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说破,或许是为了保全已故的郑贵妃的颜面,免得人死了还让人唾弃。”
“杨品斯好大的魅力,迷倒郑贵妃母女和卫倩如。”方崇辅不由得感叹。
“你见过他?熟悉不?”
“见过,但不熟,他认识剑书的朋友九门提督顾适尧,日前他找顾大人帮忙,但被拒。”
“他是什么样的人?”路槐枫掩不住嫉妒的问。
“浪漫而残暴的人,爱一个人时可以很爱,恨一个人时可以很恨。”
卫倩如不知何时出现,插嘴道。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和槐枫说话?”方崇辅不悦的睨她一眼。
“因为你们正在谈论的人正好是我熟悉的人,所以脚生了根舍不得离开。”卫倩如回答。
“他可能杀人吗?以你对他的了解。”
“现在的他没有做不出来的事。”她想起自己被他在颈子上划下的血痕。
“除了藏春楼,哪里可以找到他?”
“你们要杀了他?”
卫倩如的眼中闪现兴奋的光芒。
“你反对?”方崇辅挑了挑眉。
“不,我很赞成。”
卫倩如失笑一声。
“最毒妇人心。”方崇辅笑了笑。
卫倩如于是掀开衣领,露出颈上的刀痕。“我这里连着三次他划出血痕,一次比一次深,他若不死,迟早我和辉辉会有危险。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杀了他。”
“他杀了贵妃,自有国法制裁。”
卫倩如笑了出来,“这其中也许有你们不知道的丑闻。”
“你胡说什么?”
“很容易联想,不然你们以为杨品斯杀了郑贵妃是为了什么因?”
“你说话谨慎些,杨品斯怎么说都是辉辉的爹。”路槐枫不认地道。
卫倩如摇头。
“辉辉早认为他爹在他出生时就死了,我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惜。”
杨品斯那个死家伙也有杀她的打算,他的恶行慢慢浮出台后,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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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我额娘真是杨品斯杀的?”兰陵抖着声问。
“含梅是这么说的。”路槐枫不想隐瞒她。
她的声音和身子一样抖得很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了额娘?”
既然怎样都想尽办法不顾一切在一起的人,为何要以血腥场?
“只有他自己能回答。”
“辉辉的生父,孙含梅同父异母的哥哥……”兰陵不解,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甚至怀疑洪嬷嬷的死也与他有关。”路槐枫猜测道。
兰陵咽了一口口水。“好可怕。”
“一个完全看不出来这么邪恶的人,居然杀了那么多人。”
“他也想置你于死地。”
她想起被针刺的纸人。
“他伤害不了我,我没那么容易死。”
路槐枫搂住她。
兰陵拼命的往他怀里钻,想汲取他的温暖。
“我以为我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所以自以为是的扮丑想试探丈夫的真心,差一点就嫁给杀人犯却不自知;要不是你,我大概会成为倩如第二。”
说着,她身子又抖了一下。
“没事了,水落石出了。”路槐枫抚了抚她的发。
“吻我好吗?你好久没吻我了。”
她突然说。
有了她的鼓励,路槐枫把她的头从怀中托起,狂野的吻住她的唇,令人销魂的唇,诱引着他猛烈的欲望。
她认真的迎合他的吻,彼此的热情流窜到体内的每一处。
正当两人浑然忘我时,娜娜匆忙的叫唤声分开了他俩。
“公主——”
“什么事?”兰陵红着脸,不好意思看娜娜。
“皇上发脾气说要斩了幸美嬷嬷。”娜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怎会这样?”兰陵挣脱路槐枫的怀抱。
“皇上责怪幸美嬷嬷知情不报。”
皇阿玛怎么会知道上回幸美向她说的事?兰陵完全傻了眼。”幸美嬷嬷说了什么吗?”
“厉公公要公主去请皇后娘娘求情,皇上要办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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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赶紧到慈宁宫请皇后出面安抚皇帝的脾气。
“陵儿,幸美真的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皇后问。
“是的,只是嬷嬷不敢乱说,如今皇阿玛气得怪罪下来,一群人恐怕要遭殃了。”兰陵不敢欺瞒。
“我这就去看看,你和额驸在这里等消息,你们在场我怕皇上会迁怒于你们。”皇后说。
皇后走后,兰陵害怕地抖了下身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皇阿玛发起脾气来没人劝得了,我怕……”
“不会的,皇上是明君,他会理智处理的。”路槐枫安抚道。
“杨品斯人不可貌相,我担心六哥这下可惨了,他和杨品斯私交甚笃。”
“和我回去吧!”路槐枫突然说。
兰陵咬了咬下唇,有些话启不了齿。
路槐枫恳切的说:
“你不该一受倩如的威胁就离开我,你曾说我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你错了,我怎么可能没有怕的东西呢?我最怕你离开我,别离开我好吗?”
他不知道他的心早在她身上驻足许久,难已拔除。
对他的凝恋,成了她最苦的情绪。
第十章
一夜狂雪。
一道黑影跳人路宅高耸的墙门,身手矫健地往卫倩如房里窜人。
“是谁?”卫倩如尖喊。
黑影抱了她往原路离去。
辉辉哭嚷的声音,透过雪花传进隔壁下人房。
大伙儿冲进了房里。
“娘不见了。”辉辉哭着说。
“怎会不见了?”全福赶来问道。
辉辉尽可能的把他所看见的事说了出来。
“香玲,留下来照顾辉辉,我去向路爷报告这件事。”全福十万火急的交代后离去。
家丁则拿着火把四处搜寻可疑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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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哥哥。”孙含梅拖着病体走进花厅。
“你怎么起来了!”路槐枫立刻扶她坐下。
孙含梅靠着椅背,难过的闭上眼,她全身的力气现在只能用来说话。
“哥哥现在走投无路了,想找个伴一块儿走黄路。”
“他怎可以这么自私!”兰陵生气的道。
孙含梅苦涩一笑。“哥哥一直是自私的人。”
“他会把倩如带到哪儿去?”
“除了藏春楼,他在北京的落脚处只剩我和娘以前住的地方了。”孙寒梅说出可能的去处。
“在哪里?”路槐枫急问。
“西北胡同大街右转第一条巷子进去就可以看到一间小平房。”说完,孙含梅体力不支的闭上眼。
“我去救人!”说着路槐枫就要往外走。
孙含梅叫住他,然后睁开眼,情意缠绵的说: “我恐怕要先走了,如果还有下辈子,你愿不愿意给我机会做你的妻子,槐枫?”
路槐枫不语的看向兰陵。
兰陵小声喃语:“答应她吧!”
孙含梅殷殷企盼的病眸似有无限眷恋,仍不肯合上。
“含梅。我……”他不能说谎。
孙含梅颔首。凄清一笑。“我了解。”说完话,她终究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可怜的含梅。”路槐枫长叹一声。
“为什么不答应她?”
路槐枫定睛看着她。“你希望我答应她吗?”
“下辈子的事不知是多么遥远的事,你答应她,让她安心的走,不是很好吗?”
“不,我不能骗她。”他深情的说。
“你怕我会不高兴”兰陵抬眼看他。
路槐枫摇摇头。“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似乎很不通人情,我想含梅也不想我说谎,所以我最后还是决定不轻率的承诺,对不住我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