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莫邪付了车资抱著她下了车,拎起行李爬上了角楼。
在帮她换妥睡衣并用被子将她盖得密实后,他倾身在睡甜了的她光滑额心印下个吻。
「睡吧,小宝贝!」
灯火熄灭,她睡了好舒服好舒服的长长一觉。
她是被雨点儿击到窗户玻璃的声音给吵醒的,两手向后伸展,瑶儿打了个大呵欠,才蒙蒙胧胧醒了过来。
因下雨天色昏昏暗暗看不出现在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睡得身上微微发酸的她在左右转动身躯时,瞥见了莫邪留在她床旁的纸条,和那压著纸条的一大盘新鲜水果。
她趴在床上支著颊大口啃著脆脆的苹果,拂了拂睡乱了的浏海看著纸条。
糖炒栗子
我有事得出去,
别乱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想念我时--吃根香蕉解解相思!
邪
哼!她将纸条抛得老远,作梦!谁会那么无聊去想念他?
说是这么说,但还没熬过半分钟瑶儿便溜下床了,她将那张纸条偷偷摸摸、像怕被人看到会笑她似的由地上捡拾起,压了又压、摊了又摊。
「不可以乱丢纸屑,」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莫邪说,他们这个世界里乱丢纸屑可是要罚钱的!」自言自语了老半天,她终於能理直气壮地将他给她的第一封「情书」收藏起来。
藏信完毕后,瑶儿打开了窗,接著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她是下是看错了?
屋前草坪放垃圾桶的角落似乎有个物体,会是猫儿或狗狗吗?
瞧著瞧著不忍心,她换下了睡衣,蹦蹦跳跳下了楼撑起伞来到了院子里,原来此时已是傍晚时分。
直到走近那团物体前站定后,她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那不是小猫咪,是个女人,一个瘦削而蓄了长发的女人,而直到女人抬起头后,她才知道,那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嘿!你怎么了?为什么缩在我家门口淋雨?」肩上夹著雨伞柄蹲下的瑶儿脸上有著好奇。
「这里,是你的家吗?」女人迷蒙的大眼里有层浓雾,让人拨不开探不清,嗓音软沁沁地,虽冷却很好听。
「是呀!」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住在这里的男人向来对女人是不动心,而他,却接受了你?」女人语气中有著怨怼。
「你确定你说的家伙是莫邪?」
怪哉,是不是认错了人?莫邪在她面前像个急色鬼,不动心?!怎么可能?
「由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他在你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很不一样。」女人叹了气,「我好羡慕你!」
「你在说什么呀?」她歪歪脖子皱皱眉,突然灵光一闪,「难道你就是那……」
「是的!」只见女子气定神闲的点头,「你猜对了,我就是傅蝶雨,前几天旧金山地震,将莫邪用符囚住我的骨灰坛平跌碎了,又逢天雨,蝶雨、蝶雨,」女人向上伸长双臂,欢欣地承受著雨丝,「我最爱这种天气了,乘著雨丝的翅膀,我才能够回到我思念的男人身边。」
「即使他用法术将你镇住、即使他那样对你,你还是那么死心塌地喜欢他?」她语气中带著不解。
「别告诉我,」傅蝶雨轻轻鼻哼,「你不认为他是个可让女人宁为其死的男人!」
「可就算你再爱他又能如何?」她摇摇头,「你们都已经人鬼殊途了,你还不如趁早去重新投胎再做人才是。」
「重新投胎又如何?」傅蝶雨语气中是浓浓的依恋,「投胎前是要喝孟婆汤的,如果要我忘了他、要我重新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我还宁可永远当个孤魂野鬼!」
「你……」她净摇著头,「好傻!你已经不是人了,这样子……」
「别净说我了,小丫头,你不也不是人类吗?由此可见邪其实并不排斥非人的伴侣。」
「话虽如此,但他始终没有接受你,不是吗?」实话虽残忍,但她还是宁可用它来将对方给震醒。
「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我认为他不爱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并没有实体只是抹幽魂,你知道的,男人嘛,鬼也好精也罢,若不能真真实实抱在怀里,又怎么可能放下真情感?」
「你的意思是,」听对方这么说瑶儿有些不开心了,「他之所以喜欢我而不是你,只是因为我多了个有形体的优势?」
「难道不是?」傅蝶雨笑得很有把握,「你不觉得我比起你要漂亮得多了吗?」
那倒是真的,她扁著小嘴有些泄气了。
「要不这样,」傅蝶雨眸中闪动著黯冷的光芒,「我们来试试,看邪究竟看上的是你的躯体还是你的魂体?」
「怎么试?」
她皱皱眉虽有些不太情愿却又有更多的好奇。
「很简单,」傅蝶雨眸中潜藏更深的恶芒微微闪动,只可惜单纯的瑶儿根本就辨识不出,「你只要点头同意就行了。」
她傻傻点了头,随著阴风拂身,她心口突然一个猛烈剧痛,接下来,她失去了意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刚进屋,莫邪就察觉出家里不太一样。
优雅低柔的爵士音乐轻轻泄出,屋里点了蜡烛,不同於上次瑶儿一心想回到水廉洞所用白蜡烛的诡灵气氛,这回的蜡烛艳红下已,倒像是古代人办喜事时的大红喜烛了。
莫邪没说话,只是扬扬眉并抽抽鼻子,闻到了阵阵食物香气。
是镇江肴肉!
他可以肯定,因为这道晶莹剔透的淮扬名菜,碰巧正是他最爱吃的一道菜。
客厅与厨房间仅用吧台做了隔间,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那个背对著他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小背影,正是他的宝贝。
可,他扬了扬眉,有些不敢置信他的吻有这么大的神力,竟能诱使这丫头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你回来了呀?」
瑶儿向著他奔来,白皙而小巧的脸蛋上是纯真的笑容,长发垂落,净美纯真的大眼睛,挺直秀气的鼻梁下,那柔软的两片唇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区域,他深知那诱人的唇瓣里,蕴满了所有他眷爱的甜蜜。
「你做了饭?」
「是呀!」她叽叽喳喳像只无忧的鸟儿,「我打电话问惠馨姑婆你最爱吃的是什么菜,然后经由她的线上帮忙弄齐了材料和步骤,怎么样,」她笑吟吟偎著他,「我有没有很厉害?」
「是呀!你是真的很厉害,」莫邪伸手帮她抚平了发丝,「怎么突然决定对我这么好?」
「这是什么话,」她不依了,微噘的菱唇吐著娇嗔,「嫌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了!」
他一手猛地扯掉她绑在腰际的围裙,霸气地将她揽进了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最想吃的是什么。」
「别闹了,莫邪!」被那浓浓的男人气味包裹於其中任谁都要软弱无力了,瑶儿火红著双颊,只觉双膝已无力再撑持自己了,「菜……不吃……会冷的。」
「那就让它冷了吧,反正,」他俊魅一笑,倾身将她拦腰抱起转身上楼,「我向来就爱吃冷菜冷饭的。」
「可……」瑶儿无法再出声了,她的所有反对都已被他的急切热情给燃尽了。
进房之后,他一把便将她给扔上了他的大床,急色鬼似的三两下就将眼前佳人的衣服给全剥清,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
瑶儿再也出不了半点声音,她未著寸缕地躺在他身下,周身酥软,脸上春情满满,眸底是心甘情愿且不悔的柔情。