑就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那你呢?」柯月轩深遂的单凤眼盯着眼前人数众多的劫匪,回问。
「哎呀,你就别管我了,我先缠着他们,等你跑远了以后,我再开溜。」季慕飞计算着计划的可行性,强忍心中挥之不去的恐惧。
「那怎么可以。」柯月轩听闻季慕飞如是说,居然不顾性命攸关的要命场合,不顾火烧眉头的紧急形式,大声一口否决季慕飞的提议。
「你!!」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劫匪步步逼近的意图,冷汗迅速渗透单薄的外衣紧贴背脊,寒意穿透背脊直达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说什么我也不能把你留下,一个人跑了,那算什么?」柯月轩叉着腰,高昂着下巴挺直了腰杆,可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在季慕飞看来被随风晃悠的袖摆,荡的干干净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同我争,我可是校际运动会百米赛跑的冠军,不会有事的。」见柯月轩不领情,季慕飞动了真气,完全无视几米开外一群极度危险份子,抬高了嗓门冲着老公嚷嚷开了。
「我是你相公,是最疼,最疼你的人,说什么我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闪亮的双眸比镶般在夜空中的星星更令人痴醉,天底下最黑,最深的瞳孔里只看得见表里如一的深情,还有个红发小孩的身影。
一瞬间,季慕飞知道自己的心完全的沈沦下去,只因为他老公的一句话,虽然场合不太罗曼蒂克,虽然时间也不算太好,可在这蓝天白云之下,在一旁绿油油的小草的衬托中,季慕飞完完全全臣服于柯月轩撒下的柔情蜜意里。
「我看你们也就别急着谁先谁后了,反正都要死的,上呀,先把前面的小子给宰了,后面那个等老子玩腻了也一并送上天呀,哈哈哈哈……」领头的劫匪猖狂的叫嚣着,伴随着刃剑相擦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冲向季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