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吧!”胡琦也火了,她完全摸不着头绪,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陷害、设计了。
“所以你一定也很可怜我了?”
“可怜……”又是一个她无法直接回答的问题。
“可怜我有钱有势却找不到真爱?”
“何中桓,这是你的事……”
“但你可怜我?”他要问清楚。
胡琦耸耸肩。“我想只要你不自怜,那么我是不会可怜你的。”
“那如果我自怜呢?”
“那我就……”胡琦摊了摊手。
“所以你会把我当客人、当朋友,完全是因为你同情、可怜我,当然还要再加上唐鹰这因素,是不是?”何中桓的脸上有了笑容。
“何中桓,你今天问的这些……”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的声音隐藏着危险。
“我说了你是朋友。”
“我也只够格当你的朋友?!”
“以后的事……”这教她怎么回答?
“你知道吗?”忽然何中桓连眼神里都有“笑意”了。“胡琦,我差一点就被你骗了,只差这么一点点……”他比了个手势,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只有一条缝而已。“我就会被你给骗了。”“何中恒,你在说什么?!”胡琦不悦的看着他。
“看到这根手杖了吗?”他扬起了他的银色手杖。
“看到了。”
但是令胡琦大吃一惊的竟是何中桓二话不说的就把手杖给扔了,一副他赢了的表惰。
“何中桓!”
“胡琦,我的脚一点问题也没有,那场车祸对我心灵上所造成的伤害,远远超过了对我的脚所造成的不便,我可以行走自如,根本就不需要手杖,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个声音,它提醒着我要记取教训,要记住女人的狡猾、善变、可怕、冷酷。”
“所以你的脚根本就没事!”胡琦有种被要了的感觉,这男人真是可恨又可怕。
“你失望了?”他讽刺她。
“你怎么这么说!”她愤怒得想动手揍人。
何中桓在她的面前踱步着,他的脚果然是正常而且健康的。他整个人犹如处于一种愤怒的状况,被耍一次已经够可悲了,而他居然被耍了两次。
“胡琦,我真的差点就相信了你。”他一再的强调。“但你又再一次的向我证明了女人的不可靠和可恶、现实。”
“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胡琦已经气得发抖。
“你说话该小心一些的!”
“我不想陪你一起发疯。”胡琦转身要走。
“等一下!”何中桓大吼,叫住了她。
“你到底还有什么神经要发?”
他突然抓着她的手腕。“这是你欠我的……”
“我什么都没有欠你。”她挣扎着。
“你欠我这个!”他将她用力的拖进了他的怀里。
胡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在大街上被人强吻的经验,但是何中桓给了她这个“新鲜”的尝试。
何中桓果真是一个狂妄、自我、特立独行的男人,他一点也不在乎有多少人在围观、在吹口哨、在鼓掌叫好,他给她的吻充满了惩罚和强制性,而且有些暴力。
胡琦被他的吻搞得有些晕头转向,虽然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深情,但他的接吻技巧真的是一流的,如果不是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投入、不能沉醉、不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这会只怕她已融化在他的怀里。
而如果不是他主动放开了她,只怕她根本就无力推开他,他明明如此身强体健,却还拿根手杖,想藉此来试探女人、考验女人,他的心态真是令人发指。
本来是不想给他一个耳光的,但是这会有这么多人在看,包括她自己BLUE的员工,所以她扬起了手,打算非给他好看不可!
但是何中桓的动作比她还要快速,为了提防她两手并用,他同时抓住了她的两个手腕。
“这算是……做给观众看的?”他毫不留情的嘲弄着她。“难道这个吻没有给你带来一些快感?”
“你下流!”
“我还有更下流的还没有做。”
仗着身在公众场合,她挑衅的道:“你不敢!”
“不要激我!”
“我可以报警。”
“欢迎!说你被一个登徒子,还是你的朋友强吻了?”他损着她。“胡琦,没有什么我怕或是我不敢的事,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
“你以为你是谁?”
他冷酷的神情令人心生恐惧。“我只是个一再被女人欺骗的‘可怜’的男人,本来还以为自己已学到了教训,没有想到那根手杖还是救不了我,我又被骗了。”
“何中桓,我并没有耍你,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不是那种会耍男人的女人,难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而且是你自己找我,不是我主动去找你的啊!”她为自己不平。
“所以你的手段极高!”
“我没有手段!”
“唐鹰……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心态?”何中桓开始怀疑。“不!他绝不会出卖我、耍我。”
“我也不会!”胡琦大声的说。
“你……”何中桓又是那种轻视的目光。“我现在才发现骆宝儿至少比你诚实多了。”
“骆宝儿?”
“她至少一开始就表明了她想得到什么。”
“我和她并没有任何关联。”
“你们两个当然没有关联。”何中桓松开了原本抓着她的手。“但是她比你直接、比你坦白,她不会假装清高、有格调,而你,胡琦,你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原本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没有想到何中桓居然拿来形容她,胡琦有些伤心欲绝,既然他这么伤害她、侮辱她,那么她也要反击,她可不是那种任人踩在脚底的可怜无知女人。
“何中桓,我现在终于了解你的前妻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她冷冷的说。
“你了解了?”
“我不会同情你,我该同情的是她!”
“因为你和她一样工于心计……”
“不,因为我同情她必须和你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胡琦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我是她,我也会离开你、唾弃你!”
“所以你承认你是在耍我?”他一副早已猜到的样子。
“我只承认你疯了。”
“但是骆宝儿说……”
“她说了什么?”胡琦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你竟然会相信她的话?”
“我有向你求证。”他冷漠的瞥她一眼。
“求证?以你那模棱两可的问题?你那教人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一向温柔的胡琦再也温柔不起来。“原来你是那种耳根子软的男人,原来你并不相信自己心里所认定的,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事和话,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胡琦……”他有点举棋不定了,难道是骆宝儿骗了他?
“你刚刚不该把手杖丢了的,你该永永远远的带着那根手杖。”她建议他。
“但我已认清女人……”
“不!你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我已经可以不再受到女人的蛊惑。”虽然有些后悔,但是何中桓仍死不认错的维持强硬。“蛊惑?!”胡琦一副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表情。“我想真正蛊惑你的人是骆宝儿,不过这也难怪,你们毕竟是同类,只有同类的人才会有一样卑鄙、无耻的心思。”
“胡琦,我和骆宝儿不是同类。”何中桓更正她的说词。
“不是吗?”她后退了一步。“以前我不会同情你、可怜你,但现在呢?我的确是同情、可怜你。”
“你……”
“你的脚没事,但是你的心已经残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