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你的道歉。”他一副想结束谈话的模样。
实在是因为他心里已有其他悬念,他只想速速回云奏院,安抚小篆不安的心,告诉她,皇后娘娘将会是他们的靠山。
突地,她扑进他怀中,伤心欲绝的哭着。“不论我身在何处,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
他并不讶异她会有这失控的一面,好整以暇地道:“恭喜你如愿进宫,为什么不开心呢?”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你没有失去我,我们还是朋友。”盘云飞推开她。
她摇头,“我不想只做朋友。”
“不做朋友做什么?兄妹吗?”他反问。
韦拾儿又摇头,“情人,我们做情人,一辈子不分离。”
好个贪心的女人,他暗忖。“这行不通,你已是太子的妃嫔,只能属于太子。”
“不,太子根本比不上你。”她说。
他提醒她,“太子若比不上我,你为何只愿做我的情人,不愿做我的妻子?”
“我知道你还恨着我。”韦拾儿自以为是的道。
盘云飞摇摇头,沉声道:“说到底,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是吗?我已经不爱你,对你没感觉了。”
“我不信。”她的心彷佛让人狠狠抽了一下。
“信不信由你。”他说得心安理得。
韦拾儿不让他走,执意缠着他。“云飞,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才对我不屑一顾?”
“我不再爱你并非因为我有了小篆,而是我真的不爱你了。我是有喜欢的女人了,而且愿意讨好她,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但不是因为你。”他说得坦率。
“为什么?”韦拾儿呆住。
他回首,“你说呢?”
“别折磨我的心好吗?”韦拾儿的一张美颜已被泪水包围。
“我不折磨人,从不。你已如愿进宫,应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抛头露面并不适合你。”
韦拾儿终于尝到惨败的滋味,她一向不败的啊,凭她的美貌,没有败的道理。
“云飞……你真的变了。”
盘云飞淡然的看着她,“因为我的目光不再投注在你身上,所以你觉得我变了,其实我还是原来的我。”
不再追逐她的一颦一笑,不再受她的喜怒左右情绪,他彻底地从她的伤害与背叛里走出;然后换她恨他。
盘云飞对丑小篆越来越宠溺,甚至超过所有他在乎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一回云奏院,盘云飞很直接的进丑小篆的房,他关上门,落了闩。他感觉得出丑小篆的紧张,她苍白的脸很勉强的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过来,让我抱抱。”盘云飞向她张开双臂。
丑小篆奔向他,将自己黯然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
“是不是不顺利?”
“为什么这样想?”他的语气是温柔的。
“不知道,就是爱胡思乱想。”她看向他。
“皇后娘娘想认识你,改天随我进宫,她说要请你看戏,宫里的戏班子和外头的很不一样,你一定会喜欢。”
盘云飞抬起她诱人的小脸,狠狠的封住她的唇,火热缠绵的讨好她。
丑小篆闷哼了声,回应他无限浓情。
她无法抗拒他,完全沉迷其中,不论他是否爱她,她都愿意给他一切。
他含情脉脉的以大掌摩挲她的身子,水嫩嫩的玉人儿令人轻颤。
他放开她雪般柔软的身子,低语着:“我们成亲吧!”
“大人——”丑小篆感动莫名。
“叫我的名。”他劝诱着。
“三王爷恐怕会破坏你我的姻缘。”丑小篆畏惧地道。
盘云飞笑了开来,“叫我的名,认识这么久,我还没听过你软言软语的叫过我的名。”
“我……叫不出口。”她委屈的咬了咬嫩唇。
他敛起笑,轻吻着她小巧的下颚,含弄着她桃色的唇瓣,用尽所有的温柔。
“还是叫不出口吗?”
她喘息着,“大人……”
他抱她上床榻,惩罚她的固执和狠心,解开彼此身上的衣物,他的黑瞳里明显的燃烧着炽烈的欲念。
男子皆如此急色吗?他问着自己。
望着她雪白的纤躯,他激狂的热情立即被挑起。
“你真美。”
“我是不是很淫浪?”她怕他瞧不起她。
盘云飞持续吻着她,吻得她娇喘吁吁,无法自持。
“是我让你淫浪的,要怪就怪我吧!”
“我尚未嫁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躺在大人身下……内心觉得不安。”
她以前不在乎这些的,可认识他、且爱上他之后,她变得在意起他的看法。
“傻瓜,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还羞什么?”
她实在太敏感了,他的每一触碰都教她难以忍受,心魂愉悦。
凝睇她染上红晕的同体,盘云飞更是情难自抑。
他总是这样,倾恋她的身子。他的心呢?是否也一并遗落在她身上?
天啊!他就要疯狂了,一迳惬意爱抚,心思荡漾。
三王爷见了美人,动了心,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月季花的香味在晨光中飘散,一丝丝女体的甜香,蛊惑着他。
三王爷要了他最年轻的侍妾,像是要不够似的,一股欲念仍在心头盘旋,肯定是为了那美人,令人销魂的美人,他玩遍中原美女,从没遇上如此晶莹剔透的。
那美人到底躲到哪儿去了?云奏院的盘云飞是不是把她给藏起来了?
欲望像赤焰,灼烧着他。
“王爷……奴家想起身了……”躺在床榻上的妙龄女子娇滴滴地道。
这三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年近半百,还神勇得很,天天传女人陪寝也不累,她真怀疑自己能陪他玩到多大岁数,难怪王妃不在乎他纳多少妾,原来是这么着。
“看到你就心烦。”他横了她一眼。
她一惊。
第10章(2)
“你老了,你知道吗?”他直言道。
“王爷……奴家才二十岁。”她知道自己没利用价值了,三王爷就要把她一脚踢开了。
“玩了你三年,我说你老了,你还不懂!”他大骂。
这女子已勾不起他的欲望,他想换个口味,他要那个叫丑小篆的风筝西施。
“奴家明白了。”她伤心的哭了。
“哭什么?身子松垮成这般还有脸哭!”他嫌恶地道。
“那是因为奴家替王爷生下了双生儿,又吃下七八次打胎药汁才把身子弄虚的。”她不敢哭得太大声。
三王爷抬腿踢了踢她的身子,“下去!叫春梅来,我不要你了。春梅——”
女人狼狈地穿上衣裳,匆匆离去,与名叫春梅的女子擦身而过。
“王爷……奴家来了。”
走了一个“旧奴家”,来了一个“新奴家”,三王爷寝室永远活色生香。
同日下午,三王爷进宫见他的皇帝哥哥,半强迫他将丑小篆赐给自己。
“皇弟,你府上的侍妾还不够多吗?”
“就差一个。”他狂妄地道。
“你总是这么说。”
三王爷凶狠地笑着,“皇上不允也无所谓,我来硬的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你要的女子,我已经许配给云飞了。”
皇后早他一步请求,作主表侄的姻缘事。
“盘云飞好大的胆子,我看上的女人也敢跟我抢,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们俩情投意合,皇弟就莫强求了。”
皇上对自己这个弟弟亦是很头大,他暗地里不知玩死了多少女子,他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替他收拾的便替他收拾。
“我非得到手不可。”
三王爷走后,皇上差黄门将这事告知盘云飞要他当心,最好能到外地避避风头。
三王爷当晚在床笫间又玩死了丫鬟,那名死去的丫鬟就是近日来的新宠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