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我不是这意思……”
“重来一次?”她狠瞪他一眼。“门都没有!”
“婷婷……”
但是席婷婷已头也不回的进了和室。
乔建国没有在上班时间在自己办公室里喝闷酒的纪录,但既然不能把气出在员工的身上,那他也就只能选择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至少这是他一个人的事,至少这是他自己才知道的,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但是除了乔建国自己知道,秦恬妮这个秘书自然也是知道的,对他的一举一动,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看到他这行为,她真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痛骂他一顿,建筑界的王子这会居然是在“藉酒浇愁”,原来他和一般男人一样会为情所苦。
藉着送文件进了他的办公室,只见整个办公室全是烟味、酒味,秦恬妮立刻打开所有的窗户,她不知道他怎么能好好的呼吸,因为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进来干么?”乔建国开口就骂。“我说了不见任何人的,不见!”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秘书。”
“出去!”他是浑身的酒味,但他绝对的清醒。
“老板,你知不知道这会如果有个‘任何人’看到你这样子,只怕你的形象……”她半担心半嘲讽的说。
“我不在乎。”
“你还是在乎一下吧!”
乔建国忍不住的狠瞪了秦恬妮一下,然后想到了她替他出的主意,他随即一句无声的三字经,但还算是文明,不那么粗鲁、可怕的三字经。
“你那个狗屁建议根本不通。”
“你是说……”
“她根本不是在等我再追她一次,她始终是有人追的,和我结婚前是,和我仍有婚姻关系时亦是,和我离了婚之后更是,她根本不需要等我!她才不在乎我是否要再重新追求她一次。”乔建国一口气吼完。
秦恬妮则一时语塞,这个女人行情这么好?!
“你让我像个白痴,还像个小丑似和颜悦色的问她是否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乔建国是浑身的怒气。
“我只是想帮忙……”
“那个女人根本已经不爱我了。”
“那她干么要住在你那?”
“省钱行吗?省下一笔住饭店的钱,这样可以吗?”乔建国又哑着嗓子的吼。“你以为她是因为还爱我所以才……你爱情小说看太多了。”
“可是你是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
“她见过更多、认识更多出色的男人。”
这会秦恬妮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是真心的想帮忙,她一直以为乔建国的前妻应该仍是对他有情的,否则既然婚都离了,干么还要住到前夫家里去牵扯不清,纠纠缠缠的,划清界限不是才干脆、痛快吗?
“我想我和她是真的……”乔建国这会像颗已经泄了气的皮球。“已经走到尽头了。”
“那你就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而不是在这藉酒浇愁、自我折磨。”秦恬妮真心的说。
“我自己重新再来?!”
“还是有很多出色的女人,还是有很多温柔、漂亮、高雅的女人可以让你重新再来,可以温暖你……受创的心。”秦恬妮满怀希望的说。
“恬妮,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他一副她是什么大笨蛋的表情。“我不要其他什么出色的女人,我不要什么温柔、漂亮、高雅的女人,那些女人我全没有兴趣,我只要席婷婷!那个芝加哥的华裔公主,她绝不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我就是要她!”
“那你干脆去死了算了。”秦恬妮也火冒三丈。“既然你只要这个女人,既然这个女人又不要你了,那么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被……”
“开除了?!正好,我也不想再上班了。”秦恬妮终于可以不再受他的气,她的心也可以不再受伤,这个现代“情圣”这生是不可能再爱别的女人了,如果她还是有脑筋的女人,那她这会也该醒醒了。
“恬妮!”他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她。
“干么?”既然已经不当他的秘书,那么她也就不必那么好颜好色的对他。
“你真要辞职?”
“不然真等你开除我吗?”
乔建国苦笑了下。“我只是……”
“你只是随口说说?你只是心情不好?你只是有点醉了?而我就活该要受这些鸟气?”秦恬妮生气的吼道。
“恬妮,女孩子说话要斯文些。”
“斯文?!我还不是跟你学的,而且我不是女孩子,我是个女人了,一个需要人……”秦恬妮没有再往下说,她也是一个需要人呵护、需要人爱的女人,这三年为了他,她真活像是个白痴,而她该醒了。
“恬妮,你对我而言已经不只是一个秘书,你忘了我们还是朋友吗?我甚至还把你当是自己的妹妹看,什么心事都告诉你,如果你一走了之……”
“你以为我会良心不安?”她冷冷的说,但心中难过得想哭,他还把她当“妹妹”看。
“你该良心不安。”
“但我才……”
“恬妮,事务所需要你,不管我刚才说了什么,你都当我是喝醉了。”乔建国不着痕迹的道歉。
“但你没有醉。”
“我醉了。”乔建国起身,然后拿起他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我是不该在办公室里喝酒,这样会破坏我的专业形象,我可以回家喝……”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邪邪但是狡猾的光芒。“我应该回家喝去。”
“老板……”秦恬妮看到了那抹光芒。
“回家喝会有意思多了……”
“你这是苦肉计吗?”秦恬妮有些指责的说。
“苦肉计?”乔建国微笑的耸耸肩。“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计,我只知道我想回家喝,那么就算是醉了也是在家里,而且说不定还有人照顾。”
“你们男人……”
“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挽回一个女人的心。”
“用这种……”
“只要有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试。”乔建国坚定的说。
没有看过乔建国喝醉酒,在谈恋爱及有婚姻关系的那两年里,她也几乎不曾看他碰过酒,所以这会当他带着酒意进门,而且还是在上班时间里,她就不能不意外,他一向是个自制的人,怎么会在上班时间喝得醉醺醺呢?
但如果说他醉,他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澄明,好像醉了的只是他身体、他的感觉,而他的心……是绝对的清醒。
本来席婷婷是在客厅里吃力的看一份中文报纸,但是乔建国一回来,尤其是当他带着酒意回来时,她觉得自己还是闪一边得好,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而见席婷婷打算躲回自己的和室,不!“他的”和室时,他拦住了她,挡到她的面前。
“要逃?”
“逃什么?”她正视着他。“我只是回我的房里。”
“你的?”乔建国有些调情似的吊儿郎当戏问着她。“应该是我的吧?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我不是。”席婷婷马上说。
“你不是吗?”他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挑情意味。“你曾经是的,对不对?”
“曾经。”她不为所动的强调。
乔建国马上一副惋惜又懊恼的表情,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绝不会签下那张离婚协议书,至少他会告诉她他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而不是那么率性、洒脱的说签就签,他是逞了一时之快,是扳回了一些面子,然后呢?
趁着酒意,他伸出了他的手,在她柔嫩、细致的脸上来回的轻摩着,她曾经是他的,她曾经是属于他的,他的手可以直达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任何一个隐密的地方,而他真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