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吃软饭、不在乎用女人的钱,因为想给女人养也要有些本事和能耐,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资格,但这会他的表情是非常的阴险,因为他知道是谁摆了他一道。
“你确定是她?”浓浓的上海腔让马玉一开口就知道她来自大陆,虽然外表看来年轻,但是土味总怎么也褪不去。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唐柏烈的眼睛一眯。
“那去要回来啊,少了这四分之一的地图,那就什么戏都不用唱了!”
“不用你来提醒我!”唐柏烈将一把弹簧刀放进西装外套口袋,没有女人敢耍他、玩他、整他,包括武海莲。
“要不要我陪你去?”马玉很喜欢跟。
“不,你不需要在场。”
“你……不会杀了她吧?!”
“那就要看她上不上道了!”
武海莲知道唐柏烈一定会来找她,而她也早就在等着他,他们两人之间是该做一个真正的了断,对于人生和生命,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所以她不在乎他会对她使什么狠招,她全都不在乎。
唐柏烈不曾佩服过任何女人,但是这会看到神色自若而且无畏无惧的武海莲时,他忍不住要在心中说一声:好样的,她不但没有惊惶失措、跪地求饶,反而正眼迎视着他。
“海莲,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掏出那把弹簧刀,然后往桌上一摆,威胁的意味非常的浓厚。
“我拿走的。”她坦承。
“东西呢?”
“不在我这里。”
“不在?!”他的脸色一变。
“那四分之一的地图我送人了。”她轻声说。
“送人?!”他一副要宰了她的狠劲。
“对,我送人了。”
一个大巴掌,唐柏烈用力之狠、之猛,不只把武海莲打倒在地,她的嘴角还流出血丝,很是狼狈不堪,不过她马上站起来,好像这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般,她受得了。
“你把地图送给谁?”他一把扯着她的头发。
“你不认识。”
“去拿回来!”
“不。”
“不?!他更加使力的扯。
“唐柏烈,你顺心太久了,你也得意太久了,如果我觉得自己还能给自己讨个什么公道,那就是在这件事上。”武海莲打心底笑出声。
“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不怕。”
“你不怕死?!”
“我的心和灵魂都已经死了,那么这躯体的生与死就不重要,只是一口气而已,所以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在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欺骗、侮辱之后,我已经麻木了。”武海莲平静的道。
唐柏烈推开她,一脸的怒意,他是很想现在就宰了她,但是如果她一死,那张四分之一的地图也就找不回来,他必须沉住气。
“海莲,只要你告诉我地图的下落,那么我会原谅你,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他哄骗她。
但是武海莲不可能再被骗一次,她太了解唐柏烈,不只是她,连马玉有天下场都会和她一样,唐柏烈一向只玩弄女人、利用女人、剥削女人,他对女人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真心。
“不要再骗我了。”她不信。
“我们真的可以……”
“我刚刚说过,我的心已经死了。”
“海莲,想想那一大笔的财富,只要找到宝藏,我们可以几辈子吃穿不愁,这张藏宝图的可信度非常高,我问过很多人,查过很多资料,也找齐了资金,现在只缺这四分之一的地图了。”他一直要自己有耐心,要做大事就必须要沉得住气。
武海莲摇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金银珠宝,我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男人。”
“我爱你……”
“不,你不爱我。”
“只要你把四分之一的地图给我,我会爱你!”他向她说着空泛的屁话。
“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把地图还我!”他终于失去控制,朝她大吼,“信不信我一刀一刀的慢慢折磨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我会叫你比活在地狱里还惨!”
“我不在乎。”
“你……”
“死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武海莲不在乎自己正在刺激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她一心求死,所以怎么死已无所谓。
“武海莲,我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以让你连个全尸都没有,你知道吗?”唐柏烈不是在开玩笑,以他现在的愤怒程度,他真的有可能会毁尸灭迹,让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她。
“我知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谢谢你,不必了。”
“你真的这么视死如归?!”他把锋利的弹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副要划破她喉咙的恶形恶状。
“杀了我吧!”她反过来求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可惜你没有穿一身的红衣、红鞋!”唐柏烈的刀划过她的喉咙,有渗出血丝,但是吓唬她的意味仍较浓厚。“不过如果流了一身的血,那倒也是很可观的画面。”
喉咙传来一阵痛意,但是武海莲忍得住、承受得住,这种肉体上的痛比起她的心痛,真是太微不足道了,她“享受”这种痛。
“说!”他大吼。
“你下地狱去吧!”
“你……”他的刀用力的划过她的喉咙。
“我们地狱见……”
最后武海莲的鲜血喷洒唐柏烈一身。
第六章
受到李严的请托,陈麦可硬着头皮到莫家,知道这像是“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李严在电话中提一些他和莫可蜜的纠葛,可是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他,却也只能冒着吃闭门羹的危险,跑这一趟。
莫可蜜也认识陈麦可,知道他是李严的好哥儿们之一,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她。
“你有找我的理由吗?”莫可蜜的语气不是很友善。
“李严回台湾了。”
“那又怎样?”
“他必须回公司处理很多事,一时半刻不可能离开,而他……很想见到你,要我载你去他的公司,如果你肯去的话。”陈麦可一五一十的说。
“我不去。”
“莫大小姐……”
“我去干吗?”
“他要见你。”
“他以为他是谁?”
陈麦可曾想劝李严不要自掘坟墓,如果想过平顺、安逸的日子,那就找个柔顺的女人,莫可蜜太难搞定,太多人宠、太多人纵容,加上李严好像是“迷”上她了,这下她更是可以嚣张。
不过感情的事真的是没有个准儿,他认为不可能的事偏偏发生了,就这么的奇妙。
“莫可蜜,给我个面子吧!”
“你又是谁!”她刁蛮的说。
“半个月了,他真的想见见你。”
“我却不想见他。”
“大小姐,如果他能分身过来,他从机场就直接飞奔这里了,因为公司里要他裁决、定案的事太多,他必须先处理,你能了解他的两难吗?”陈麦可很想把她拖上车,但又怕自己根本制不住她。
其实这半个月里,莫可蜜接到不少通李严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只是她都不接,一律要佣人说她不在,虽然有几次她想接听,但一想到自己被他反整的过程,她就咽不下那口气。
“告诉他我不在家好了,不然说我出国。”
“他知道你在家,不然也不会拜托我过来。”
“你不会说我出去了吗?”
“莫可蜜,我求求你,行吗?”
“你干吗这么委屈自己?这是他的事,又不是你的事,你不必来这受辱。”她还是有点良知。
“但朋友是要做什么的?”陈麦可一副宁愿受辱也要拼命帮朋友的热诚。“也许有天我会需要李严的协助,大家有来有往,你就帮帮忙,有什么条件你开出来好了,只要我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