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
「矮冬瓜。」
曾向阳咽不下这口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吵架?」
「是你难相处好不好。」
「我哪有……」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唐新绿不悦地踩进他们两人中问,双手环胸的她愤愤地瞪着曾向阳。「喂,妳可不可以有格调一点?」
「嘎?我什么?」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用这种吵闹斗嘴的方式吸引祯的注意,对不对?」
「我……」老天!错愕的曾向阳真是百口莫辩。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季玄祯继续用他左手上的资料敲打她的头。「哦,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打的是这种算盘?」
「我、没、有!」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两个人根本是绝配,一个是神经病而另一个是超级自恋狂。
「别太迷恋我,我对爱偷懒的矮冬瓜没什么兴趣。」说着,他又用文件打了她脑袋瓜一记,才神情慵懒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讨厌,他到底把别人的头当什么了,木鱼吗?没事敲敲敲的!「变态鬼,你是不是太久没女人了?居然这么渴望有人爱慕你。」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曾向阳发觉他和童茧的视线在剎那间交会却又迅速地各自转开……
这下,她便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鬼!
「我有没有女人关你什么事?打杂啦,话真多!喏,这两个包裹拿去寄,动作快点。」
唐新绿抢着上前,「祯,不需要她,我去邮局帮你寄……」
「王先生那间套房的估价单你还没交给我。」
「我、我现在马上弄好。」
曾向阳嘀嘀咕咕地走向他,接下他手里的东西。
「对了,再帮我买一包烟,别忘了。」
「喂!」
「干么?」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你真的把我当打……杂……」
眉眼慵懒的季玄祯状似无意地拿起手边王律师的名片晃着。
厚,怎么会有人像他这么无耻!「要哪个牌子的香烟啦?」
他得意地挑眉,那模样好似在跟她说:呵,你还满上道的嘛!
曾向阳愤愤地瞪着那张轻佻俊脸。混蛋、混蛋,自己为什么会栽在这种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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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好憔悴。」经营姜母鸭店的程亦菁关心地望着好友。
「嗯?我有吗?」
原本瘫坐在沙发上的曾向阳勉强提起劲,打直腰杆举起杯子啜了口暖热的姜母茶提振精神。
凌晨三点半,她们四位好友在结束了餐厅的营业之后凑在一起聚会,顺道结算上个月四家店的总营业额和营利分红。
这次轮到经营羊肉炉店的倪暖暖结帐,只见她熟练地敲击着计算器的数字键。
「亦菁说的没错,向阳,你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
「别提了,还不都是那个季坏蛋害的!」
曾向阳伸了伸懒腰,举起空杯子。「亦菁,我还要姜母茶。」擅长煮姜母鸭的人果然不一样,不管是老姜逼退是嫩姜,到了亦菁的手里通通都是绝佳食材。
「哈,我知道,你是说那个室内设计师季玄祯对不对?」最年轻的游家宝击掌轻喊,鲜明火爆的个性就像她经营的麻辣锅一样,又麻又辣。
「妳知道他?」
「嗯,你们家的小朗跟我提过,听说你还弄伤了人家的右手。」
程亦菁递了一杯姜母茶给好友,「不会吧?你弄伤了室内设计师的右手?」
曾向阳撇撇嘴角,所有想反驳的话,通通消失在啜饮姜母茶的动作里。
倪暖暖同情地睇了她一眼,「我只能祈祷那位设计师是个左撇子。」
「重点就是他不是啊!」她放下杯子沮丧地低喊,「你们都不知道,他那个人好卑鄙哦!竟然威胁我,如果不帮他打杂的话,他就要请律师告死我耶!」
「这么严重?」其它三人异口同声。
「对啊!我现在可是蜡烛两头烧呢,白天要到那家伙的工作室打杂,晚上还要赶回微醺烧酒鸡主持大局,你们说我惨不惨?」
「可怜哦,难怪你的黑眼圈这么深。喏,姜母茶再多喝几杯补补身吧!」程亦菁索性将整壶茶放在她的面前。
游家宝见好友如此凄苦,气愤地挥着拳,「那个季玄祯真的把你操得这么惨?那你还等什么,向阳,当然要找机会狠狠揍他几拳才对啊!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啊?」
倪暖暖睨了她一眼,「尤加利,现在是向阳对不起人家,好吗?」
「哦,那……」游家宝摸摸鼻子,拿起茶杯仰头一灌。「那没办法了,向阳,你自求多福吧。」
「你呀,姜母茶多喝,馊主意少出点!」程亦菁摇摇头,体贴地替她倒满杯子,这丫头年纪最小脾气却最火爆,真是叫人担心!
四家餐厅的帐目终于结算完毕,倪暖暖松口气靠躺在椅背上。「向阳,那位季先生有没有说他的右手什么时候能痊愈?」
曾向阳捧着茶杯瘪瘪樱桃小嘴,「好象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吧。」
「意思就是,你还得辛苦两个月?」
「对啊。」
不过坦白说,她才不这么想。
呵,她可是有她的如意算盘呢!反正就是拚命闯祸就对了,最好搞得季玄祯抓狂又发疯,到时候,说不定是那家伙跪在地上揪着她的裙襬拜托她离开呢!
「这么说来,向阳你的黑眼圈还会愈来愈深啊?真的好可怜哦!」程亦菁一脸怜悯。
而游家宝依然火爆地嚷嚷着,「我说你啊,干脆让那个季玄祯揍几拳不就好了吗?往后大家互不相欠,多省事啊!」
曾向阳翻翻白眼。
现在是怎么回事?一个只会看着她猛喊可怜,另一个更没良心直接鼓励她去让人揍……将头瞥向一边,她感动地观着倪暖暖,还是这个卖羊肉炉的有爱心。
「看我干么?」倪暖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
曾向阳露出谄媚一笑,「人家突然觉得你比较好嘛。」
「先说好哦,你兼差的这两个月里,烧酒鸡店的生意要是变差的话,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哦!」
更正。
会把温驯的羊宰来煮羊肉炉的人,才是最邪恶的人!
第四章
「童茧,你难道不生气吗?」
轿车里,副驾驶座上的唐新绿狐疑地睨眼看她。
操控着方向盘的童茧抿唇淡淡一笑,「我要气什么?」
「当然是气那个曾向阳啊!你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吧?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得到祯的注意力了耶!」
童茧瞥了瞥后照镜继而变换车道,沉默不语。
「我不服气!我待在祯的身边那么久了,天知道我付出多少心血跟努力,凭什么曾向阳突然冒出来就完全抢走了祯的心。」
她幽幽开口,「向阳真的抢走玄祯的心了吗?」
「我觉得是!」唐新绿愠怒的神情在触及她脸庞上的落寞表情时,剎那间转为讥诮与幸灾乐祸。「不过我想祯的一切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抱歉啊,看来我不应该跟你讨论他的事情。」
童茧收拾起所有情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车里沉默了几秒钟,她才又说:「你别跟向阳过不去,大家都是同事,和平相处对彼此都有好处。」
「唷,妳倒是挺大方的嘛!」
「这无关大方,只是想提醒你,若跟向阳处得不好,最后受罪的还是玄祯。」童茧淡然地睨着她,「或是你觉得将玄祯工作的地方搞得乌烟瘴气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