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贞玲吸了吸鼻子,坚强了些。
齐中孝则好奇的看着侯品伦,这个男人不小的本事,可以让贞玲冷静下来,而且好像对贞玲知之甚深。“咦!很像女人的笔迹。”警方人员推断。“女人?”大家议论纷纷。“警察先生!你们没有推断错吧?”“没有错!这笔迹应该是女人的!苏小姐!你想清楚有没有和什么女性结仇?”
苏贞玲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这样子了!我传给在场地各位看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得出来,提供我们线索。”
“这是个好方法。”
於是这件恐吓信开始传递,每个人都想帮忙,但是却都徒劳无功,直到信件到了侯品伦的手里,他一看再看,脸色愈来愈沉重。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苏贞玲哭着问。
“我带你们去。”侯品伦低声的说。妮妮平安了。
虽然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但称得上是安然无恙,不幸中的大幸。
绑架妮妮的人是侯品伦的秘书,一个有着精神分裂,并且是双重人格的人,平日看不出异样,和常人无异,但是一受到刺激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般,不知道会在哪里引爆,幸而警方及时的破门而人,救下了正哭闹不休的妮妮,让她重回父母亲温暖的怀抱。
事件到此,暂时告一个段落,侯品伦的秘书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治疗,短时间内恐怕无法再回到社区中,侯品伦对苏贞玲满怀歉意。
苏贞玲和周杰仁带着女儿回家,惊魂甫定的妮妮也慢慢的忘却了自己被绑架的阴影,开怀的大笑着,并吵着要她的妈咪和爸爸带她去那里玩,只要她开口,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苏贞玲和周杰仁都会想办法的。
今天终於过去了。
最苦的、最难熬的,终於成为过去。
苏贞玲和周杰仁好不容易把妮妮哄睡,她疲倦的脚步一个踉跄,周杰仁立刻机警的扶住她。
“我扶你去睡。”“不,我要看着妮妮!”
“贞玲!不会再有事的,我向你保证。”“不!”她抗议的声音。周杰仁不待她同意,自作主张的抱起了她,走向了他的房间。“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会在今天!”他笑着对她说:“你不能累倒,今天一天是够你受的了,明在妮妮希望看到的妈咪是一个睡眠充足、精力充沛的妈咪。”
“我怕妮妮做恶梦。”
他将她温柔的往大床上一放。“房间就在隔壁,我们可以听得到的,不要因噎废食,这是一次难忘的教训,但是不要让这个教训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妮妮还小,她忘得很快,倒是你,你必须放松,不要把生活弄得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太虐待自己了。”
她胡乱的点头,缓缓的坐起身。
“我去帮你拿睡衣;”
“我现在真的睡不着。”
“真的睡不着?”他有些怀疑地问。
她肯定的点点头。
“好!那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了。”
“你想谈什么?”
“你今天好像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苏贞玲立刻不认帐的表情。“我答应了吗?”
“我起码可以找到二十个证人。”
“周杰仁!你也知道当时我的心情——”
床铺因为周杰仁的重量而陷下去,他正视着她,坐到了她的面前,一副如果她敢矢口否认,他就要霸王硬上弓似的。
“你不能。”她脸颊泛红。
“我说过不会在今晚,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再拒绝我,贞玲!你再拒绝已经一点意义也没有,就算你是看在妮妮的份上好了,告诉我我可以去筹备婚礼的事了,求求你!”周杰仁硬是不要面子的拉下脸。“有一个条件。”
“你说!”他忐忑不安。“我要齐中孝和黎美珍当伴郎、伴娘。”“小事一件。”“那你可以去准备了。”她娇羞的说。
周杰仁立刻兴奋得忘了形,抱着她猛吻猛亲,手也不规矩的爬上了她的胸部,正准备帮她解开扣子,眼看干柴烈火就要开始燃烧,但是他的手却被苏贞玲的手坚定的挡开,她睨了他一眼。
“别猴急,不差这几天!”
“贞玲!只是调情而已。”他为自己抗议。
“我当初就是这么被你骗上的,否则今天也不会有妮妮。”她假装抱怨。“休想我会再让你骗第二次。”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那就耐心的再等几天哕。”
“好吧!既然你不肯给我甜头尝尝,那我就要好好的整整你了。”他马上一张正经八百的脸。“你的仰慕者不少,关子仲是谁?”
“我的上司啊!”
“不只.是上司吧?!”
“我只能说他对我很有好感,而且准备为了我而留在台湾,他知道妮妮,但是他说他不在乎,我想他对我是认真的。”苏贞玲老实说:“其实他的条件很不错,我甚至都要动心了。”
“再说一遍。”他沉着脸。
“你自曰见过他,他的条件不好吗?”她仰着头问。“他的气度,胸襟都颇不凡,谁叫我没有妹妹,姊姊又都早嫁了,否我会希望有这么一个妹夫。”“你就死心吧!”
“欣赏也不行?”她哇哇叫。 “那侯品伦呢?”
·“更像是大哥了,他一直对我很好,很了解我,在公事方面也尽可能帮我,给我方便,才会造成他的秘书的不满,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改天我一定要好好的安慰一下他,他现在一定很自责。”
“别太过份的安慰。”
“请你不要这么容易吃醋!”
“贞玲,男人的心眼比女人大不到哪里,所以如果司能,避开那些杰出的男人,我不喜欢那种‘腹背受敌’的感觉。”他招认。“我知道你是个万中选一的女人,我会好好的珍惜你,这总可以了吧?!”
她轻声浅笑。“我看你去担心中孝吧?!”
周杰仁想想也是,今天虽然处于紧张的状态,但是他也留意到齐中孝过份的沉默和有心事的模样,他那个计划会不会适得其反?
周杰仁不相信这是齐中孝的窝,他三两天前才来过,如今放眼一看,倒像是被战火肆虐过的,到处一片混乱,比个猪窝都还不如,齐中孝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一向颇爱干净,尤其满地、满桌的酒瓶,他见到齐中孝的时候,他的手中还拿着半瓶酒。
“中孝!是我!”
齐中孝醉眼朦胧的对着周杰仁笑。“要不要来一杯?!独乐乐不若众乐乐!”
周杰仁别无他法,只好拖着齐中孝到了浴室,用冷水将齐中孝由头淋到脚,这下齐中孝想不清醒都不行了,
“原来你会说的脏话不比我少!”“你为什么不让我醉死算了?”“你舍得美珍吗?”齐中孝甩掉身上的水滴。“她要回美国了,她宁可承认自己赌输了,永远不再回台湾,也不愿意嫁给我。”
周杰仁没想到会招致反效果。
“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齐中孝依言去换掉身上的湿衣服,随意的换上牛仔裤、T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一向很能自制,再大的麻烦或问题做都能在谈笑用兵间解决,但是黎美珍不同,其实真正的大输家是他!“中孝!情况真的如此恶劣?!”“她可能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如果是这样,瑞明会告诉我的!”“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去和美珍谈。”
“你去的话会更加的刺激她,她那种个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只怕你一去,她说不定当场就买双翅膀,飞到美国去了。”齐中孝非常了解黎美珍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