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在发现他的一只手比小东西的头还大上不少,一根手指头就能赶上小东西的手腕粗之后,就坚决的拒绝碰他了。理由是: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小鬼,到时候他那火暴脾气的姨婆来了可是赔不起的。
我偷笑,自顾自的掏出新买的衣裤给小家伙换上,带上尿不湿,再冲好了奶放进瓶里给他抱在手里。浑身舒服的小东西一脸满足的抓着奶瓶,津津有味的嘬着,我抱着软软的婴儿,时不时的帮他调整一下奶瓶的角度,而钱站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
“小杰,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啊,将来我公司要是倒了就把你哄出去做高级保父来养我好了。”
“您追求真高,大经理。”我眼皮都懒得抬的回答道。
“我扣你年终奖哦!”钱恶声恶气。
“嘘,闭嘴,孩子……睡着了。”
小小的手抓着我胸前的衣服,闭着的眼睛更可以看出那长长的睫毛,可爱的小红嘴还微微的一张一和的象是嚼着什么好吃的东西,真的,天使就应该是这样子吧,我突然不动了,是不敢,也是不舍得。
钱也一样,我们两个就这么呆呆的注视了小东西很久,很久…………
“原来……小鬼睡着了还真挺可爱的……”
“是啊……好可爱呢。”
“钱…………”
“干吗?”
“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孩子…………”
“是啊……我以前也不知道的……”
我微笑了一下,垂下头,可是我们永远也无法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啊。我们,是被上帝遗忘的一群,也是被上帝忽略的一群。胸前的重量和温暖是那么的真实,不知怎么我却觉得自己变的那么的,不实际。
突然我的手被另一只握住了,我抬起头,看到的是钱嘴角噙着一丝真的很温柔的笑意的脸:
“又瞎胡琢磨什么没影儿的事儿呢?我可跟你说,估计我这辈子啊,喜欢谁也不会比喜欢你多了,所以你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够了,别的,少想,知道吗?”
“你讲不讲道理啊?”
“讲啊,哎,我忽然想听听你说说你最喜欢什么?”
“钱。”我不假思索。
他笑起来,一付小孩子得到巧克力的样子。
“呃,我是说‘钱’,纸币,有面值的那种,哗哗响的那种,非人类。”
他一愣,随即大做咬牙切齿状,我无声大笑,他无赖的凑过来想吻我,我抱着孩子没法一个躲闪不及,被吻了个正着。我无意闪躲,于是这个吻变的绵长而缠绵…………
孩子的嘤咛让我们从沉醉中醒来,红着脸,微喘着,我们互相瞪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那一刻,我心中,抽象名词“幸福”蓦地的有了具体的形象,我很言情的想着,现在,充斥在我们这个家的,不就正是它吗?
全文完
番外 育儿日志
如果一个人在自己没有孩子的时候不孝敬父母,你可以叫此人“人渣”。
而如果一个人自己有了孩子还是不孝敬父母,则此人必为“畜生”。
陶式定理第一百零三条,和其他一百零二条一样,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真理也。
譬如我现在,对我父母的养育之恩就格外的感激涕零,不但末齿不敢忘,就算牙都被敲没了也一样是不敢忘的。
“……杰……小杰?”
“嘘!”我拨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试图骚扰我的禄山之爪,拉好盖在安儿身上的小被子,尽量轻的转过身,长长吁出口气后,我瘫在紧挨着小床的大床上,呈大字平铺状躺倒,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安儿,也就是钱那伟大的追梦不要儿子的小姨婆留给我们的小东西,我同居爱人的小叔叔大人,已经下榻此间近两个月了。不知道我上辈子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这辈子他缠我缠的那叫一个紧啊。其具体表现就是非我抱即哭,非我哄即不睡,非我逗即不笑。我现在只知道钱有一句话一直憋在肚子里没敢跟我说:
“小杰,这孩子应该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好在他和我都明白这绝不可能,不然冲现在这情形,长江黄河外饶上一渤海都洗不干净我啊。
“这么倦?”
我的钱略带歉意饱含柔情的声音回响在头顶:
“我帮你揉揉,来。”
卧室里只开盏小壁灯,乳黄色的光轻纱一样圈圈散开,空气里同时混杂了婴儿香甜的奶味儿和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出来的香烟的味道。真舒服呢,满足的闭好眼睛,我感觉大钱的大手有轻有重的揉搓着我酸疼的胳膊,肩膀,腰和……和……那里……?!
“老板,您这叫性骚扰。”我挪了挪身子,微侧头似笑非笑。
恶势力锲而不舍,将我阻在床头,狞笑回道:
“先生,我这不过是额外服务。”
说完两条比我的长也比粗的大腿无耻的把我圈的动弹不得,腿的主人低头就想非礼我,我自是抵死不从,奈何供我回转的空间实在有限,没几下就被钱一把捧住了脸——后来我之所以弃械投诚倒也不是全因为实在没了力气,还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当时我和钱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我所看到的,那不容我漠视的,呃,深情…………
钱大电眼美男VS涉世未深纯洁大好国家青年———姜依然是老的辣。
衣服被褪下的唏嗦声
嘴唇与嘴唇的吸吮,舌尖相碰时的战栗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爱抚,整个身体帖合上后安心与亢奋交织的奇妙触感。
这一切明明都很熟悉了,为什么我还是一次又一次滚烫了身体,烧红了脸皮?为什么我的所有的理智还是依旧全体罢工,让我只能越来越沉迷到我们彼此对彼此的探索和渴求当中去?
深深浅浅,粗粗细细,嗯嗯啊啊的呻吟逐渐的充满了整间卧室,少儿不宜的场面上演的如火如荼。完全无法压抑也无法掩饰的激情,一波波翻滚着,海浪般拍打着我们的身体,眼看就要彻底吞没了我和我心爱的钱………
往往有些事情功败垂成,仅仅是因为瞬间的变故。
那天晚上我实在不应该在即将那个的时候那个,不然也不会被那个之后还不停的那个了…这个……听不懂?
翻译过来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实在不应该在我俩即将携手同赴极乐之际睁开眼睛,不然也不会被这个那个个没完了…………
话说其时,在我被欲望充斥的视线中,我不幸的看到一个正在爬啊爬的小东西,圆圆肥肥的小屁股对着我,就差几步他那同样圆的小脑袋就要跟地板亲密接触去也——
于是当时我也没太想什么,不过是本能的以螳螂捕蝉之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扑过去救安儿于危难之际,而后象所有倒霉的螳螂一样,我也忘记了身后那只黄雀。那只愤怒的,欲求还不太满的黄雀没等我放好小蝉儿就携三千尺怒气扑将过来把我吃了个乌干抹净,片甲不留:本来他都答应了我那天只轻轻的,轻轻的来一次就好的。
当一切平息,我和钱被汗水和其他液体弄湿的身体还交缠在一处,激烈的心跳逐渐平稳,我把头枕在钱的胳膊上,还不能完全平复剧烈的喘息。钱用一根手指拨开我前额湿漉漉的头发,柔柔问我:
“累坏了吧?”
老虎吃完了兔子还想起来说一句“对不起,吃疼了你没有啊?”大概就是现在,此刻的情形了。我放下绕在 钱腰上的腿,胡乱“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