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上下有此等能耐能把一向冷静自持的骆隽搞得这般暴怒失常的,当然非秦浣儿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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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
“你还给我装傻?”
“哪有?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还有……”秦浣儿眨着一对晶亮大眼,一脸的无辜。“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姿势说话?你好重喔!”
一个小时前,秦浣儿正和一群同事在健身房玩得不亦乐乎,神色阴沉的骆隽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她整个人给“挟持”走,说什么有要紧事需要立刻回家解决。
此刻,两个人正─上一下地交叠在他别墅里的大理石地板上。之所以会有这般暧昧的姿势,完全是因为她被挟持到这里,看见怒气腾腾的他目露凶光,吓得她转身就想落跑,哪知跑没两步,就被盛怒的他扑倒在地,结果两人就保持这般“引人遐想”的姿势开始展开对话。
“你不给我说清楚、讲明白的话,这辈子你都别想起来了!”骆隽的阴鸷黑眸里闪动着危险汛息。
他强壮的手臂撑在她的脖子两侧,胸膛以下与她柔软的娇躯完全贴合在一起,亲密的程度让两人可以轻易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若不是他那双杀气腾腾的眸光大杀风景,还真有那么一点罗曼蒂克的悸动甜蜜呢!
“你到底要我说明白什么事嘛!”秦浣儿噘着一张樱桃小嘴抱怨着。
“为什么又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外出?而且还是去那种地方!”一肚子火的骆隽低下头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呀!好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咬人,她痛得皱起秀眉惊呼。
“快说!”
“你这个人真是既霸道又莫名其妙耶!我是去健身房运动,又不是去鸭子店,你干嘛生这么大的啊?何况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只要不是为非作歹,在法律上我绝对有随意行动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她气鼓着双颊,理直气壮地抗议。
“什么?!你竟敢说我无权干涉?”骆隽愤怒地大声吼道:“你是我骆隽的女人,我绝对有权干涉你所有的事!”
“真的是跟你有理说不清耶!”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去哪里都要先跟我报备,因为我会担心你的安危,懂吗?”他气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还有,不准你穿紧身衣在男人面前晃来晃去!”
“去健身房不穿紧身衣要穿什么?真是奇怪!”这个男人真的是有够“番”的耶!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准的,真是麻烦透顶。
“谁说去健身房一定得穿紧身衣的?我买运动服给你!”他不耐地驳斥她的论调。
“如果你不喜欢我穿紧身衣大可以告诉我啊!干嘛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剥的恶狠模样,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给吓死!”她不满地娇嗔道。
“如果不想被我吓死就乖一点,知道吗?”他要她安分地待在他的身边,只在他眼里美丽,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她老是弄不懂呢?真是气死他了!
“你真的很霸道耶!”她娇声地指责他。
“我的爱情可是很专制的,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他俯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品尝着她嘴里的甜美与芬芳。
他的吻有着宣示性的霸气与独断,让她有些生气地推拒着他。他则是不耐烦地抓紧她的双手,继续深深地吻她个过瘾。
“我一定是着了你的魔才会如此爱你……”他幽幽低语,语气里净是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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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骆隽特地放秦浣儿两个星期的假去美容沙龙做“新娘美容雕塑”课程,使得一向习惯每天与他腻在一起的秦浣儿开始感到有些不舒服,她决定要克尽一下为人妻的责任──探班!然后再和他一起出去吃午餐。
这种事与其说是妻子的责任,倒不如说是专属于娇妻的甜蜜特权。
秦浣儿决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骆隽的办公室,给他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哪知她一下车,正要走进骆氏企业大楼的大门时,突然敏捷地“自动”闪到旁边的一根圆柱后面。
她呆愣地躲在柱子后几秒钟后,才惊觉自己英名其妙的举动。她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要躲到柱子后面看他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
他们两人似乎刚从外面用完餐回来,骆隽跨出车门,丝毫没有发觉躲在圆柱后面的秦浣儿,就在此刻,那名长得妖艳迷人的女人也跟着下车,给了骆隽一个极亲密的法国式拥抱,还抱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该死的男人!真是大色狼一个!他不单没有拒绝对方,还面露笑容的接受她的拥抱!
此时,秦浣儿体内的血液酸得像是打翻了一整个货柜的陈年老醋。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噙着泪水,她头也不回地跑离这个撕裂她真心的“恶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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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慈一打开门,就看见女儿哭得唏哩哗啦,吓了她一大跳。
“发生什么事了?”她关起门,快步走进客厅搂着女儿,忧心忡仲地问道:“告诉妈咪,是谁让你哭成这样?”
“呜……是骆隽那个大坏蛋啦!他……他外面有女人了!”一提到伤心处,秦浣儿哭得更大声了。
“什么?!”方念慈不敢置信地道:“会不会是误会呢?他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拈花惹草的男人,更何况你跟他才刚订婚不到一个月……你会不会是看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人的,就是他!”秦浣儿咬牙切齿地肯定道:“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卿卿我我的,而且还‘欲罢不能’!”太过于悲愤的她忍不住开始加油添醋了起来。
别人的老公好歹也等个七年才发痒,她的阿娜答竟然夸张到还没步入礼堂就痒了起来,这教身为未婚妻的她情何以堪呀!
“你当时为何不直接过去问个明白呢?”
伤心欲绝的秦浣儿哽咽道:“人家当时没想到嘛!”
不过,方念慈实在无法相信骆隽会随便乱搞,原因无他,只因为她亲眼见识过骆隽对她女儿眼底那份藏不住的浓情蜜意,光凭这一点,她就不相信骆隽会背着她女儿去玩女人。
方念慈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地。“妈咪觉得你还是先别难过,好好地跟骆隽沟通一下,搞不好真是个误会也说不定。”
“我才不要呢!反正天底下的男人又不只他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话虽说得潇洒动听,但秦浣儿一张小脸顿时愁苦了起来,那模样像极了刚刚被老公抛弃的深闺怨妇。
“浣儿,你先别意气用事。”知友莫若母,方念慈自然明白女儿心里的感受,她不希望女儿因为赌气而错失掉大好姻缘,抱憾终身。
“我才没有意气用事!他喜欢打野食就尽管去,反正……反正他那个人又霸道又野蛮,我也不是很想嫁给他……”秦浣儿依旧在嘴上逞强,可眼眶却逐渐湿润了,泪水在眸子里打转。
“真的?”方念慈一脸狐疑地间道。老实说,看到女儿像是被人丢弃的流浪猫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话。
“是真的……我……我……”秦浣儿亟欲狡辩,无奈却惹来满面清泪。他真的好残忍……竟在她满心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新娘子时,又立刻教她发现他的风流与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