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气氛好的很,美食佳酿,酒酣人醉,更兼美女妙语如珠,哄的四十多岁的两个日本老男人魂游九天,不知归处。难为的是日本人带过来的翻译,美女们过于精彩的言辞让他屡屡为难,后来他看出他雇主其实就算是美女在用中文骂他祖宗八代他们也一样不懂可是也一样高兴的时候,索性放弃了本职工作,改对生鱼片进行日中文化研究。
后来两个老日本在我家老板适时适度的盘问之下,痛快的扔过来一份该游戏的日文说明,先要我们看,然后再定要不要接受发行翻译成中文。鉴于日本人的猫腻太多,老板在大喜下还存有理智,可是我们的人谁也不太懂日文,看着他为难的眼神,我浑身发热。。
在大学选修的时候,我们日文老师是个很有风度的中年男性。所以我破天荒的一节也没逃过,而且每节课都积累下很多问题缠住他,虽然最后我看到他挽着他的太太在我们学校的人工湖散步导致了我第N次暗恋的失败,但也有一个非常美妙的结果就是:我的日语最终学的实在是很不错的。这要感激我是在学期末看到他和他太太的,若是开学就看到了,估计我现在会说的就是“八格牙鲁”了。
那个美妙的结果促成了那天同样美妙的局面,我从容的拿起日文资料,从容的看起来,明眼人————例如我老板,立马就看出我的是懂行的。他惊喜和赞叹的目光我是用余光看到的,为此我差点得了斜眼。
然而,就像一个从来倒霉的苦孩子不会突然转运一样,我的运气也从来不会维持超过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我看完了资料,我的怒火在燃烧。
游戏是以二战内容为主的,二战不能没有日本,也同样缺少不了中国。这是历史。中国虽然受了它八年的蹂躏,可是最终我们的祖父辈或曾祖辈还是让小日本抗着他们那难看的膏药旗回到了海那边。这也是历史。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历史。日本人是好邻居,帮着中国人独立,帮着中国人富强,末了中国人不识好,勾搭着美国,俄罗斯把可怜的,善良的日本人赶了回去,整个一部日本出钱出力不讨好的血泪史!!这就是杜撰了。杜撰我没意见,能显示人类伟大的创造性,可是任何一个孩子看到自个儿的妈被人这么涮着玩,恐怕都是要怒的。
我一没伟大的政治追求二缺乏敏感的政治立场,可是我从来没忘记:我是个中国人。
而且我的先祖中有一位是以没有为五斗米折腰而留名青史的,作为血浓于水的他的后人,我本来就继承了他的不通时务。
我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通我知道的最恶毒最严重最通俗的日本骂人的话,好好的在心里组织了下,然后字正腔圆,语气平缓,声如洪钟的对那两个日本男人说了出来。
我方人员在微笑
两个日本男人的脸色已经由幸福的嫣红转为不敢置信的惨白,目前正向愤怒的酱紫做进一步的发展。
小翻译挖了挖耳朵,看清楚他喝的酒绝对不至于让他产生幻听之后,如同他刚才享用过的生鱼片一样,死张着嘴看看我,看看他的雇主,再看看我的雇主,我的钱,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还能保持住那样完美霹雳无敌帅的绝品笑容,不愧是我苦苦觊觎的人。
当然我们彻底丧失了那次的合作机会。我呢,也早早到了公司,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听大老板一声召唤拿上两个月的提前退工费溜之大吉。也顺便彻底宣告又一次失恋。只有一点点心痛和舍不得的感觉,真的,就一点点。
我确实被召唤过去,确实挪了办公的地方,不过我的钱是这么说的:
“陶杰,你的性格不适合做八面玲珑的销售员,但是很适合做一个称职的秘书。我们公司就是要人尽其用,所以你今天起就搬到我的隔壁,做我的第一秘书。”
什么是天籁?什么是喜从天降?那一刻,我统统找到答案。
从此我变成钱的第一秘书。因为我“有心”,所以他对我很满意。
我从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到处理文件,传达命令等等无所不干。而且能一天到晚的保持着高昂的工作热情。爱情的力量,从古到今,一直都很伟大。
我想我永远也没法忘记那个中午。
那真的如梦如幻如歌如酒的中午。
我买好我和钱的午饭,施施然走回办公室,准备享受难得的“二人时光”。已经很久了,我们一起吃午饭,聊些天南地北的话题。渐渐的,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已经成为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分。可是那个中午,事情不太一样。
“桐颉(这是钱的名字,太拗口,我懒得叫),你这次说什么也要跟我回家见我父母。”带着哭腔的娇嫩女声,不陌生,是钱最近交往很密切的人。我接过她的电话,也见过她的本尊。练就良好心理素质的我,勉强可以不那么激动的面对钱的女人。
“原因呢?”
“我怀孕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理由吗?我是女孩子,你不能太自私————”晴天的霹雳呵,轻易的敲碎了我的梦想,如果,我还被允许拥有的话。
过大也过突然的打击让我一时没能稳住贴在门上的身体,晃了一下后我很没面子的跌到门里,支撑着没难看的摔在地上。屋里两个人吃惊的看着我,我觉得那是两道足够把我烧成粉末的视线,所以我急忙要走。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惜我连这个愿望也没达成。
钱走过来,握住我胳膊,用一贯清朗的声音对女人说:
“第一,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够让你察觉你“怀孕”,第二,你用的方法是想跟我结婚的女人当中最不入流的。第三,你想嫁个双性恋吗?”
可怜在我的大脑还没上工的时候,临时被一件事弄的更加的丧失了原有的正常功能:
我的钱,吻了我。
在一个安安静静的午后,在一室从百叶窗透进来的温暖阳光中,在——一个惊声尖叫并很快夺门而出的女人面前,吻了我很久,很久,至少,在我急速短路的脑神经里,这个瞬间延续得,很久。
“老板,您得加我薪水,”当钱终于肯放开我之后,我罢工的大脑命令我的嘴说了这么一句话,“要不是我,那个女的怎么会这么痛快就跑了,所以,您——您的方法用的很成功,我,我什么也多想,知,知道你这是作戏给她看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那么多,而且分不清是要说给谁听的。
钱没有讲话,我知道他在看我,维持着上一个暧昧的姿势,我的脸一定红的不象样。终于他肯出声了: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陶杰,你是个———很好用的员工。”平静的声调。
“那,那我出去做事了。”不能再呆下去,我真的要着火了。没等钱回答,我就歪歪斜斜的往外走。
“————等等。”我回头听旨,“陶杰,你的嘴,很软嘛。”
第二章
哄!!!!!我彻底开始燃烧,在烧毁他办公室里昂贵的家具和电脑之前退了出去,自觉头顶“噌噌”地冒着白烟。许久许久~~~~~
我颤抖着用手指碰了碰刚才接触到钱的嘴唇,那温柔而掠夺的触感,于是顺着我的手激流般传遍了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