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喜欢看到你?”晓书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爱记仇的男人最小家子气了!”
“我爱记仇?”柯耀宇很感兴趣地扬扬眉。“嘿,你是说上次的泼水事件吗?我已经接受你的道歉了,为何会认为我还在记仇呢?”
“没有吗?”晓书不客气地盯著他。“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耍卑劣手段,把我的演出机会一一砍断,存心断我生路,逼我退出时尚圈?”
“我断你生路?”
“别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男人要敢作敢当!”晓书眼底的神色更加不屑。“柯耀宇,我不在乎能不龙继续当模特儿,但是,我非常不齿你的作为,我看不起你!OK,泼水事件是我的错,但我已经当场道过歉了,结果呢?你表面上装得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断我生路,真是可耻!”
“等等!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断你生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柯耀宇实在不明白,为何这小女人只要一看到他就充满了敌意?
“你不用再否认了,装蒜装这么久,你不嫌累吗?”晓书不耐地站起来。“柯耀宇,你已经达成心愿,顺利地毁了我的前途,应该满意了吧?希望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永不相见!借过──”
她懒得再继续看这男人的烂演技,起身就想走。
“等一下,把话说清楚再走!”柯耀宇抓住晓书的手。他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他一定要弄清这女人在说些什么。
“你做什么?放手──”
晓书气得瞪大杏眼,这男人好可恶,断她生路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吃她豆腐?!
“先把话说清楚!”
两入拉拉扯扯之际,丹莉丝突然冲了过来。
“耀宇!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她的碧眼瞬间瞠大。“你……你跟她在做什么?”
看到柯耀宇的手搁在眼前这女人的手上,丹莉丝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原来……原来是她!耀宇,你是因为这女人才开始对我冷淡,甚至不想跟我交往的,是不是?”
柯耀宇被她烦得几乎快疯了,因此一脸寒峻地道:“威森小姐,请你弄清楚,我从未与你交往过!”
“耀宇!”丹莉丝气愤地看著晓书,而后又看向他,逐渐失控的情绪宛如雪上加霜般,令她激动地对著晓书大骂。“你这臭女人!居然敢抢我的男朋友?耀宇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竟敢勾引他?不要脸,”
“丹莉丝?!”柯耀宇敏锐地察觉不对劲,他立刻松开对晓书的钳制,催促著她。“你快走!”在纽约时,他曾看过丹莉丝病发攻击别人的模样,直觉告诉他,晓书再继续留在原地会出事。
虽然晓书不明白丹莉丝为何会如此激动?不过,她才没兴趣卷入别人的感情纠纷中。她不悦地扯回自己的手,转身就想走。
“不许走!”丹莉丝扑上前去抓她,眼神狂乱、表情狰狞可怕。“还想逃?哼!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你这个贱女人了!说!你为什么要破坏我跟耀宇的甜蜜感情?为什么这么不知羞耻?我饶不了你!”
“你放手!”晓书被她抓得好痛,手腕全泛红了。
“放开她!”柯耀宇死命地抓著丹莉丝。一发起狂来,她的蛮力还真是惊人。
丹莉丝又哭又叫,悲恨地看著柯耀宇。“你还护著她?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吗?你越护著她,我就越生气!”
新仇加旧恨,彻底引爆了丹莉丝体内那座火山,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疯狂地尖叫、哭闹、捶打。
她狠狠地推开柯耀宇想阻拦的手,拚命地推著晓书。
“啊──”晓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一直被往外推、往外推,直到她的身体有一半已经悬挂在阳台外了。
“丹莉丝!快住手!”眼看场面完全失控,柯耀宇怒吼著揪住丹莉丝。他是把她的手给抓回来了,但丹莉丝却激狂地大叫。“为什么你这么关心这个女人,却不肯分给我一点点的关怀?我要她死──”
卢易泽这时回到了阳台,一看到眼前的场面,他吓得丢下满手的食物,想扑上前去抢救晓书,但,一切都太迟了。
迅雷不及掩耳间,丹莉丝以另外一只未被钳制住的手,发狠地把晓书推出阳台──
“啊──”
“晓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丹莉丝的狂笑中,晓书像是失去重力的洋娃娃,笔直地由二楼阳台坠落!
刹那间,她的耳畔传来好多人的尖叫声,剧烈的痛楚也由头部、肩部以及双脚迅速蔓延到全身。
重击的痛楚让她几乎立刻晕眩,但她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一直到被推上救护车之际,她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好多人的叫声和呼唤声,有刘姊和卢大哥的声音,也有柯耀宇的。
渐渐地,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双脚也越来越疼痛。在救护车抵达医院之前,她终于因剧痛而完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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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晓书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好像由重重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一般,晓书张开眼,只看到一片的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低下头,她看到自己身上盖著一床白色的被褥。
自己在医院吗?
头好痛……
慢慢地,她想起来了,她被一个发狂的金发女人猛力推下了阳台!
全身都好痛,尤其是腰部传来的那阵尖刺般的痛楚,让她直皱眉。晓书费力地转动脖子,看到自己的左脚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她到底伤得怎么样呢?
她轻轻一移动,趴在床边睡著的纪家大姊纪晓檀便醒了过来,惊喜地看著她。“晓书?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差点把我们给吓死了!”
在家里接到晓书出事的消息时,纪家三个女孩都快吓坏了,立刻飞奔到医院来。之后,她昏迷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只有她们几个姊妹,轮流以棉花棒沾水为她润湿嘴唇。
“姊……”她一开口才发现喉头好干。“我到底伤到了哪里?我的脚……”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吃痛地呻吟著。“好痛!我的脚好痛!”
“晓书、晓书?你没事吧?”晓檀慌了,拚命地安抚她。“你不要紧张,我马上去叫医生来──”
像是被丢到火炉一般,剧烈的痛楚瞬间袭击了她全身的感官。晓书无法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强烈痛楚,闷哼一声后又昏了过去。
晓檀见状吓得大叫。“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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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地,晓书听到许多人交谈的声音在周遭响起。
大姊晓檀无助地啜泣著。“怎么办?晓书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现在竟然又昏了过去。她一定好痛好痛!我的晓书……她的脚……该怎么办?”
“姊!”二姊以冷静的声音安抚道:“不要往坏处想,医生说只要复健得宜,她仍可以像正常人般自由地行走。”
“没错!”卢易泽也道:“我们不能先慌了手脚,一定要给晓书最大的支持才行。”他很自责,如果他早一步赶回阳台就好了,晓书也不会出事。
然后,晓书听到刘佳宜也在一旁哭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好恨自己没有把她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